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5 揍白蓮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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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主事是被最後兩名侍衛屁滾尿流地抬回去的。

兩位侍衛被留到最後,並不是因為他們武功最高,恰恰相反,是他們太菜,當沙包都不好玩兒。

衛胥直接跳過了他倆。

西廂房距離主院有些遠,窗子又沒開在這邊。

程蓮與謝雲鶴隻能坐在房中聽動靜。

衛胥揍人有個特點,沙包們往往來不及慘叫。

是以,二人隻聽見砰砰砰的摔打聲,不知被揍的究竟是誰。

但想來應該是小丫頭這邊,畢竟盧主事帶了十幾號人,他自己也是高手。

兩個小丫頭雖說會點身手,可在盧主事等人麵前不過是些三腳貓的功夫。

至於說那個護衛。

看著人高馬大,但興許中看不中用呢?

十幾個還擒不住他一個了?

院子裡的動靜停止。

程蓮高傲地挑了挑眉,打算適時出現做個讓盧主事停手的活菩薩。

若被問起就說方才歇下了,這會兒才被驚醒。

她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可當她來到院子時,瞬間傻眼了。

蘇小小這邊的人全都好好兒的,一個頭發絲兒也沒亂。

反觀盧主事一行人,東倒西歪躺了一地,地上全是血跡,死狀殘忍。

饒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程蓮也被眼前這一幕嚇傻了。

那可是十幾號人,還有四個厲害的影子高手,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嗎?

這丫頭是不是還藏了什麼暗衛,沒讓她發現的?

程蓮絕不相信這些人是被蘇小小與魅姬以及衛胥乾掉的。

程蓮這麼想倒也沒錯,的確不是三個人乾掉的,是衛胥一個人包乾的。

這時,廚娘戰戰兢兢地過來了。

宵夜做好了,她想問是端去堂屋,還是端去他們的廂房?

她是目睹了全過程的,害怕死衛胥了。

連看衛胥一眼都激靈靈地發抖。

蘇小道:“你彆害怕,他不打女人的。”

話音剛落,程蓮飛出去了。

衛胥不是故意的。

是有蟲子在耳邊飛。

他煩躁得很,就隨手揮了一下。

誰讓程蓮倒黴,恰巧站在那個方位,就被衛胥不經意的內力扇飛了。

她整個人倒飛出去,掛在樹枝上當起了彩旗。

廚娘:“……”

蘇小小:“……”

廚娘燉了紅豆羹。

程桑與幾個孩子已經歇下睡著了。

蘇小小與魅姬去了衛胥、衛廷的東廂吃紅豆羹。

魅姬吃得呼呼的。

衛胥一勺一勺,吃得斯文極了。

衛廷的神色一言難儘。

爹你從前不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嗎?什麼時候這麼作了?

兒媳婦一來,您還知道樹立形象了麼?

全家吃相最不好的是衛老將軍,其次是衛胥。

父子倆能把好好的飯碗吃出風卷殘雲的架勢。

這絕不是衛廷在誹謗,是事實。

可眼下,他爹就像個滿身書香氣的讀書人,坐得筆挺挺的,動作慢條斯理的,不知道還當他吃的是金子。

總之衛廷是沒眼看了。

蘇小小卻覺得公爹的吃相賞心悅目極了,一看就是文化人。

隻念了三天書就放火燒了學堂的衛胥,十分不要臉地接受了兒媳投來的讚賞目光。

衛胥到底認不認得自己,衛廷也說不清。

好像認識,又好像不認識。

反正揍他沒帶含糊的,彆人想來揍他,卻又是不行的。

想到適才發生的事,衛廷對他爹又有了新的認知。

要不是這個人確實與記憶中的樣子一模一樣,他幾乎以為自己認了個假爹。

裝斯文倒也罷了。

辦起事來這麼皮的嗎?

走火入魔把性子全給走變了?

還是說從前在家裡都是故意端著嚴父的架子?

蘇小小吃了一口紅豆羹,說道:“沒辦法,藥物與內傷的折磨讓爹很難受,他現在就是想打架,控製不住的。平時能忍著不多揍你們幾頓已經很辛苦了。”

衛廷:“……”

我謝謝你啊。

架也打了,飯也吃了。

衛胥也想要一個小團子。

蘇小小把大虎抱了過來。

“為什麼是大虎?”衛廷其實沒意見,隻是單純好奇。

蘇小小想了想,說道:“大虎扛揍。”

衛廷:“……”

衛胥當然不會揍幾個小團子,要揍也是揍兒子。

隻不過,大虎的睡相在三兄弟裡是最好的,掉下床的次數也是最少的。

衛胥抱著大虎,心滿意足地去睡覺了。

……

卻說另一邊,盧主事的兩個手下抬著盧主事落荒而逃,連馬兒都顧不上騎了。

幾乎跑斷四條腿,總算進了礦山。

盧主事咬牙道:“去找我嶽父!”

二人又將盧主事抬去了薛大主事的院子。

薛大主事早已歇下。

是下人稟報說姑爺來了,有要事求見,他才有些不耐地穿戴整齊去了花廳。

當看到癱坐在椅子上,胳膊腿兒都抬不起來的盧主事時,薛平的眉頭就是一皺。

“怎麼弄成這樣了?”他不悅地問。

雖說他對這個女婿不算太滿意,好吃懶做又囂張跋扈。

可誰讓女兒跟了他,他又是自己幾個外孫的親爹?

誰欺負到女婿頭上,就是在打他薛平的臉!

“是沐家還是風家?”

他沉聲問。

沐家主與風家主分彆是另外兩個大主事。

他們三家主掌礦脈的大權,這幾年來表麵和氣,實則明爭暗鬥,彼此製衡。

盧主事哭喪著臉道:“不是他們……爹……您這回一定要替小婿做主啊……”

薛平最看不慣他這副哭哭啼啼的慫包樣子。

對外倒是張牙舞爪的,慣會仗勢欺人,真攤上事兒了,就隻會來他這個嶽父麵前哭訴。

薛平按捺住火氣道:“除了他們兩家,礦山還有誰敢給你罪受?”

真說起來,那兩家也是沒膽子與薛家撕破臉的。

畢竟三家勢均力敵,可以暗鬥,不能明著撕破臉。

盧主事出氣多進氣少,語無倫次的,還是兩個手下將今晚在山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沒有誇大其詞的成分。

畢竟以那家夥已經強大到變態的程度,沒多少誇大的空間了。

“程家的少家主?那個上門認親的小丫頭?”

薛平的消息比盧主事靈通。

一個手下說道:“小的們逃出來,半路遇上一個山莊的小廝,打聽了才知謝老爺與代家主也來了,還有程桑家主。”

“程桑也來了?”

薛平神色凝重地皺了皺眉,“難道……他們是來調查那件事的?”

三更,搓搓小手,還有月票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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