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魔帝不掙紮了,站起來,走到魔帝的坐位上,哈哈大笑起來:“很好,兒子,這副軀殼比睚眥那蠢獸好用多了,為父甚是喜歡,更重要的是你和那太古的長相一模一樣,哈哈。”我們嚇壞了,這聲音根本就不是魔帝慕雨,是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然後,那道黑影又從魔帝慕雨的身體裡出來了,在大殿內懸浮著不動。魔帝看起來疲憊不堪,滿眼都是憤怒:“父親,哈哈,真是可悲,你要兒子的軀體,要作何用?”黑影說:“兒子,不用憤怒,為父和你共用軀體,這將是三界共主的軀體,尊榮無比!”
“僅是為了尊榮?你已是魔尊,我是魔帝,還不夠尊榮嗎?要這尊榮何用?”魔帝追著問。“為了什麼?哈哈,為了為父這漫漫神生的摯愛,隻有三界共主的後位才配得上她,她是這三界之內最尊貴的女人!”那團黑影在激動地抖動,“蓼窈,你選我,還是太古?現如今,我和太古一般模樣。”那激動的聲音裡竟有一絲悲傷。
“嗬嗬,為了蓼窈,看來她並不是我的母親,我的母親是誰?”魔帝悲傷地問。“你的母親,憑什麼是為了她,她算什麼!一介螻蟻而已!”黑影對魔帝慕雨的生母不屑一顧。“不許這麼說我的母親!”魔帝淚如雨下,“你既然不愛我的母親,為什麼要讓她生下我,我的母親在哪裡?”
“身隕道消了。”黑影滿不在乎地說,“蓼窈的離開,讓我走火入魔,我就是要毀三界逼她現身。太古以身將我鎮壓在淵境之底。蓼窈果然現身,但是她悲傷欲絕,一會兒喊著太古,一會兒喊著我的名字,是為我,還是為太古?我並不清楚。她在泰衡鼎哭得肝腸寸斷,我在淵境之底痛得撕心裂肺。她聽到我的撕心裂肺的呼喊,我要掙脫太古的鎮壓。我要將泰衡鼎打翻,要將三界重塑,我要見到我的蓼窈。我和她已經……,哈哈,太古嫉妒,才要以身鎮壓我。但是我沒想到的是,蓼窈,我的蓼窈竟然將自己抽筋剝骨,凝髓煉成銓天鏈,將全身靈力注入銓天鏈中,穩住了泰衡鼎,但是那每一滴鮮血滴落的聲音,我都聽得清清楚楚。我的蓼窈,你怎麼那麼傻,那麼傻……”那團黑影的下麵竟然滴下淚滴來。
魔帝也在哭泣,在為自己或是為他的母親在哭泣吧。魔帝衝著魔尊說:“你還是沒有告訴我,我的母親是誰?”黑影好像沉入了無邊的悲傷中,許久才說:“十萬年後,太古元神離印,借母體重塑肉身,卻將周身靈力注入鴻蒙戟繼續鎮壓我。蓼窈鮮血滴儘,躍入泰衡鼎,想要忘了前世的愛恨情仇。那我呢?蓼窈,你不可以忘了我,你怎麼可以忘了我……我對你的愛蝕骨入心啊。”一滴滴淚水從那團黑影處滴落。
魔帝不再說話,我們也都聽懵了。那團黑影繼續說:“太古元神選了萱蘿為母,萱蘿和博太說‘太古主神要借她的母體重塑肉身’。太古說‘那我就娶你為後,讓太古主神順利歸體’。這段話被我這一縷從淵境之底逃逸的魂識聽到了。我沒法像太古一樣借母體重塑肉身,但我可以占體重生。於是,我就強上了萱蘿,讓她肚裡有太古的同時也懷上了我的兒子你。萱蘿在神庭生下了雙胞胎,卻因羞憤跳入往生台,進入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