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午九點。
陳濤在外吃早茶,接到了趙覺民的電話。
“餘歡水!你人呢?你不是說來上班的嗎?現在都幾點了你還沒到?還想不想乾了?不相乾就辭職,我重新招人乾!”
趙覺民對著手機怒斥道。
梁安妮站在他身旁,滿臉擔憂之色;
魏廣軍坐在他對麵,神情也很凝重。
陳濤嗬嗬冷笑道:“辭職就辭職,有什麼大不了的?老子不缺錢!不但是現在不缺,以後更不缺!我今天還要請假,你愛批不批!”
說罷,陳濤便掛斷了電話。
梁安妮抱怨道:“我都讓你柔和一點了,你倒好,非要用這種語氣說話!現在的餘歡水跟以前真不一樣,他有錢,這工作對他可有可無,你怎麼可能靠這個拿捏他?”
“歡水啊,這世上哪來的什麼公平?有哪個領導,會不用自己的人?”
魏廣軍露出笑容,語氣柔和地說道:“喂,是我。”
他還有大好人生,才不想挺而走險。
“這……這不太好吧?老趙會有意見。”
趙覺民也點了點頭,心裡卻忍不住暗罵道:
“你不去,難道我去?”
聽著嘟嘟聲,趙覺民抬起頭看向梁安妮。
這一次,接通了。
“不接?”
“餘歡水,你彆衝動,你好好想想。我是分公司老總,就算出了事,用得著你背鍋嗎?你也背不起!我想提拔你,是因為上次唱歌,我發現你這個人聰明又很懂事,非常適合銷售部副經理的位子,你看怎麼樣?”
之前被車撞的人,就不該是餘歡水的老婆,而應該是趙覺民這王八!
“餘歡水,我是老魏,魏廣軍啊!”
所以,他可以儘量地滿足陳濤的要求,而不像他說的那樣要減少損失。
畢竟他並不缺錢,等他的新工廠開工,掙錢肯定更多。
“餘……喂,喂,媽的!”
他媽的趙覺民,乾這種破事也就算了,竟然還覺得她不該拿三成利潤?
【確實有道理。可特麼拿走U盤的人,真不是餘歡水!也正因他沒拿,所以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拿了,而老魏就越是不會相信他沒拿!他媽的餘歡水,你直接把客戶帶去會所玩得了,還要事先踩點?你會不會辦事?屮你媽的!】
但聽在魏廣軍耳中,就讓他更加確信,U盤在陳濤手中。
陳濤說的【捅婁子】,肯定是指他們的劣質電纜生意。
魏廣軍“主持公道”,讓梁安妮略覺安慰。
魏廣軍搖頭道:“你這話乍聽起來確實有點道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餘歡水不希望公開跟咱們談判?因為這麼一來就屬於敲詐勒索,風險很大!而不公開的談判呢?他餘歡水不但完全避免了風險,還能獅子大開口地逼咱們掏錢!所以我們必須要跟他開誠布公,各拿把柄,這樣才能減少損失。”
魏廣軍也說道:“你們注意聽了沒?餘歡水剛剛說的【現在不缺錢,以後更不會缺錢】是什麼意思?意思是U盤很可能就在他手上!他肯定想用U盤,來威脅咱們!老趙,你趕緊把他的電話給我,讓我來跟他商量。”
陳濤這番話,在趙覺民聽來很正常。
“憑什麼我去啊?我以前經常訓他,所以彆看他現在老趙老趙的叫,心裡指不定會怎麼恨我罵我呢!”
梁安妮問道:“老魏,現在怎麼辦?餘歡水這混蛋到底要乾什麼啊?”
就在趙覺民心理活動愈發豐富之時,魏廣軍再一次撥打陳濤的電話。
“我覺得行。”
“兩位,我倒有一個不成熟的建議,不知當不當講?”
‘離職補償?他媽的分明就是封口費,而且是打算吃我一輩子吧?屮你媽的餘歡水!’
“你說什麼呢?!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你想讓我跟誰,我就得跟誰睡?”
陳濤長歎道:“你是公司的老總,我隻是個業績墊底的普通員工,我們有什麼好聊的?”
也就是說,他打算在明麵上把陳濤拖下水,讓陳濤以後再也沒辦法威脅他。
趙覺民頭疼極了,特麼的U盤明明在他手上,而且他今早還發了條威脅短信,給自己以及魏梁二人。
說完,陳濤不由分說結束了這次通話。
梁安妮不忿地叫道。
趙覺民心中膩味,麵上也不情願地拒絕道:
因為當天晚上,隻有陳濤跟他們接觸過,不是他拿的,還能是誰拿的呢?
三十秒後,陳濤接到了陌生號碼來電,當然清楚這可能魏廣軍打來的,於是沒有接聽。
魏廣軍老狐狸一樣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