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年。
9月23日,秋分。
這天上午,許大茂準備去傻柱那邊玩……
沒錯,在這短短兩年多的時間裡,他們這倆從小掐到老的死對頭,竟然變成了朋友。
有空的時候,他倆往往會一起喝酒,回憶往昔。
到了巷子口,許大茂隨意買了份報紙。
而這報紙上的內容,就是他和傻柱今天扯淡的話題。
許大茂邊走路,邊翻看著感興趣的新聞。
不多時,便給他看到了一個轉載的消息,叫福布斯全球億萬富豪排行榜。
“何氏兄弟及家族……一百八十三億美元,華人首富,全球第五……何氏兄弟!該不會是何叔家的那兩位吧……臥槽,真是他倆啊!何衛國!何衛民!這也太離譜了!”
許大茂嘴巴長得老大,腳下也踩了風火輪似的,往95號大院跑去。
他這番動作,看起來可真不像60歲出頭的老人。
大院門口。
傻柱搬了桌椅,弄了一盤花生米兒,美滋滋喝著早酒。
他現在一天三頓小酒,但不會喝醉,因為他還要給妹妹一家子做飯。
在他對麵,坐著一位曾經的鄰居。
正是已經老朽、但還沒有死的閻埠貴。
而三大媽命不硬,去年年初就去世了。
閻埠貴牙掉光了,因此沒法吃花生,但酒還是能喝的,且必須得喝!
這可是占便宜啊,他就是肝壞了,也得乾了這三兩酒。
“柱子,你知不知道,老何現在在乾嘛?”
閻埠貴好奇地問道。
“他呀……”
傻柱欲言又止,笑著賣了個關子。
“他怎麼了?”
閻埠貴追問。
“他還能怎麼樣?滿世界的晃悠唄!前天我聽雨水說,他還準備出演米國大片呢!”
傻柱得意地說道。
儘管和老爸關係不好,但老爸這麼有本事,傻柱自然是與有榮焉。
“演電影?米國大片?真了不得,真了不得啊!”
閻埠貴感歎道。
“嗬嗬,最了不得的,還得是我的小媽。”
“這話怎麼說?”
“你知不知道,我小媽今年多少歲?”
“薛老師……她應該有五十七了吧!”
“她又懷孕了。”
“噗~這個年紀都行?她這也太能生了吧!你爸也是,都八十一歲了,還有那個本事?柱子你老實告訴我,你爸是不是真的每年都打一百萬美元一劑的返老還童藥水?”
“這我可不清楚!不過我個人覺得,如果有這個神藥,他應該會打。”
“一百萬,還是美元,他也太舍得了!”
閻埠貴羨慕極了。
“舍得什麼呀!”
許大茂走過來,把報紙往桌上一拍,激動地說道:
“以何叔的身價,彆說是一百萬了,就是一千萬,也是隨便打啊!你們快看這個億萬富豪排行榜的第五行,看看那是誰!”
傻柱和閻埠貴一齊去看。
“我去,衛國!衛民!他倆竟然這麼有錢!”
傻柱一臉懵逼。
“一、一百八十三億,還是美元,這真的假的啊?”
閻埠貴難以置信。
現在京城的平均工資,不過是每月一千出頭;
而一百八十三億美元,換成軟妹幣,就是一千五百億左右。
普通人想要掙這麼多,那得從啥時候開始打工啊?
“這種報紙,怎麼可能登假消息?何叔他們一家肯定有這麼多錢,甚至更多!”
許大茂十分篤定,畢竟他可是見過世麵的。
“柱子啊,你說你找什麼老婆不好,偏偏找黑心寡婦,讓你爸那麼不痛快!你當初要是能聽你小媽的話,現在得過什麼好日子啊?我真是想都想不出來!”
閻埠貴說著、說著,都想給陳濤當兒子了。
“唉,我當時哪知道她那麼黑心啊?不但瞞著我上環,還騙我說是我的問題,害得我被你們嘲笑了快二十年的絕戶,真他媽的想想就來氣!”
傻柱也是後悔不迭,但卻已經悔之晚矣。
“你就是傻!一個帶著仨孩子和婆婆的寡婦,也特麼就你當個寶!當初我羞辱棒梗,讓秦淮茹有借口拖著你的時候,你就該果斷換個媳婦!你爸媽的人脈那麼廣,還愁娶不到媳婦?”
許大茂打馬後炮。
“你還好意思說呢!要不是你搞事,秦淮茹能拖著我?我爸會討厭我?不過話說回來,就算你沒搞事,秦淮茹也不會給我生孩子,隻會讓我提前好幾年被你們笑話絕戶。”
傻柱歎息道。
“確實啊,我許大茂確實不算好人,但和秦淮茹一比,我簡直太偉岸了!”
許大茂大言不慚道。
“你特麼偉個屁啊!猥瑣還差不多!當初要不是婁曉娥心軟原諒你,我爸能幫你嗎?你能有孩子嗎?你也應該跟我一樣當絕戶才對。”
傻柱的語氣很酸。
“這話可不對!我承認咱爸的幫忙至關重要,但我掙的那一百多萬,也是不可或缺啊!我也是有功勞滴!”
“誰特麼是你爸啊?你是不是看我爸這麼有錢,又想認他當爹了?要點臉吧你!”
“彆說大茂了,我都想認老何當爹。”
三人在這喝酒、聊天,秦淮茹也在20公裡外的電話亭,打電話給自己的女兒。
米國東部時間,晚上九點。
槐花接到了秦淮茹的電話。
“花啊,媽得了癌症,死前想見你和小當一麵,你們能不能回來?”
秦淮茹虛弱地說道。
“你真的得了癌症?”
槐花十分驚訝。
秦淮茹卻以為她怕花錢給自己治病,於是苦笑道:
“媽騙你乾嘛,醫生說是胰腺癌,已經活不過半年了,不用你們出醫療費。”
原劇情中,秦淮茹誤診過一次胃癌,但這次不是誤診。
她是真的不行了,所以臨死之前,就想見倆女兒一麵,不然她難以瞑目。
“行,半年後我和姐姐回去見你,你最好彆騙我們,不然以後你真的要死了,我們可不會再回去。”
槐花把醜話說在前頭。
“嗯,媽已經確診了,不會騙你們的!到時候你們把我外孫也帶回來,好不好?”
秦淮茹央求道。
“不行,我不想讓兒子知道你的事……就這樣吧,我現在還有事,到時候再聯係。”
槐花直接拒絕,然後掛斷了電話。
“唉~”
秦淮茹歎息一聲,心中盈滿了悔恨的情緒。
如果再來一次,她絕對不會算計傻柱,免得遭到家破人亡的報應。
三個月後。
某天晚上。
cp區某醫院。
在醫生的帶領下,小當和槐花來到了一間單獨的病房。
同行的還有陳濤。
“醫生,病人情況怎麼樣?”
陳濤問道。
“已經暈過去一次,估計還有兩三個小時吧!你還可以再見最後一麵,我們就不打擾了。”
這個時候,主治醫生也沒必要委宛了。
而旁邊的年輕醫生,則想教育陳濤,不能隻付醫藥費,而應該有時間就來醫院陪伴他老媽。
陳濤的模樣,看起來依然隻有五十幾,挺像麵容蒼老的秦淮茹的兒子。
而小當槐花,自然就是他的女兒,秦淮茹的孫女。
“你……”
年輕醫生剛開口,就被主治醫生拉走了。
這小年輕,還是太年輕了。
世界上什麼人都有,不孝順的何止一個?
以後讓你難以接受的事還多著呢!
晚八點一刻。
秦淮茹醒了過來。
見到小當和槐花,她的眼神先是有些疑惑,仿佛是認為自己在做夢;
再看了幾眼之後,她才確認這是現實,眼中不禁閃過了一絲激動,但已經說不出話了。
至於陳濤,則被她無視了。
“媽,你想看外孫,我不能帶他人過來,但照片還是可以給你看一下的。”
槐花拿出了小寶貝每年生日拍的六張照片,一一的給秦淮茹過目。
秦淮茹眼中泛起柔光。
槐花卻在這時說道:“你再看看何爺爺,看看我兒子長得和他像不像?”
秦淮茹心裡猛地一跳,抬眼看向陳濤。
卻發現自己的小外孫,確實長得和他很像,眼中不禁流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媽,你沒猜錯,我和姐姐都是何爺爺的小老婆。”
秦淮茹已是回光返照,槐花自然有責任讓她死個明白。
“……”
秦淮茹眼中溢出強烈的悲痛之意。
這個何老狗,明明把自己的兩個女兒都收了,卻不肯幫自己的兒子,真是太禽獸了!
“媽,你彆生氣,我和姐姐過得很好!何爺爺給的錢,我們十輩子都花不完。”
槐花安慰道。
“她可不是怪我給了你們好生活,而是怪我不肯幫棒梗。”
說著,陳濤走到了病床邊沿坐下,對小當說道:
“你和槐花先出去,我有些心裡話要跟你媽說。”
聞言,小當沒有耽擱,立刻和妹妹一起出了病房。
陳濤重新看向彌留之際的秦淮茹,像個大反派似地坦白道:
“你讓我兒子絕戶,那我不幫你兒子治絕戶,順便再讓你女兒給我生孩子,這應該很合情合理吧?其實,我早就知道你瞞著傻柱上環了,但我這老爸卻沒告訴他。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傻柱這種舔狗,就不配有孩子!所以我不但不告訴他,還把他往你那邊推。現在,傻柱絕戶了,棒梗死得老慘了,小當她們也不認你了,我也爽了……哈哈,等會我得多喝點兒,然後再跟小當她們玩一個通宵,讓她兩個在你死的這天晚上,給我生孩子,這就更爽了。淮茹啊,你快點死吧,彆浪費我的時間了。你也彆想說什麼了,在你死之前,我不會讓小當她們進來的。你就帶著遺憾下去吧!”
這番話說完,又過了兩分半鐘後,秦淮茹死了。
死不瞑目。
而陳濤卻沒玩姐妹倆,畢竟他又不是什麼魔鬼。
來日方長。
本篇完。
下篇:喬家的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