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照進罔趨的寢宮。罔趨睜開眼便騰地起床,往庭嫵的寢宮走去。剛走到門口,墨寧捧著一隻精美的碗走來,清香撲鼻。罔趨笑了一下:“玉露瓊漿,有心了。”說著便去接。墨寧笑了一下,挪開了,笑著說:“我要親眼看著恩人飲下才行。”
罔趨臉一黑:“雖說我媳婦是你的恩人,但你要知道,我才是她的夫君,你這是不是有些逾矩了。”“我,我……”墨寧一時語塞,是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隻好把碗遞給了罔趨,站在門外等著庭嫵出來。
庭嫵睜開眼,看著衝著自己一臉溫柔的罔趨,卻莫名地生出一種陌生感來,自己覺得特彆奇怪:“自己的夫君,為何會有如此的陌生感?”罔趨向庭嫵靠近,伸手要扶庭嫵,庭嫵本能地輕輕推開罔趨的手,輕輕地說:“我自己來。”罔趨一陣尷尬,馬上微微一笑說:“好,好,你自己來。”心裡卻想:“這不是失憶了麼?哪有啊。”
庭嫵捧著碗走到庭院裡,正麵迎上墨寧一臉關切的神情,輕輕地說一聲:“我很好。”墨寧馬上輕鬆一下,雙手扶著庭嫵坐下。庭嫵捧著碗喝了一口,說:“很好喝,清香微甜。”“藤末,如果喜歡喝,我每天為你去采集。”墨寧說。
罔趨在後麵說:“你為了我媳婦,倒是成了勤勞的小蜜蜂了。也好,隻要我媳婦好,我孩子好,能做的你就都去做吧。罔趨謝過了。”庭嫵看著罔趨,說:“夫,夫,夫君,不高興?若是夫,夫君不高興,藤、藤、藤末還是不要喝了。”
“沒有不高興,隻要媳婦能喝得下,罔趨求之不得。昨天,媳婦吃的全吐出來了,為夫擔心得緊。”罔趨說的很真誠,確實也是真心的,心裡想,“你夫君照顧好你,那還不是天經地義的。”
罔趨看著庭嫵早起的容顏,柔媚鮮妍,眼睛都看直了,不自覺地輕輕去撩庭嫵耳鬢旁的頭發。庭嫵本想躲過,但是想了一下,還是沒有躲開。罔趨替庭嫵撩好頭發,不由地湊近,想要親一下庭嫵。
墨寧臉一黑,從旁邊拉過庭嫵說:“藤、藤、藤末,現在要注意鍛煉,不如我陪你去走走。”庭嫵頓時一陣輕鬆,輕輕地說:“好。”罔趨一時間有些呆住了,輕手輕輕摸了一下和庭嫵擦臉而過的地方。看著兩人離去,罔趨說:“我要去軍營,墨青,照顧好我媳婦。”
墨寧扶著庭嫵說:“藤、藤、藤末,是不是不舒服,為何說罔趨夫君時,說話竟有些結巴。”庭嫵皺了一下眉頭,說:“不曾不舒服。你,你剛才叫我的名字時,竟有些口吃。”墨寧看著庭嫵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著你,覺和無比熟悉,叫藤、藤、藤末,卻覺得很陌生,也很彆扭。”墨寧有些不好意思。
庭嫵心想:“當罔趨靠近我時,我覺得特彆彆扭,渾身都抗拒。為何你靠近我,我卻覺得特彆舒服,這是怎麼回事,是因為我救了你?”但庭嫵不敢把這話說出口,隻是說:“叫習慣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