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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 霸氣廷哥(二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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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比試看似是在給蘇承機會,實則是在為秦江翻身做準備。

秦江的身世傳開後,秦江本人勢必會遭到世人的質疑,但倘若秦江能勝過秦滄闌的嫡子,用實力證明自己比蘇承更有資格繼承實權,那麼,那些質疑他的人也隻能乖乖閉嘴。

畢竟,不是皇帝不給嫡子機會。

是嫡子不爭氣啊。

扶不起不起的阿鬥,請諸葛亮來教,也教不出個名堂啊。

老侯爺納悶:“陛下為何突然如此偏袒秦江了?”

秦滄闌蹙眉道:“威武侯昨夜入宮見了陛下。”

威武侯景盛,景弈的祖父,蕭重華的外公。

秦滄闌接著道:“我猜,是他說動了陛下,讓陛下暫將兵權交到秦江的手中。”

“景盛銘這個老狐狸!”老侯爺握拳,“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一個月後,真讓承兒與秦江比試嗎?你該知道,承兒毫無勝算的。”

老侯爺壓根兒沒問比什麼。

除非是比乾飯,否則蘇承當真不是秦江的對手。

秦滄闌說秦江弱,那是和秦滄闌比,秦滄闌是何等變態的高手?

有幾個人在他麵前不弱的?

誠然,秦江的資質不算上乘,可怎麼也傾儘兩府之力栽培了二十年,蘇承再有天賦,也不可能在一個月內追上他。

老侯爺問道:“一定得是承兒嗎?”

秦滄闌想了想:“二狗也成,他是承兒的兒子,他若能贏秦江,陛下應當也無話可說。可二狗才十四……怎麼可能是秦江的對手?”

老侯爺的神色凝重起來:“老秦,兵權絕不能交出去。”

秦滄闌點點頭:“我明白。”

交出去了,秦家就是下一個衛家。

老侯爺閉上眼:“這個月,努力教導承兒吧,實在到了那一步……我把老五過繼給承兒!”

正在回京途中的老五,狠狠打了個噴嚏!

這是這個月第二次狂打噴嚏了。

是家裡人太念叨他了麼?

蘇承並不知自己即將迎來兩位大佬的摧殘,天還沒亮,他頂著沒睡醒的黑眼圈去灶屋給女兒打下手。

昨日春風樓又來了一單生意,這回可不是奔著蘇承的臉來的,是上回蘇小小做的點心著實太受歡迎。

春風樓的姑娘們還埋怨不是蘇承送貨,下定決心再也不做他生意,誰料沒幾日,便被啪啪打了臉。

蘇小小答應每日供貨二百個,從四月初一開始。

恰巧四月初一是蘇二狗去國子監上學的日子,他自然不能去給蘇小小打下手了。

“爹,你怎麼這麼早?”灶屋,正在揉麵的蘇小小一抬頭,便瞧見蘇承睡眼惺忪地走進來。

蘇承打了個嗬欠:“陪你做點心。”

蘇小小道:“不用,才兩百個,我做得過來的,你去睡。”

蘇承撥浪鼓似的搖頭,拍拍自己的臉醒瞌睡:“我一會兒再睡。”

他說什麼也不肯走,蘇小小隻得答應他留下來幫忙。

彆看他平日裡乾活兒總是劃水,那是因為有衛廷和蘇二狗在,他不乾可以指望女婿和兒子乾。

真當蘇小小身邊隻剩他一個幫手時,他還是挺賣力的。

他的臉被灶灰熏得黢黑。

“咦?不是隻做二百個?”他剛剛數了,已經做夠了,可女兒又去揉新的麵團了。

蘇小小把揉好的麵放進缽缽裡醒著:“二狗長身體,餓得快,我給他做幾盒點心帶上。”

蘇承的鼻尖突然就有些酸酸的。

兩個孩子沒了娘,磕磕絆絆地長大……閨女懂事得令人心疼。

蘇小小並不知蘇老爹心中所想,她切了一條梅乾菜:“給爹也做了。”

“嗯?”蘇承沒反應過來,“給我做啥呀?我在家又不愁吃的。”

他目光落在幾個精致的帶蓋的小木碗上,“這些又是乾啥的?”

蘇小小道:“是給大虎二虎小虎的。”

“哦。”

幾個小家夥吃飯愛挑餐具,蘇承也就沒往心裡去。

早飯過後,蘇陌與兩個弟弟上門了。

蘇祁、蘇鈺也在國子監念書,他倆得知蘇二狗也要進國子監,說什麼也得跟來。

三小隻在院子裡玩耍。

蘇陌是家裡的常客,三小隻對他並不陌生,蘇鈺與蘇祁卻是生麵孔。

他們隻在鄉下登門拜訪過一次,且沒與三小隻說過話,因此,三小隻壓根兒不記得他們了。

“你們是誰?”二虎問。

“是不是壞人?”小虎問。

倆兄弟樂了。

蘇祁好笑地問道:“我們長得像壞人嗎?”

小虎歪歪頭,認真打量他們。

二虎老神在在地說道:“那可不一定。”

想了想,二虎又道,“我的小石頭認識壞人。”

“哈。”

蘇祁與蘇鈺同時笑了。

蘇鈺笑著道:“是嗎?讓我看看你的小石頭、”

二虎取出自己心愛的小石頭:“喏,你摸摸它,它就知道你是不是壞人啦?”

蘇鈺摸了摸。

就一塊普通的小鵝卵石,沒什麼特彆的嘛。

小家夥有點窮呀,改日哥哥送你們一塊真寶石?

不對,好像不是哥哥,是舅舅。

“現在我摸過了,它怎麼知道我是不是壞人?”蘇鈺說。

二虎一本正經地說道:“壞人都白摸,不給錢的。”

蘇鈺:“……”

關於蘇二狗上學的事,蘇小小直接交代了是鎮北侯府的人幫的忙。

蘇承對鎮北侯府的人十分熱情,請三兄弟吃了自己今早烤糊的紅薯。

蘇陌秉著關愛弟弟的原則,將自己的紅薯分給了兩個弟弟。

蘇祁與蘇鈺欲效仿孔融讓梨。

蘇陌祭出長兄威壓:“長兄如父,長者賜,不可辭。”

於是,繼被二虎打劫後的倆兄弟,又遭遇了蘇承的黑暗料理。

真的是很紮心了。

卻說另一邊,被靜寧公主教訓之後,在床上躺了小半個月的秦雲也終於痊愈了。

今日,也是他恢複去國子監上學的日子。

自從他的父親失去了秦徹的身份之後,不僅秦江從主院搬了出來,他與秦嫣然也挪了地方,與秦家一道搬去了西府。

雖也在護國公府,卻並不在中軸線上,院子小了一半,下人也少了十幾個。

過慣了好日子的秦雲如何受得了這委屈?

不是嫌屋子光線暗,就是嫌飯菜的味道差?

下人也不慣著他,愛吃不吃,愛住不住。

真當自己還是小公爺呢!

“哼!”

秦雲氣呼呼地坐上了馬車。

連馬車也不是從前寬敞明亮的車廂了。

又小又擠,凳子上連塊虎皮都沒有,硌得他屁股疼。

“爹,姐姐。”

他委屈地在二人秦嫣然對麵坐下,然後開始吐槽下人們的怠慢。

秦江坐在正對著車簾的凳子上,姐弟倆分坐兩旁。

比起總是抱怨不停的秦雲,秦嫣然顯得懂事許多。

最早得知父親身世時,她遭受的打擊也很大,她無法接受自己從高高在上的國公府千金,變成了一個庶子的女兒。

她偷偷哭了幾晚上。

好在父親告訴她,他們的苦日子很快就會結束了。

“等爹奪回兵權,秦家真正的繼承人還是爹!那個嫡子就隻能虛占個名頭罷了!”

父親的話成功安慰了她。

她相信父親的能耐,絕不會輸給一個在鄉下長大的莊稼漢。

眼前的困苦是一時的,用不了多久,她又能做回人人羨慕的京城第一千金了。

馬車停在國子監門口。

“好好念書。”秦江對秦雲說。

秦雲嘟噥道:“我不想去上課……”

秦雲不是個勤奮的,念書也好,習武也罷,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總能找各種借口替自己開脫。

若在從前,秦江或許會狠不下心來,如今有了危機感,秦江覺得不再慣著他了。

“你不想去也可以,收拾東西給我滾回鄉下!這輩子也彆想來京城了!”

秦雲嚇得臉一白。

秦嫣然打了個圓場,對秦雲道:“去吧,姐姐一會兒來接你。”

秦雲抱起自己的書袋,臉色煞白地去了。

看著兒子下車時發紅的眼眶,秦江又有些後悔。

他自責地說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過分了?”

秦嫣然輕輕搖頭:“父親也是為了弟弟好。”

秦江欣慰地點了點頭:“父親小時候吃了太多太多的苦,所以我就想著,一定不能再讓你和雲兒吃苦。不曾想,我太過於放縱,竟是把雲兒慣壞了。幸虧你一直很懂事。”

秦嫣然輕聲道:“弟弟隻是還小,等他大一些,自然會懂事的。”

秦江歎道:“希望如此,你以後沒事也多教導教導他。”

秦嫣然應下:“我會的,父親。”

秦江滿意道:“走吧,送你去學琴。”

秦嫣然沒說話。

“怎麼了?”秦家察覺到了女兒情緒上的低落。

秦嫣然惆悵地問道:“父親,我還能嫁給三殿下嗎?下人都在說,三殿下的未婚妻是那個民間來的大小姐……”

秦江冷聲道:“一派胡言!一個鄉下長大的野丫頭,如何配得上鳳子龍孫?維有我兒這般才貌雙全的女子,才有資格做皇子妃!”

秦嫣然咬了咬唇:“可是父親……”

秦江正色道:“彆可是了,她在鄉下早已成親,兒子都三個了,三殿下看都不會多看她一眼!你放心,爹一定會拿到兵權!讓你風風光光嫁入皇家!”

他話音剛落。

轟——

馬車被不知什麼東西,狠狠地撞了下。

秦江趕忙掀開了車廂後的小窗簾。

他看見了一張俊美得天怒人怨的臉。

衛廷一襲墨色錦衣,騎在高頭駿馬上,唇角淡淡勾起,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混世魔王的不羈與張狂。

秦江眉頭一皺:“衛廷?”

“喲。”衛廷冷笑著看了秦江一眼,隨手抓住一個過路的小夥子,用馬鞭指了指,“你幫我看看,這個是護國公府的馬車嗎?”

小夥子驚得連連點頭:“呃……是……是!”

衛廷鬆手放開小夥子,囂張一笑:“那我沒撞錯。”

合著這小子是看準了自己的馬車才撞的?

秦江沉聲道:“你想做什麼?”

衛廷手執馬鞭,輕輕瞧了瞧自己肩膀,不可一世地說道:“好狗不擋道。”

秦江冷聲道:“路這麼寬,誰擋你道了……”

不對,誰特麼是狗?!

“衛廷你不要太囂張了,真當京城是——”

秦江的話尚未說完,衛廷直接勒緊韁繩,策馬撞了過去!

隻聽得轟的一聲巨響,塵土飛揚,馬兒的鐵蹄踏破了秦江的車廂。

拉車的馬兒受了驚,猛地朝前奔去。

秦江一個不穩,側翻著跌落在了地上。

“父親——”

秦嫣然花容失色!

她想去抓,可惜來不及了。

她眼睜睜看著父親狼狽地摔在了一堆碎裂的木片中……

木片割破了他的皮肉。

然而這並不是最嚇人的,因為就在下一秒——

哢!

秦江的肋骨斷了。

------題外話------

廷哥:爹你放心去比,我讓他殘著去。

蘇承:o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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