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9 父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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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傻眼了。

什麼情況?

他們絞儘腦汁,用儘各種辦法也打不開的機關匣,被小家夥輕輕一拍就開了?

鬼怖第一個不敢信:“我……我明明用了那麼大的內力都沒打開的……”

蘇小小訥訥道:“會不會……是我們想多了,它其實拍拍就能開的?”

鬼怖二話不說將匣子合上了!

衛廷眼皮子一跳:“大哥,萬一剛剛是巧合,又打不開了怎麼辦?你好歹把裡頭的東西拿出來了再試啊!”

鬼怖:呃……沒想那麼多。

衛小寶看著突然又合上的機關匣,嚴肅地皺起小眉頭:“嗚哇!”

鬼怖在得罪衛小寶的路上一去不複返了。

蘇小小嘗試著輕輕地在機關匣上拍了拍。

吧嗒。

機關匣開了。

所有人:“……”

衛廷趕緊把裡頭的東西拿了出來,不論能開多少次,隻要有一次再也打不開就都前功儘棄了。

衛小寶隻對機關匣有興趣。

衛青給她關上,她拍開,衛青再給她關上,她再拍開,樂此不疲。

蘇小小看著衛廷放在桌上的一塊黑曜石,唔了一聲:“不是傳國玉璽啊。”

衛廷凝眸道:“是龍晶,與比武大會上的三塊龍晶一模一樣。不對,底部略有不同,但大體是一致的,看得出是一套寶物。”

“夏侯家說,龍晶是祈福用的,但為什麼要讓你們冒著生命危險把祈福的寶物從山頂帶下來呢?也沒聽夏侯家說再建造一座龍廟供奉龍晶。”

比武大會的事,衛青已經詳細了解過了,包括與往年不同的決鬥方式。

他說道:“這一次的比武大會更像是夏侯家為了得到龍晶,才更換了最終的決鬥方式。”

鬼怖不屑此等行徑:“夏侯家怎麼不自己去?像風無常那樣的長老,不是說城主府還有好幾個?”

衛青道:“有風險的,上那種地方,不是武功越高越好。”

蘇小小深以為然。

海拔太高了,山頂缺氧,武功再高也是九死一生。

聽說殺手盟的兩個弟子下山後,直接重傷了。

蘇小小摸下巴,若有所思道:“總感覺龍晶還有彆的作用。”

衛青道:“或許與武帝陵墓有關,爹見過夏侯家的另外三塊龍晶了嗎?”

衛廷搖頭:“沒有,我們下山後,龍晶便立刻上交了。”

當時沒懷疑過夏侯家的居心,事後也就沒畫下來給爹看。

衛青看著懷裡終於有了困意的衛小寶,放輕了聲音:“小小,你先把龍晶收好,等爹回來再從長計議。”

“嗯。”

蘇小小把龍晶拿了過來,“話說回來,爹和六哥出發好些天了,也不知尋到那座島嶼沒有。”

孤島。

曆經了一個月搜尋與漂泊,百花宮的大船又靠岸了。

船上所有人,包括衛胥在內,全都被曬黑了不少,嘴唇也開裂了。

衛六郎站在甲板上,眺望著島嶼道:“爹,這是第三座島了,看上去比前兩座要大,山也很高!”

他們要找的藥草在懸崖峭壁上,得有山才行,之前路過的兩座島嶼就沒有高山。

衛胥道:“下去看看。”

父子二人與百花宮的弟子下了船,將大船停泊好。

短暫的休整後,衛胥留下兩名弟子看守,其餘人隨他去尋藥草。

衛六郎一邊走,一邊感慨道:“在船上看那座山挺近的,沒想到走了這麼久還沒走到。”

衛胥觀察著四周的環境:“這座島很大。”

衛六郎快步跟上父親:“這麼大的島,會不會有漁民居住?”

衛胥道:“難說。”

這時,身後的一名弟子忽然摔倒了。

衛胥趕忙停下,轉身將他扶了起來。

看著他疲倦的神色,衛胥說道:“小六,把千榮背回船上。”

“哦。”

衛六郎從岩石上跳下來,蹲在這個名喚千榮的弟子麵前,拍了拍自己肩膀,“上來!”

千榮忙道:“不用了,六公子,我能走的,我剛剛隻是滑了一跤。”

衛六郎索性把他扛在了肩上,啾啾啾地往前跑,生怕慢一步,一會兒就追不上他爹了。

衛胥帶著其餘五人繼續前進。

到山腳時,衛六郎追過來了。

他弓著身子,雙手扶住大腿,喘氣如牛:“爹……你走得也不快嘛……我這……很……輕鬆……就追上了……”

衛胥邁步上山。

衛六郎生無可戀:“爹你倒是……等等我呀……”

他們全是習武之人,登頂不難,就是這尋藥,頗得費些功夫。

衛胥讓幾人放下各自的包袱,從裡頭取出鉤刀與繩索,準備下峭壁尋藥了。

這是最危險的任務,百花宮的弟子要下去,被衛胥阻止了。

“你們幾個在上麵看著繩子,小六,下去。”

“好嘞!”

衛六郎抓住繩索,往腰上纏緊,縱身一躍。

衛胥拽了拽他的繩子,確定夠牢固,旋即自己也下去了。

衛六郎開始了瘋狂拔草。

但凡是根長草,他咻咻咻全扔進自己的背簍了。

衛胥更謹慎,仔細對比著手中的畫像。

他沒指望一次就能找到。

但今日他似乎運氣不錯,才尋了不到半個時辰,便找到了一株與畫像上幾乎一樣的藥草。

衛胥眼底湧上亮光,他小心翼翼地將藥草連根挖了出來,用帕子包好。

又從背簍裡取出一個罐子,挖了些土裝進去。

衛胥雖不懂藥,但他常看衛夫人種花。

把土壤帶上,可以一路種回去。

他擔心一株不夠,想多采摘幾株。

“哈哈!又有啦!我摘!我摘!我摘摘摘!”

衛六郎快把峭壁上的野草給薅禿了。

衛胥不忍直視。

一直到找完,衛胥也沒找到第二株。

“上去吧。”

他說道。

“哦。”

衛六郎有些意猶未儘。

誰懂啊,在船上待了一個月,他渾身都快長毛了。

“爹,你找到藥草了嗎?”

“嗯,找到了一株。”

“才一株啊?我們要不要再找找?”

“這麵峭壁找完了。”

衛六郎道:“爹你看啊,這座島這麼大,不一定隻有一座山嘛。何況你也可能沒找得太仔細,要不你先上去,我再找找?”

衛胥睨了他一眼:“我看你是打著燈籠進茅廁。”

衛六郎道:“我上茅廁從不打燈籠,我尿得可準了!”

衛胥:“……”

好想把這個兒子扔下去。

片刻後,衛六郎有氣無力地說道:“爹,我爬不動了。”

衛胥把他的繩子拽過來,綁在了自己腰上。

衛胥帶著兒子攀了一段山崖,隱約間聽到奇奇怪怪的聲音。

他以為兒子出什麼事了,低頭一瞧。

卻見衛六郎優哉遊哉地掛在繩子上,吸溜吸溜地吃著糖。

衛胥簡直炸了:“衛宴!!!”

衛六郎嚇得身子一抖,手裡的糖塊飛了出去。

他手忙腳亂地搶了半天,最終使出殺手鐧,撲過去一口咬住。

呼!

還好還好,沒浪費!

感受到了來自父親的死亡凝視,衛六郎叼著糖塊,取下彆在腰間的鉤刀。

他默默地爬了幾步,解下纏在親爹腰上的繩索,咻咻咻地爬了上去!

可他剛到山頂,又騰騰騰地退了下來。

他十分沒骨氣地說道:“爹,還是你先上去。”

衛胥深深看了他一眼,攀了上去。

他的手臂攀附在岩石上,腦袋剛冒出來,便看見了一雙黑色的雲紋步履。

這不是百花宮的鞋子。

再往上是深玄如墨的衣擺,帶著沉肅的殺氣。

衛胥冷冷地仰頭望去。

江觀潮微微一笑:“衛大將軍,我們又見麵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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