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寧對著結界外的淩風和芷芸說:“你們回神庭,告訴澤景,麟兒名叫寧庭,速去。”淩風說:“神尊,把孩子交給我們帶回神庭。”
墨寧苦笑一聲:“出生自帶五彩補天聖芒,即便主神也決定不了他的生死選擇。”淩風聽後臉上露出一抹驚喜,又透出一抹擔憂,答道:“是,神尊。”
澤景站在庭神的大殿上,頭上結滿露水。淩風帶著芷芸停落在大殿前,看到澤景的情狀,剛想開口。澤景睜開紅紅的眼睛,問:“庭嫵生了男孩還是女孩?”
淩風瞬間明了,血脈連心,庭嫵的生死一晚,澤景自是有感應,看來澤景已在殿前站了一夜。淩風說:“男孩,出生自帶五彩補天聖芒。”
澤景落淚說:“其父如是,其母如是,其身亦如是。我的外甥,舅舅不願你如此。”淩風聽著,心中酸澀。
墨寧把寧庭放在庭嫵的身邊,在庭嫵身旁打坐。曜火獄一片寧靜,但泰衡鼎內焰火明滅不定。墨寧抬手推出皓陽真火注入鼎內,鼎內火焰漸穩。一陣風吹來,鼎內火焰呼地竄起。墨寧感受到撲麵而來的殺氣。
墨寧看著躺著的庭嫵母子,抬手,推出鴻蒙戟,自鴻蒙戟下結出一個流金走銀的結界籠罩在母子的上方。
墨寧一收手,一騰身落在了曜火台的結界外。修吾一身五彩衣袍站在結界外。修吾看著麵若冰霜的墨寧,嘴角上揚,笑著說:“太古,太久太久不見,彆來無恙。”“我無恙,三界蒙難。”墨寧冷冷地說,“拜你所賜。”
修吾哈哈一笑:“如何?生氣了。你我本是混沌真神,給我一個拯救自己的機會。回到最開始的狀態,這不是最美好的嗎?”墨寧冷笑一聲:“用三界生靈的性命,換你一次自我拯救,毒辣無極。”
修吾拍手道:“毒辣?是在說你太古,還是蒼虛?你和蒼虛將我的靈識打散,灑於東淵沼澤,日日忍受噬神草的噬靈之苦,最可恨的還有一個牢不可破的結界。”
墨寧麵色一沉,說:“既然是牢不可破的結界,你又是如何出來的?”修吾說:“這你就想不到了,這得要感謝我們的好兄弟蒼虛。哈哈,我竟沒想到,昔日最好的兄弟亦被你鎮壓在幽淵之底,受儘漫長神生的痛苦。太古,你才是最毒辣的那一個。”
墨寧微微一笑:“噬神草下,你如何神通廣大地重聚靈識?”修吾神秘地一笑:“太古主神,你猜。我們三人,論戰鬥實力,你最強,但你不覺得,我才是三人中最聰明的那一個嗎?”
墨寧笑著說:“那我猜一猜。噬神草的草息,特彆是花息是抑製神君靈識重聚的,但是肺血蠱的蠱是至陰之物,竟與沼澤的噬神之息相克相生,讓你有了重聚靈識的機會。”
修吾臉色微微一變:“主神不愧是主神。”墨寧盯著修吾,不動聲色地說:“這麼漫長的神生,你吸納了多少魔眾的靈力,你的五彩補天聖芒修煉成了嗎?”修吾掩飾地一笑:“煉成如何,末煉成又如何?你以為你能活?”墨寧微微一笑:“那便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