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寧再次出去,追上了在茫莽河邊收雪梅花的庭嫵和寧庭,一條條大大小小寬寬窄窄的花河在空中漫舞。一會兒裹住了庭嫵的身體,一會又在庭嫵的寧庭的頭上盤旋,一會兒又衝向了天空形成了漫紅的雪梅花雲霞。歡快的笑聲隨著雪梅花在空中飄散。墨寧一臉寵溺地看著天空中的一大一小。
庭嫵把雪梅花收進一個一個大大的網袋中。寧庭落了在河堤上,河堤上那厚厚地雪引起了寧庭極大的興趣,往那上麵一跳,整個人頓時陷了下去,一片紫黑色的霧氣騰起、化成黑沙消散開。寧庭一看來來了興致,一串連環滾,一直滾到天邊。紫黑的色彩在雪白的原野上形成一片詭異的色調。
庭嫵眼睛盯著寧庭的去向:“這無邊無際的皆是花想事成花。比起上次的還要多。”墨寧眉宇間一片沉思。庭嫵道:“雪梅花乾畢竟不好保存,軍中要用,也不方便,我要將它們都煉成凝香丸。每位將士隨身攜帶。”墨寧眉宇間依然一片凝然:“庭嫵,你會很辛苦的。”
庭嫵輕輕撫平墨寧的眉宇:“不要皺眉,辛苦一點,沒什麼,漫長的生命不做點什麼豈不浪費?還是,你覺得我是花天酒地,揮霍光陰之徒?”墨寧被逗笑了。庭嫵捏了捏墨寧的臉:“你看天空都晴了。”墨寧握住庭嫵冰涼的手,輕輕摩梭著:“庭嫵,你是上天派來救我的。”庭嫵說:“不,我覺得你是上天派來救我的。”
寧庭滿頭大汗站在墨寧和庭嫵身邊,仰麵看著兩人說:“爹爹、娘親,你們是來相互拯救的,誰來拯救寧庭呢?”墨寧看著庭嫵,兩人異口同聲地說:“爹爹和娘親一起來拯救寧庭呀。”一串歡快的笑聲蕩漾在結冰的茫莽河上。
庭嫵的道:“跟娘親回家煉藥去。”流著滿頭汗水的寧庭道:“好,娘親。”寧庭專撿雪厚的地方走,身後揚起紫黑的煙塵,像是寧庭長了條紫黑的大尾巴:“娘親,你看,我是頭黑尾巴狼。”那紫黑的煙隨著左右搖擺。庭嫵捂著嘴哈哈一笑:“寧庭,很像。”嗬嗬嗬。
寧庭一回竹院,看著院裡滿屋的雪梅花,使勁地嗅了嗅馨香:“哇,像夢境一樣。”庭嫵說:“玉罄,你帶寧庭去洗澡。晚柔去燒火。”墨寧般出一個大大的煉藥廬立在庭院裡。
庭嫵從屋裡搬出各種清心凝神的藥草一一放了進去,用內力推動著鼎緩緩地旋轉,一條雪梅花的細流自房間內緩緩注入鼎內。然後庭嫵浮坐在鼎旁,閉上眼,指尖的內力絲絲縷縷地進入鼎內。
墨寧也坐在旁邊,閉目凝神,傾聽著周圍所有的聲音。寧庭洗完澡,嗖地衝向圍欄,正要高興地叫喚,看到庭嫵閉目驅動內力,不禁用厚厚的小手丫捂住了自己的嘴,還不忘用另一隻手捂住朱玉罄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