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4 萌萌發作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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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霜看到他手中的金瘡藥與棉布,才知自己誤會他了。

她壓下尷尬,一臉淡定地說道:“小傷而已,用不著處理。”

江觀潮皺眉看著她:“你在百花宮也這樣?”

當然不是這樣,她無懼受傷,不代表她事後不療傷。

可若不這麼說,怎麼掩飾方才的尷尬?

活像是在她眼裡,他來找她隻能為了一件事——給她解毒似的。

“嗯。”

雲霜敷衍地應了一聲。

江觀潮在她身側的凳子上坐下,把金瘡藥放在桌上,展開乾淨的棉布說道:“你不是程心,不要什麼都學。”

雲霜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事。

她看了看自己血肉模糊的手,又看了看他纏著紗布的手掌:“沒學你。”

他也曾徒手握刀,自扶桑殺手手中救下她。

江觀潮倒了一杯乾淨的茶水,一點點澆在棉布上:“雲宮主,你傷都與本座傷到一處,會讓人誤會的。”

雲霜瞪了他一眼:“你自己都半死不活的,勸你省點說話的力氣,彆一會兒死在我屋裡了。”

“說話死不了。”

江觀潮風輕雲淡地說道。

說完兩人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江觀潮岔開話題:“小寶怎麼回事?”

雲霜撇過臉:“乾你什麼事?”

江觀潮沒說話,托住了她受傷的手。

雲霜身子一僵,當即就要把手抽回來:“我自己來!”

江觀潮握住她手腕,淡淡說道:“雲宮主,本座對你沒有非分之想,你這麼緊張,難不成對本座害羞了?”

雲霜冷聲道:“不過找你解了兩次情毒而已,你少自作多情。”

江觀潮用打濕的棉布擦去她手上的血跡:“也是,才兩次。”

雲霜一噎。

兩次都是自己主動……確實有點沒麵子。

吵架雲霜可不會輸。

雲霜嗬嗬道:“江盟主如此在意,莫非山上那晚是初次?”

江觀潮為她清理傷口的動作一頓。

雲霜睜大了眸子:“還真是?你沒碰過女人?”

眾所周知,男人不成親與男人不近女色是兩回事。

而就算表麵不近女色,暗地裡流連花叢的也不在少數。

尋常女人到這兒,就該問上一句你是在為誰守身如玉。

雲霜突然兩眼放綠光,抓住了江觀潮的手腕:

“你是不是在練失傳已久的童子功?”

一口氣沒提上來的江觀潮:“……”

為雲霜處理完傷勢後,江觀潮回屋洗了個澡。

他從耳房出來時,看見啞奴站在床前,手裡端著半盆沒潑完的水。

江觀潮淡定地看了眼濕漉漉的床鋪:“今晚我打地鋪。”

啞奴上前一步,明目張膽地將手裡的半盆水,嘩的一聲潑在地上。

江觀潮:“……”

江觀潮閉了閉眼,冷冷說道:“給你一刻鐘,給本座收拾乾淨!”

啞奴舉起一塊牌牌,上麵白紙黑字寫著:“她就是當年那個小丫頭,對不對?”

江觀潮:“不是。”

啞奴往下翻了一頁,上麵是早已寫好的:“你撒謊。”

江觀潮冷冷地看著啞奴。

啞奴繼續翻頁:“你放走她,被老盟主責罰,你都不敢告訴她,你是個——”

文字下方畫了個生動形象的、瑟瑟發抖的蛋。

拚起來就是:慫蛋。

江觀潮捏緊拳頭:“你找死是不是?”

啞奴又翻一頁:“我做鬼也要告訴她。”

啞奴年幼失語,長大後最愛研究的,就是猜主子說話。

從一開始一句也猜不對,到後麵能猜個七七八八。

如今更甚,江觀潮的每一句反應都被他猜中。

江觀潮正要開口,啞奴又翻了一頁,上麵寫著:“她的意中人是姬明樓,從前是,如今也是。”

啞奴的原則:說盟主的話,讓盟主無話可說。

江觀潮頭疼地按了按眉心,雙指一並,隔空點住了啞奴的穴道。

吧嗒。

啞奴失去力氣,手裡的木牌牌掉在了地上。

裡麵飄出一張白紙,用無比粗狂的草書憤怒地寫著:“就知道你會點我穴,不讓我去找她!嗬嗬嗬!我已經找了!”

江觀潮奪門而出!

雲霜坐在房中,麵前擺著熱氣騰騰的食盒,是啞奴適才端過來的。

她正要打開食盒,江觀潮推開虛掩的房門走了進來。

他來得太著急,穿著單薄的寢衣,濕漉漉的頭發散落肩頭,打濕了前胸後背,完美健碩的身軀一覽無遺。

這副樣子跑到一個女人房中,老實說是有些令人誤會的。

隻不過,有了前車之鑒,雲霜這次謹慎多了。

她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纏好的紗布,問道:“還有事?”

傷勢也處理了,雲霜想不通他怎麼又過來了。

江觀潮的目光自屋內一掃:“啞巴和你說什麼了沒有?”

“嗯?”

雲霜一愣,不解地看著他。

等反應過來他指的是誰後,眼神更迷茫了。

仿佛在問,如果那個侍從是啞巴,他為何會說話?

如果他會說話,你又為何要叫他啞巴?

江觀潮習慣了,一時忘了雲霜並不知啞奴獨特的說話方式——書寫小牌牌。

“他隻送了飯過來,就走了。”

雲霜道。

江觀潮了解啞巴,他說找了就一定是留下線索了。

江觀潮的目光落在食盒上。

十有八九就在裡頭。

江觀潮在將飯菜端走與打翻之間做抉擇時,雲霜的肚子咕咕叫了。

江湖人不拘小節,雲霜並不覺得肚子叫有什麼好尷尬的。

她看了江觀潮一眼:“你要吃嗎?”

“嗯。”

江觀潮隨意應了聲,在雲霜對麵坐下。

雲霜抬手,江觀潮先她一步按住食盒:“我來。”

雲霜看了看他,把手放了下來。

江觀潮一邊打開食盒,一邊小心留意裡頭是否有啞巴塞進去的紙條。

好在有驚無險。

吃過宵夜,見江觀潮依舊沒有離開的意思,雲霜問道:“還不走?”

江觀潮沒找到啞巴告密的紙條,當然不能走。

可江觀潮也沒有留下的理由……

“有話對你說……關於扶桑巫女。”

雲霜認真地看著他:“你說。”

江觀潮張了張嘴,眼神掃過屋子裡的衣櫃、箱籠,最終落在了雲霜的床鋪上。

雲霜蹙眉:“你往哪裡看?”

江觀潮下意識地否認:“沒看。”

“你分明就在看。”雲霜回頭望了望被他一直盯著的枕頭,“那裡有東西?”

“沒有!”

江觀潮當即道。

雲霜蹙了蹙眉:“不對,枕頭被人動過了。”

她起身朝床鋪過去。

她剛伸手把枕頭拿起來,江觀潮追了上來,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用力往自己麵前一拽。

雲霜掙紮了一下,重心一個不穩,朝冷硬的床鋪倒了下去。

她的腳踢到了江觀潮的小腿,江觀潮腳底一滑,高大健碩的身軀朝著她毫無防備地壓了下去。

他及時拽過柔軟的枕頭墊在了她的身下,手臂緊緊地護著她。

一張墨跡未乾的白紙飛了出來。

雲霜餘光瞥見了什麼,正要扭頭。

江觀潮唰的抬起寬厚的手掌,覆蓋住了她的雙眸。

他另一手去撈白紙,沒撈著,明晃晃的字就那麼杵在了地上。

雲霜去拿開他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江觀潮你——”

江觀潮看著地上的白紙黑字,腦門兒一熱,說道:“我發作了,彆動。”

雲霜果真不動了。

江觀潮懊惱地閉了閉眼,牙疼地說想:“本座不是那個意思……本座是想說……”

萌萌,壞笑壞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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