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0 父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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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陸傲天揣著一包糖豆回到酆都城後,他走一步磕一顆,走一步磕一顆。

誒,就是磕。

糖豆太好吃啦。

陸門主感覺人生到達了巔峰!

他走著走著,就邁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然後,他回到了火殺門。

“我好像走錯地方了!”

他麵無表情轉身就走。

“陸門主。”

門口的黑袍侍衛淡定地叫住了他。

陸傲天團巴團巴,將自己的糖豆塞進懷裡藏好,轉過身來看向他,一副老子才認出來的樣子。

他看看頂上的牌匾,又看向黑袍侍衛:“原來這裡是火殺門啊,沒看見我自己的弟子,還以為走錯了。”

黑袍侍衛道:“城主有請。”

“城主怎麼知道……”

陸傲天嘀咕到一半把話咽下去了。

他尋思著自己這一路也沒被人跟蹤啊,城主上哪兒弄到的他回島的消息?

他承認,他磕糖豆磕得有些得意忘形,在酆都城裡多轉悠了幾圈。

但也不至於這樣就被城主府的人發現了吧?

“陸門主?”黑袍侍衛見他不吭聲,叫了他一聲。

陸傲天道:“我這在海上漂了那麼久,一身鹹魚味兒,我先回去洗個澡,換身乾淨衣裳再去見城主!”

黑袍侍衛道:“不必了,城主即刻想見陸門主。”

陸傲天硬著頭皮道:“行……行吧,走吧!”

陸傲天跟著黑袍侍衛去了城主府。

城主坐在議事堂的主位上。

此時天色已晚,議事堂內掌了燭燈。

昏黃的燈光落在城主那張威嚴的臉上,讓本就不苟言笑的他更多了幾分淩厲與凜然。

黑袍侍衛將陸傲天帶進議事堂後,便自覺退了出去。

陸傲天對著座上之人拱手行了一禮:“見過城主。”

千山島隻此一城,而城中隻此一主。

對方名義上是城主,實際卻是整座島的國主。

所有門派都必須聽他號令,所有島民也須服從他的統治。

陸傲天脾氣再暴躁,也不至於在他麵前找不痛快。

城主道:“陸門主出去大周辛苦了。”

陸傲天清了清嗓子,說道:“沒能順利完成任務,辜負了城主的囑托。”

城主又道:“陸門主是何時上島的?”

陸傲天道:“也就方才,天快黑的時候下船的。”

城主道:“隻陸門主一人回來了?”

陸傲天道:“是,我本是與明釋大師一道返航的,海上遭遇風暴,我們被衝散了。”

城主道:“明釋已死。”

陸傲天一怔。

城主犀利的目光落在陸傲天的臉上,似要辨彆他的反應是真是假。

陸傲天的震驚絕不是裝出來的。

當時的風浪雖大,可如果隻是自保,他相信以明釋的能耐死不了。

城主淡淡說道:“城主府的侍衛在港口附近發現了他的屍體,是被人自後背一劍穿心而死,另外自此前,他失去了一條胳膊,不像是被利刃所斬,倒像是被生生扯下來的。”

生扯……

莫非是……

陸傲天在大船撞毀後的確聽到了明釋的一聲慘叫。

但他在浪裡卷來卷去的,壓根兒沒看清發生了何事。

城主問道:“陸門主可知是何人所為?”

陸傲天低下頭,拱手道:“不知,我和明釋大師被風暴衝散之前他都還好好兒的。”

城主道:“陸門主還有彆的事情稟報嗎?”

陸傲天頓了頓,說道:“四公子……死了,沒有抓到凶手。”

城主的神色很平靜:“可看清凶手是誰了?”

陸傲天搖頭:“沒有。”

城主沉默了半晌。

陸傲天把不準他心裡想了些什麼,但自己的義子死了,他一定很生氣。

隻是他從不表現在臉上。

城主緩緩開口:“到底發生了何事?你細細說來。”

“四公子與大周二皇子合作,派我等去擊殺二皇子的眼中釘,誰曾想我們中了圈套,我被大周人抓了,之後又發生了什麼我就不清楚了。最後是明釋羅漢去將我救出來的,那時,四公子已死。”

言及此處,陸傲天猶豫了一下,“不過,我隱約聽到了什麼。”

城主:“你說。”

陸傲天道:“殺死四公子的凶器是百花宮的梨花鏢。”

城主握緊了扶手:“百花宮?”

……

陸傲天離開後,謝瑾年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義父。”

“你怎麼看?”城主問。

謝瑾年望著陸傲天逐漸消失在夜色的背影,說道:“明釋羅漢不是他殺的,四弟的死也與他無關,但他瞞了我們什麼。”

城主:“說下去。”

謝瑾年道:“我適才派人打聽過了,陸門主是坐聶夫人的船回來的。他與聶夫人並無交情,甚至可以說毫不相識,聶夫人不會大發善心讓一個外男上船,這其中必有緣故。

“仵作給明釋羅漢驗了屍,具體的死亡時辰是在傍晚,那一段時間裡隻有兩艘大船登島,一艘是聶夫人的,另一艘是一對海商父子雇的。

“殺死明釋羅漢的凶手,必定是這兩艘船上的人。”

城主正色道:“派人去捉拿那對父子!”

見謝瑾年不說話,城主古怪地問道:“怎麼了?”

謝瑾年蹙眉道:“那對父子不見了。”

陸傲天從城主府出來,見到不少在大街上搜查的侍衛,一問才知是找殺死明釋羅漢的凶手。

“見過這兩個人嗎?”

一名侍衛拿著兩幅畫像問一個路過的小夥子。

小夥子搖頭:“沒見過。”

陸傲天湊過去,看了看畫像。

侍衛道:“你見過?”

陸傲天:“沒有。”

侍衛對四周看熱鬨的百姓道:“誰若是發現畫像上的人,即刻去城主府稟報,賞金千兩!若有私自窩藏罪犯者,嚴懲不貸!”

陸傲天頭也不回地走了。

乾老子屁事?

又不是老子殺了人。

這倆人,老子也不認識。

陸傲天回到火殺門。

一名弟子腳步匆匆地迎了上來:“門主,你可回來了!”

陸傲天跨過門檻:“這段日子,門派裡沒什麼事吧?”

弟子訕訕道:“沒事是沒事,就是方才來了兩個人,非說是您的債主,還有您抵押的信物。”

陸傲天眸子一瞪:“啊呸!老子欠誰的債了?老子倒要看看是誰訛到老子頭上了!”

他快步來到花廳。

一眼看見椅子上的衛廷與景弈。

衛廷的手裡拿著他的大刀。

陸傲天:“……!!”

廷哥:就賴上了。

景寶寶:嗯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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