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庭嫵再次探向墨寧的脈搏,心中一陣悲涼:“怎麼就探不到了呢?墨寧,你可是原國國柱,你不能就這麼死了。”庭嫵受傷的手撫過墨寧的臉,因釋放內力,傷口一直處於繃裂狀態,依然滴著鮮血。鮮血落在墨寧的臉上,滴落在墨寧的唇間,讓慘白好似有了一絲生機。
緱修吾看著沉浸在悲傷中的庭嫵,不禁柔聲道:“庭嫵,彆傷心,我這就去找寒影。”庭嫵沒答理,默默地抱著墨寧,頹然地靠著牆,兩眼空洞無神。監牢外,是懸崖深淵,太陽光線斜射在對麵的石壁上,竟生出五色的光暈,為周圍的花樹籠上一片華彩,連著牢獄內也是光影浮動的景象。
原本紋絲不動的墨寧,突然一口血湧了出來,隻是血竟是烏黑的。庭嫵一驚,趕緊探向墨寧的脈搏,麵色一喜:“墨寧,我就知道你不會死的,為蒼生奔波的你,連老天也不收的。”
墨寧睜開眼看著憔悴的庭嫵,微微一笑:“有庭嫵在,我舍不得死。”庭嫵喜極而泣:“墨寧,你一定要好好活著。我剛才還在想,若是你去了,我便自殺,躺在你身邊,陪著你。”墨寧抬起手輕輕擦去庭嫵的眼淚:“庭嫵這是準備和夫君生死兩相依了?”庭嫵羞得用雙手捂住臉,墨寧的頭毫無防備地磕在地上,發出“啊”的一聲叫。
庭嫵慌心忙抱起墨寧,墨寧臉上透出一抹微笑,庭嫵不禁嗬嗬一笑。墨寧說:“庭嫵,我感覺好多了。我試著坐起來,運一下氣。”庭嫵驚喜道:“好,好,你試試。”庭嫵看著墨寧盤坐修練,一層淡淡的霧氣縈繞在墨寧的周圍,一股輕鬆湧上心頭,看著看著,更迷蒙地睡著了。
許久,兩人的臉上都泛起紅暈,聽到遠處有腳步聲傳來,才彼此鬆開。宮蒼虛看著從牢前經過的緱修吾:“緱公子,還不放我出去?”緱修吾道:“為什麼?”宮蒼虛笑道:“好歹,我是你血緣上的弟弟。”緱修吾挑眉一笑:“那又如何,這樣的血緣兄弟,我應該很多。”
宮蒼虛一愣,隨即點頭道:“也是。隻是我不明白,你竟不要原國的皇位,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緱修吾邪魅一笑:“你猜。”宮蒼虛看著緱修吾的臉,不禁頭皮發麻:“滾。”緱修吾道:“滾了,怎麼去放庭嫵出來?”宮蒼虛一笑:“帶我去。”緱修吾道:“帶你去,搶她走,想得美。她可正傷心欲絕,需要的是我的安慰。”
宮蒼虛雙拳攥緊,身上氣息陡開,掌中的內力直砸向鎖,“啪”地一聲響,鎖墜地。宮蒼虛一腳踢開牢門,連拳帶腳直向緱修吾抬呼過去。緱修吾嗬地一聲笑,騰身而起,抬拳抵擋。宮蒼虛狠狠地說:“你是變態嗎?墨寧死了,庭嫵得多傷心,你竟還要假惺惺地出現在她麵前刺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