段羽無語啊。
一覺醒來穿越了不說,被貂蟬撿到了也就算是離譜了。
可哪曾想,這還有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的事兒。
董宜,董卓的女兒。
他是知道董卓有個女兒,可是史書上並沒有記載其姓名,而且董卓的女兒不應該是嫁給了牛輔嗎?
腦中快速思量,好像是想通了其中關鍵。
董卓確實有一女嫁給了牛輔,但想來應該是董卓進京之後的事情差不多。
因為史書當中也沒有記載牛輔有子嗣。
如果兩人要是成婚已久,而牛輔又是作為董卓麾下極為重要的將領,肯定會有記載其子嗣的記錄。
就連牛輔的麾下李傕郭汜都有子嗣記載,更不用說牛輔了。
這麼說來
那豈不是說他截胡了牛輔?
如果那天晚上真的是董宜的話。
那豈不是說他睡了董卓的女兒!
危!
段羽隻感覺到自己此時頭頂掛了一個大大的危字!
“段公子?”
“段公子?”
“啊?”段羽猛然回過神來,看向了正在呼喚他的賈詡。
賈詡眉頭微皺道:“段公子,你出神了。”
段羽苦笑了一聲,連忙道歉。
他也不想啊,可是這消息來的實在是有點太勁爆了。
“實在抱歉,因為想起了一些事情。”段羽道歉道:“失禮了,失禮了。”
賈詡搖了搖頭說道:“段公子,賈某今日來,沒有彆的意思。”
“隻是,賈某無心參與段公子和牛將軍的糾紛當中,特此來表明態度。”
“方伯之意是讓牛將軍保護段公子,但牛將軍因為和段公子的間隙,所以讓我去做這件事。”
“而且隻給了賈某幾十兵。”
“段公子應該懂吧。”
懂。
段羽當然懂了。
如果不知道董宜是董卓的女兒,他可能還會疑惑。
但是現在不會了。
董卓授意讓牛輔保護他,但卻用錯了人。
牛輔喜歡董宜,但是現在卻被他截了胡。
所以,牛輔在這件事情上自然不肯用心,隻是草草應付。
但這個任務卻無意當中發給了賈詡。
賈詡是什麼人?
可以傷天和,但卻不能傷文和。
以賈詡的聰慧,自然是看出了這件事情的本質。
所以,為了能獨善其身,才有了今天晚上的這次相會。
為的,就是提前把自己擺脫在外。
這很好理解。
迎著賈詡的目光,段羽苦笑的點了點頭。
賈詡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舉起了酒杯衝著段羽道:“既然段公子懂,那也就無須賈某再多說什麼了。”
“隻是,若是進山之後有所差池,日後段公子莫要怪罪到賈某頭上便是。”
“此時賈某已經告知段公子。”
說著賈詡就站起身來,然後衝著段羽雙手抱拳拱手作揖。
標標準準,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
“賈某冒昧來訪,打擾之處還望段公子恕罪。”
舉起酒杯,賈詡說道:“這一杯酒,全當給段公子賠禮。”
一飲而儘之後,賈詡便錯開身位準備離開。
“哦對了,這一壺酒賈某已經給過錢了,剩下的”
“賈某未動,而且囊中羞澀,就不能給段公子付錢了。”
“賈某告辭。”
段羽:“”
怎麼自從穿越之後,遇到的這些個牛人都是一個比一個有性格啊。
一個高順不算,現在又來了一個賈詡。
眼看著賈詡要走。
段羽猛然站起身來。
開什麼玩笑。
三國頂級謀士就在眼前。
怎麼可能就這麼放任離去?
“賈兄請留步!”
看著即將走出店門的賈詡,段羽起身挽留。
賈詡的腳步停頓,疑惑的轉身看向了段羽:“段公子還有事兒?”
段羽微笑著點頭說道:“外麵天色已晚,賈兄這個時候回家估計也沒什麼事兒吧。”
“而且我這菜都已經點完了,不如賈兄坐下來喝兩杯?”
“當然了,我請客!”
段羽把我請客三個字咬的特彆重。
賈詡眉毛略微一皺,思索了一下後說道:“理由?”
凡有大才者,性格必定會在某些方麵古怪一些。
高順性格耿直,死板。
眼前的賈詡也一樣。
越是聰明的人,越是懂得權衡利弊。
賈詡就是這方麵的佼佼者。
從賈詡做事的方式,以及他明哲保身的種種行為就可以看得出。
“賈兄既然今日選擇見段某,想必並非是心血來潮。”
段羽緩緩的坐下,然後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隨後又將剛剛賈詡放在麵前的空杯倒滿。
“而且見到了我,還說了這麼多,說明賈兄覺得,我並不是一個蠢人。”
“既然如此,為何不坐下來喝一杯?”
賈詡眉毛一挑略作沉默,隨即緩緩轉身,然後又走回了桌邊。
看到賈詡回來,段羽立馬露出了笑容。
“賈兄,請坐。”
“我有兩句話想和賈兄說。”段羽不急不緩的說道。
賈詡緩緩落座,不過並未拿起麵前的酒杯,而是直勾勾的看著段羽。
段羽也不尷尬,隨即開口說道:“今日賈兄前來尋我,定然是覺得明日我進山剿賊大概率會失敗,但是應該能活著回來。”
“所以,賈兄為了我失敗之後,不受牽連,這才由此來訪。”
“不知賈兄覺得我說的對嗎?”
賈詡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那不妨這樣。”段羽伸手,將賈詡麵前的酒杯推到了近前。
“咱們打個賭如何。”
賈詡眉頭微皺道:“我不喜歡賭博。”
“但這次,賭得是前程,是未來。”
“賭一番賈兄你的前程和未來。”段羽笑著看著賈詡。
“我的?”
賈詡奇怪。
今天他不過就是來明哲保身的。
怎麼這段羽卻糾纏了起來。
還要賭他的前程和未來?
越發疑惑的賈詡倒是想聽聽,究竟怎麼個賭法。
“怎麼賭?”賈詡問道。
看著逐漸上套的賈詡,段羽心中已經開始笑了。
沒有誰不對自己的前程,即便是賈詡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