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衛廷一把抓住蘇小小的手腕,將人拉到了自己的另一側。
馬車絕塵而去。
衛廷眸光一涼,飛身而起,一腳將車夫踹下馬!
與此同時,他單手握住韁繩,猛地一繞,將馬車停住。
一個在街邊啃糖葫蘆的三歲小童,呆呆愣愣地看著停在自己麵前半步之距的馬車,有些摸不著頭腦。
在攤子上買頂針的婦人回頭瞧見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趕忙將兒子抱了起來。
那個倒地的車夫大抵是沒料到如此倒黴,爬起來就跑!
“想跑?”
蘇小小一腳踩下去,將對方狠狠踩趴在了地上。
對方一聲慘叫,哇的吐出一口血來!
他驚恐地求饒:“姑娘饒命!姑娘饒命——”
“青天白日,你當街縱馬,怎麼?想謀財害命啊?”蘇小完,意識到了什麼,眉頭一皺,“等等,你怎知我是姑娘?”
她方才明明是從背後偷襲他的,他除非是後腦勺長了眼睛,否則決定看不清自己是男是女。
“我……”男子狠狠一噎,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
蘇小小冷冷地問道:“你是對著我撞的,是不是?”
男子眼神一閃:“沒……沒有啊姑娘……小的……小的是無心的……小的一時沒拉住馬……還請姑娘高抬貴手……高抬貴腳——啊——”
蘇小小猛地加大了腳上的力道,幾乎將他的肋骨踩斷。
“再不說實話,我可把你踩成糠咽菜了喲。”
男子咬牙:“我無心之失……姑娘卻想要我性命……天子腳下可有王法!”
蘇小小冷冷一笑:“和我談王法?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是誰?我是……”
話說到一半,蘇小小腦海裡忽然靈光一閃,一絲詭異的笑容浮上唇角。
“大皇子新側妃的陪房!我家姑爺就是王法!”
男子吃驚地看著蘇小小。
蘇小小一巴掌呼上他腦袋:“你瞅啥!”
男子:瞅你睜眼說瞎話!
男子要開口,蘇小小又是一耳光,呼得他兩眼冒金星。
百姓們竊竊私語了起來。
“原來是大皇子府上的人,太過分了!”
“是啊,如此驕縱,視人命如草芥,比起二皇子與三皇子,真是差遠了!”
“沒想到大皇子是這樣的人……”
“會不會是冒充的呀?”
衛廷裝模作樣地走過來,問蘇小小道:“讓姑娘受驚了,大殿下命我送姑娘回府,姑娘沒閃失吧?”
圍觀的百姓盯著衛廷。
“啊,是大皇子府的侍衛……”
“剛剛的身手你們瞧見了嗎?除了皇族侍衛,誰還能這麼厲害?”
“是啊是啊……”
蘇小小趾高氣昂地說道:“我給我家小姐買的糖葫蘆,全讓他弄臟了,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日後我家小姐進了府,怕是受人欺負!把人給我殺了!”
“是!”
衛廷把人拽進了附近的巷子。
有百姓打算跟上來圍觀,蘇小小雙手抱懷,漫不經心地說道:“怎麼?你們也想被治罪?”
眾人嚇得一哄而散。
巷子裡隻剩他們三人。
蘇小小一腳踩上他胸口,威武霸氣地問道:“說!誰指使你乾的?!”
男子痛苦地看著蘇小小。
蘇小小雙手抱懷:“不說是吧?”
她的腳尖緩緩加大了力道。
男子青筋暴跳:你倒是把腳拿開呀……你踩得我呼不過氣……讓我怎麼說啊……
男子用儘全部力氣,憋出兩個字。
蘇小小皺眉:“是秦?秦什麼?秦嫣然麼?”
姓秦的,又與自己有過節的,隻有秦江一家,秦江、秦雲傷勢嚴重,暫時無法作妖,那麼就隻剩秦嫣然了。
蘇小小的眸光涼了涼,把糖葫蘆往衛廷手裡一塞:“你先回家,我自己解決。”
寶芳齋。
秦嫣然正在與丫鬟們挑選首飾。
“大殿下對姑娘真好,特地包下了整座寶芳齋,讓姑娘任意挑選。”
“咱們姑娘可是京城第一才女,本該是要做正妃的,大殿下能娶到咱們姑娘做側妃,是他的福分!”
秦嫣然道:“巧兒,這話可不能亂說,讓人聽見了,是要砍頭的。”
“是。”巧兒應下。
蕭獨鄴的正妃係出名門,可惜容貌與才情都略微遜色,並不受寵。
巧兒笑嘻嘻地說道:“過門那日,小姐一定能驚豔大殿下的!”
秦嫣然唇角勾了勾,說道:“這些全要了,包起來。”
主仆三人出了寶芳齋,正要坐上馬車時,忽然一隻小胖手自身後探了過來,一把揪住秦嫣然的後頸,將秦嫣然拖上了另一輛馬車。
“小姐!”
兩個丫鬟勃然變色。
二人坐上自家馬車去追,卻隻追到了一輛空蕩蕩的馬車,她們家小姐早已不知所蹤。
僻靜的胡同裡,蘇小小將秦嫣然毫不留情地摔在了地上。
秦嫣然痛呼出聲:“你是誰?”
蘇小小一個麻袋套下來,抄起手裡的棒子。
亂、棍、無、影!
雪花般的棍棒落下,秦嫣然被揍到懷疑人生!
巷子裡,男子終於得了呼吸,將方才沒來得及憋出口的話說完。
“是、這、樣、的……”
他想說的是“事情是這樣的”,可惜他才講了兩個字,對方就走了。
衛廷找到蘇小小。
蘇小小舉著棍棒:“乾嘛?”
衛廷輕咳一聲:“好像揍錯人了……”
蘇小小:“……”
秦嫣然遭受無妄之災,挨了一通亂揍。
當兩個丫鬟找到她時,她已經麵目全非,成了豬頭。
說好的新婚之夜驚豔大殿下。
如今怕是隻剩下驚嚇……
回去的路上,蘇小小理了理衣襟,一本正經道:“我是很淑女的!今日是特殊情況!”
衛廷淡定道:“哦,揍得開心嗎?”
“開心——”蘇小小及時打住,瞪了他一眼,傲嬌地哼道,“說了是特殊情況!”
衛廷壓下翹起來的唇角。
“所以是仁心堂乾的?”蘇小小問。
衛廷道:“嗯,一個姓吳的掌櫃,花銀子買了道上的人。”
蘇小小哼道:“可我已經戴上麵紗了,這也認得出來?”
衛廷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就算罩個麻袋,好像也不影響彆人把你認出來。
------題外話------
好不容易去上一回動感單車課,結果被教練放了鴿子。
健身房讓學員自己踩,大家踩得稀稀拉拉,主要是有點兒放不開。
我也挺放不開,大家都不搖,就我搖,那不一活脫脫的二傻子麼?
我一尋思,不行啊,不能白來一趟。
然後我給自己找了個放得開的法子。
往教練台上一站,把教練的單車一騎。
——冒充教練,帶著學員嗨了一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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