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慕雨又笑了。儘管青末不承認自己是庭嫵,可是這完全不影響慕雨對青末的認定,慕雨認定青末就是庭嫵,隻是青末顯得安靜一此,柔和一些,也許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庭嫵長大了。
若心看慕雨這個樣子,知道他又在想那個庭嫵了,心思也蔫蔫的,不由地哀聲歎息。隻是若心覺得奇怪,慕雨這兩天不再喝酒了,精氣神明顯好了很多,因為帥氣,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光暈。若心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慕雨,慕雨絲毫沒有察覺。
下午,慕雨又往遷幽殿走去,一路進去殿裡靜靜的。慕雨沒看到任何人,想起遷循說青末不舒服,就徑直往若心的臥房走去。進去一看,床上空空的,並未看到青末本人,心裡不禁一陣慌亂。急忙轉身,去找遷循。
遷循正在大殿側的書房看書。“遷循,青末呢,青末不見了,她不是不舒服嗎?”慕雨急急地問。“青末,青末,住在主殿後的小殿了。”遷循說著,便站起來擋住慕雨的視線,因為從這一處的視角望去,正好可以對看到青末住的小院。
遷循說:“青末說想在魔界住一段時間。”“住在你殿裡了?”慕雨問,“她為什麼不住到淵境宮去呢?”“在下不知,魔帝可以親自去問問青末姑娘。”遷循說。
慕雨急急切切地往後院小殿走去,嘴裡念著:“小殿,小殿,那不是後宮之殿,遷循為什麼安排青末住後宮之殿。”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從慕雨的心裡升起來:“遷循,你莫不是對庭嫵也有了心思吧。”一種危機感從慕雨心底升起。
“庭嫵!”慕雨在小殿的庭院裡叫。青末聽到慕雨的叫聲,走了出來:“魔帝喚小女,是傷口崩了嗎?”“你治的傷口會崩?庭嫵你是開玩笑嗎?”慕雨篤定地說。
“魔帝,我不是庭嫵,我叫青末,庭嫵是我師傅。”青末很冷靜地回答。這句話有如一盆涼水從慕雨的頭頂澆下來,當才的興奮、急切全給澆滅了,雖是如此,但慕雨看到青末,心裡便滿滿的,全沒有先前空蕩蕩的感覺,感覺哪怕就是隻是青末,一直呆在自己的眼前,內心裡便有了著落。
青末看著呆呆不動的慕雨,知道慕雨心裡的失落,柔聲說:“魔帝,你喚小女,可是有事?”慕雨剛才還有一肚子的話想對青末說,此時竟不知說什麼才好,一時呆在那裡,好半天才說:“明天,淵境宮招收侍女,青末姑娘一定要前來。”
“我一介醫仙,最有用的便是醫治眾生,拘在你的殿裡,豈不是棄眾生不顧?”青末冷冷地說。慕雨一隻,怔了一下,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慕雨回到淵境宮,吩咐侍從說:“把明天招侍女的告示,全撤了,淵境宮不用增加侍女了,有若心就可以了。”若心剛才還在為慕雨突然要招侍女的事情惴惴不安,一聽慕雨這麼一說,心裡大喜,笑盈盈地看著慕雨。
慕雨看著桌上的告示:“魔帝沉屙已愈,身為魔帝當為魔族眾生謀福祉。為照顧好魔帝,淵境宮招收侍女。魔界女君皆可一試。”慕雨的臉上顯出苦澀的笑意,是笑卻更像是哭。慕雨的神情,讓若心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