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
蔣鵬飛依然沒跳樓。
甚至他又起了心思,想要進場抄底。
畢竟現在的指數,隻有三千出頭,如果一切正常,能漲回五千多,豈不是掙大了?
可惜他沒錢,也沒人願意借錢給他,實在有心無力。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彆人進場抄底,大口喝酒吃肉。
“唉~”
一聲長歎,蔣鵬飛又看向了女兒,準備老調重彈,央求她找陳濤、借點啟動資金。
但不待他開口,蔣南孫便已轉向了朱鎖鎖,轉移話題:
“鎖鎖,這個蛋糕,真是葉總送給你的?”
今天上午,蔣南孫和唐欣一起出差,直到晚上,才直接被她送回家。
因此葉謹言送的蛋糕,朱鎖鎖沒能第一時間給她分享,但還是特意留了一塊,帶回來給她和她的家人一起吃。
“哈哈,就是他送的,你快嘗嘗吧,挺好吃的!”
對於朱鎖鎖而言,葉謹言這段時間、乾了兩件事,讓她產生了誤會。
其一,就是今天這個蛋糕。
其二,是空調女王謝嘉茵得知寶貝兒子喜歡她、冷落未婚妻趙瑪琳後,讓葉謹言把她調到外地去工作,但葉謹言沒同意。
這說明什麼?
反正公司裡都在傳,以前不好女色的葉總,已經被她這位大美女拿下。不然何以朱鎖鎖剛來公司不久,就成為董秘助理?
隻怕再過一段時間,就能成為董事長夫人了吧!
這些流言,又更進一步讓朱鎖鎖產生錯覺,竟然覺得葉謹言喜歡她,就是那種喜歡。
因此,她在反駁之餘,也不禁有些得意和開心。
與謝宏祖相比,儘管葉謹言年紀太大,可以當她老爸,但她並不介意。
葉謹言有錢、有能力,在批評她的同時,又對她很好,活脫脫一個霸總。
有哪個拜金女,會不喜歡霸總呢?
朱鎖鎖很喜歡。
儘管李叔叔更好,但他是南孫的人,作為好姐妹,她占點便宜即可,決不能爭搶。
所以,如果葉謹言真的喜歡上她,那她不會拒絕。
至於舔狗謝宏祖,她實在沒感覺。哪怕對方買房、給她增加業績,又借了很多錢讓她幫閨蜜還債,她也沒有動心。
正如謝宏祖自己所言,他喜歡朱鎖鎖,是他自己的事,跟任何人無關,包括他的老媽、未婚妻趙瑪琳,甚至是朱鎖鎖;
而情是情,錢是錢,朱鎖鎖沒必要因為他願意借錢,讓她給蔣家還債,就抱著感恩的心思跟他在一起。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朱鎖鎖不吊著他,都對不起他一腔深情。
“鎖鎖……該不會,葉總真的對你……”
蔣南孫話猶未儘,她爸的眼睛就是一亮。
儘管女兒不孝,但女兒的閨蜜可是很尊重他的,那麼有沒有機會,通過這便宜侄女搭上葉謹言呢?
哪怕不用葉謹言,隻要她跟那什麼祖,再借點錢就行了嘛!
蔣鵬飛覺得可以一試。
“怎麼可能啊?葉總隻是看重我,沒彆的什麼意思!”
朱鎖鎖笑著否認道。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這會兒,葉謹言正在他的辦公室裡,在朱鎖鎖分給他的那塊蛋糕上,插了一根蠟燭,默默地緬懷他已故的寶貝女兒。
毫無疑問,朱鎖鎖隻是他那女兒的替代品,隻是他情感的寄托而已。
他對朱鎖鎖,從來都沒有男女之情。
後來,朱鎖鎖也認識到了這一點,並嫁給了舔狗。
“鎖鎖,葉謹言他……”
蔣鵬飛笑著討好,卻被女兒直接打斷道:
“我吃飽了。鎖鎖,咱們出去逛街吧!工作太忙了,難得今晚有時間,咱倆可得好好地放鬆一下。”
聽了這話,朱鎖鎖忍不住撲哧一笑。
因為她也很清楚,大叔的那位前妻,完全是把自己和男人當牲口用,把南孫當男人用。
而南孫偏偏又愛較勁,把自己搞得很累。
“哎……鎖鎖,南孫,你們先等一下!”
蔣鵬飛連忙起身,仿佛要攔轎喊冤。
但蔣南孫不管不顧,拉著朱鎖鎖去了次臥。
沒一會兒,兩人又說笑著走出了房間,往門口走去。
現在蔣家的日子,確實過得挺拮據,但還能忍受。
可如果蔣鵬飛複炒,蔣南孫和她媽就沒法再忍受了。
因此,她必須掐斷蔣鵬飛的資金來源。
不論是陳濤那邊,還是鎖鎖這邊,都得三令五申,不許他們拿錢。
“我知道了,我肯定不會幫叔叔借錢!他那眼光,根本就不適合炒股。”
朱鎖鎖認真保證。
在她看來,葉謹言就是地產界的巨佬,而李叔叔也是金融界的大隻佬,根本不是南孫她爸能夠碰瓷的。
南孫她爸、以後沒事就看看財經新聞,喝點小酒,愜意度過餘生算了。
“是啊,彆說我爸了,就是梵哥,有時還會虧一點呢!”
蔣南孫也發出感慨。
她去當女仆的時候,也不會都乾正事,偶爾也會坐在陳濤身邊或腿上,看他在國外資本市場進行投機。
不過,她學的是建築,並不懂這方麵的知識,把正常的波動當成了真實虧損。
比如,某顯卡商現在的股價不到十塊,而九年後,卻可以漲到八百多,因此即便這類好股再怎麼波動,陳濤也隻會增持。
當然,不管掙多少錢,都隻是帶不走的身外之物而已,夠揮霍就行了,沒必要搞太多。
“南孫,你快告訴我,你周五晚上在他那裡乾了什麼?”
朱鎖鎖抱著閨蜜胳膊,明知故問道。
“我們沒乾什麼。他晚上要盯著米股,有些無聊,我就給他泡點咖啡,陪他說話,彆的就沒什麼了呀!他有女友,我可不會跟他亂來。”
蔣南孫絕不承認、她上半夜當了女仆,下半夜又當了學妹的香艷之事。
反正隻要不承認,事情就沒有發生過。
說起來,蔣南孫現在挺喜歡去陳濤那邊。拋開偷彆人男友的背德感不提,她身上感受到的工作壓力,確實減輕了不少。
而精神上,雖然對於莉莉安來說,她很不道德;但對於唐欣而言,她非常正義。
誰讓她安排那麼多工作的?
就該狠狠地偷她前夫,再帶著她前夫的味道上班,讓她也好好吃一回醋。
唐欣確實很吃醋,但依然可以精神勝利。
一來,她的前夫現在是莉莉安的男友,綠帽子怎麼也戴不到她的頭上;
其次,前夫偷的女人是戴茜的親侄女,該生氣的人是戴茜;
最後,戴茜的前夫,在離婚之後,對戴茜可沒多好;本身又遠遠不如她的前夫一梵,如此一對比,她簡直贏太多了。
“我才不信!”
朱鎖鎖嘿嘿一笑,“你們孤男寡女,又是俊男美女,就像**,怎麼可能不擦出愛情的火花呢?趕緊老實交待,李叔叔是怎麼疼你的?他又跟你說了哪些肉麻的情話?”
換作彆的事情,蔣南孫肯定會跟閨蜜坦白,但這種事,她是真不好意思說。
隻見她搖著頭,依然堅定地否認道:“我們沒有火花,隻是互道晚安,各自回房休息。”
朱鎖鎖聞言,也不再追問。
裝睡的人叫不醒,再問也沒有意義。
小區門口。
兩女準備攔出租車,但一輛新款帕美停在她們身前。
車窗緩緩落下,正是來找她倆的陳濤。
“兩位美女,有沒有興趣陪本大叔去兜風啊?”
陳濤笑著邀請。
“切,誰要陪大叔啊!”
朱鎖鎖嘴上不屑,但手上卻拉著蔣南孫,一起坐進後排。
看了一眼內飾,朱鎖鎖有些好奇道:“你怎麼又換車了?”
“哈哈,這輛車是我給南孫買的,省得她上班不方便,至於你嘛,也可以沾她的光了。”
陳濤這話一出,還沒等朱鎖鎖拈酸吃醋,蔣南孫就推辭道:
“我不能要,我已經欠你那麼多錢,不能再要車了。”
陳濤沉吟道:“那這輛車就送給鎖鎖,她不欠我的錢,以後讓她載你去上班。”
蔣家其實有車,但早就被蔣鵬飛賣了,卻說是借給朋友。
朱鎖鎖笑道:“那我就無功受祿,恭敬不如從命啦!”
用她的話來說,陳濤既然想送南孫東西,那南孫就應該歡歡喜喜地收下,何必推辭?
並且這麼一來,更能加強他們兩個的關係。
作為CP頭子、作為公主的騎士,朱鎖鎖當然要助攻,有必要時,她甚至得親自上陣,說服大叔。
隻是她勢單力孤,人力有時而窮,往往不能說服大叔,反而會被大叔輕易地說服。
“鎖鎖,這車不能要……”
蔣南孫不但不要車,連陳濤給的零花錢、都沒有要。
倒不是真的不想要。
如果陳濤是她的男友,她當然會開心地收下,然後再好好地感謝他一番。
但現在這個情況,她如果收下了這輛車,跟被包養的小三有什麼區彆呢?
她不想當小三,寧願當個各取所需的情人。
“怎麼不能要?我是大叔的好友,他出手大方,送車就像送餅乾,我乾嘛拒絕?隻要唐總不介意就行啦!”
朱鎖鎖笑嘻嘻地說道。
唐欣當然不介意。
她不但有豪車,有昂貴的珠寶首飾、衣服鞋包,還有一套獨棟彆墅,巨額存款。
更重要的是。
她有球員選項,隨時都可以要求前夫跟她複合,而前夫絕對不會拒絕。(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