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大茂挖坑
16日，又是除夕。
陳濤拎著禮物，來到了自己那倆秘書的家門口。
這是例行慰問。
秦淮茹正在門外擇菜，見陳濤過來，便停下手中動作，把注意力轉移到了他身上。
陳濤連頭都沒點，就當沒看到一樣，徑直敲響了屋門。
在他被迎進去之後，秦淮茹才撇了撇嘴，心裡暗罵老狗不近人情，居然連招呼都不打。
罵了幾句，她感覺也沒什麼意思，於是便站起身，悄悄步至臨建房窗下，試圖偷聽屋內幾人對話。
然而，行動勝過語言。
五分鐘過去，除了新聞節目的聲音，秦淮茹什麼都沒聽見。
於是大感掃興，又轉身回去擇菜了。
李懷德知道老何很牛，但這也太牛了吧？
京倫飯店。
“你？”
薛姑娘對大叔的愛，二十多年如一日。
大年初二，她要和大叔去保定走親戚，因此得事先準備一些禮物。
許大茂笑著自我介紹：
“真的？”
而他身邊那位妖嬈得就像是狐狸精的女人，看了一眼許大茂的行頭後，微笑著開口道：
有一說一，當年她和臭大叔結婚，那些親戚是不大滿意的。
而臭大叔雖然花心，但為數不多的感情，也隻會給她。
一個多小時後，陳濤結束教學工作，又略作休息，接著便回到了自己家，開始著手準備一頓豐盛的年夜飯。
而對大叔好為人師之愛好一無所知的薛姑娘，此時還帶著小兒子，在百貨商店裡瞎逛。
等煙花爆散之際，他便按下快門，捕捉到了母子兩個的燦爛笑容，以及絢麗的背景……
李懷德得意一笑，指著狐狸精說道：
“來，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合作夥伴，尤經理。”
這一點，她再清楚不過了。
許大茂又表示，可以再給他介紹幾個合作對象。
“我發什麼財呀？我就是小打小鬨，哪能和您比？這不我過來找您，就像讓您帶帶我這個老部下麼！”
許大茂找到劉光天，開始給他家挖坑。
李懷德笑道：“如果你真有這個意向，那咱們就到包廂裡詳談吧！”
“大茂啊，我想知道，老何還在不在你那大院？他的那手好廚藝，我現在還念念不忘，真是太好吃了。”
666……
眼前這個李老狗，也許就是最佳人選。
許大茂心中暗罵，但馬臉上仍是笑容：
“看著我，對，不要動，保持這個笑容。”
年夜飯吃到一半，陳濤抱著小兒子出門，和他一起放鞭炮。
這不單單指物質條件，還有感情方麵也是。
“好說！好說！”
許大茂打量了一下李懷德的氣質，以及他的打扮，還有他手裡的皮包，不禁笑著問道。
陳濤手上拿著照相機，指揮老婆孩子擺姿勢。
許大茂感歎道：“他何止是菜燒得好？小說寫的更好，那個有名的小說作家【濤聲】，就是他的筆名。”
對於這個問題，李懷德隻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許大茂遇見了熟人。
一個上了年紀的廚子，娶了年輕的大學女老師不算，還讓她生了好幾個孩子，之後還成了有名的作家，又趕時髦去港島做大生意，這也太神奇了吧？
不多時，小當和槐花也過來湊熱鬨。
“真是好久不見，瞧您這身行頭，發大財了吧？”
李懷德問道：“大茂，伱怎麼在這兒？”
“唉，兄弟啊，這人都往高處走！你想把生意做大，那就得跟這種有實力的人合作！你想不想跟何叔合作？你肯定想！可惜何叔不帶你。因為你就那麼一點兒本錢，沒資格跟他合作。而李主任這邊不要那麼多本錢，也不要你懂太多專業知識，隻要你懂買賣，就能跟他拿電視機，然後再一轉手……”
她猜得雖不中，亦不遠矣。
李懷德笑問：“哈哈，是不是想給我介紹老何？以我跟他的關係，可用不著你介紹啊！”
“對了，就是他！人家現在是大老板了，不比咱何叔差！”
“嘿，現在這電視機可太緊俏了，要是能做這個生意，不得賺瘋了啊！怪不得你說，李主任不比何叔差呢！許哥，你能不能帶帶我？”
劉海中占了他的渠道，還想著把他一腳踢出局，那他就先發製人。
“誤會就誤會吧，我現在不在乎這些小錢。”
‘他媽的，這李老狗十來年沒見，審美見長啊！也不知道他這個年紀了，還能不能降得住這隻狐狸精。’
但教學內容卻是有所出入。
許大茂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想合作。
許大茂嘿嘿一笑：“我也約了客戶談生意。”
許大茂暗暗腹誹。
但買賣不成仁義在。
許大茂搖頭道：“不是哥瞧不起你，就算李主任這邊不要太多本錢，但這也是動輒上千塊的電視機，你的錢能買幾台？還是算了吧！”
李懷德見狀，便跟他聊起了走私電視機的事。
這人不是彆個，正是當年的李副廠長、後來的李主任、以及現在某貿易公司的老板李懷德。
“這話怎麼說的？這可不是小錢吧！除了咱何叔，這大院裡誰有能耐掙這個錢？”
“那還能有假？賣螺紋鋼能掙幾個錢？跟著這李主任，我能賣電視機！”
許大茂比著大拇指：“還是您懂得多！”
包廂內。
“李主任現在是晶石貿易公司的董事長。”
畢竟他能掙大錢，自然得關心這種大事，順便再教導自己的女兒。
這種味道，會讓陳濤想起有趣的童年時光，讓他十分喜歡。
許大茂立即否認：“何叔愛惜羽毛，肯定沒興趣做這樣的走私生意。”
“嗬嗬，你知道我今天碰見了誰？還記得我們廠的那李副廠長嗎？”
“哎喲，這麼說，你真想拋下我們，跟他合作了？”
許大茂當即同意。
李懷德十分驚訝：“他是那個【濤聲】？你沒開玩笑吧？”
李懷德也認出了故人。
李懷德笑道：“這是資本主義的東西，咱們國內沒有，確實也沒法做。”
許大茂主動打招呼。
“您好，我是許大茂，原先李主任的手下。”
李懷德不禁好奇道：“那大茂你知不知道，老何做的是什麼生意？”
但這些年過去，親戚們也無話可說了。
你之所以看好我，不就是看在我給你送禮的份上？
等我跟何老狗有矛盾，你立刻就把我給踹了。
李懷德抿了一口之後，有些好奇地打聽道：
這女人容貌不俗，身段窈窕多姿，氣質嫵媚成熟，就像個熟透了的桃子，讓許大茂很想咬她一口。
這老狗混得挺好啊！
許大茂心裡暗暗驚訝，口中卻嘖聲稱讚：“您瞧瞧，我說什麼來著，一看您這身行頭，那就是發了大財的！”
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他們反對的理由，就是擔心薛姑娘跟著老頭子，以後會過得不幸福。
許大茂聽了之後，一改之前的態度，拒絕了合作，畢竟他還不太信任這隻李老狗。
可實際上，他們這些人裡沒有一個過得比薛姑娘幸福。
許大茂想了想說道：“他提了一嘴，好像叫風險投資，我聽都聽不懂，根本沒法讓他帶我做這個生意。”
“許哥，你誤會我爸了！”
尤經理眼神流轉，嗓音柔媚地說道：
“你好，我叫尤鳳霞。”
晚上。
晚上。
陳濤的筆名，那可是相當的有名，但何大清這個名字，卻甚少有人知道。
漫天的瑰麗煙火，還有熱鬨祥和的氣氛，帶來了極為濃鬱的年味兒。
“李……是李主任嗎？我看著就像您！”
許大茂搖頭道：“從廠裡退休後，他就開始寫作，而且很快就出名了。到了81年年中，他更是辭掉工作，去港島做起了好大的生意，現在把三個大兒子都送出了國，在米國那什麼臥凳商學院念書，隻留了個六歲的小兒子在身邊。”
許大茂先給李懷德倒茶。
畢竟他很注意**，最多隻接受文字采訪，並不會公布照片和名字，因此儘管李懷德也看過他的小說，卻不知道是他這個老朋友寫的。
在她心裡，大叔依然是當初那火車上，逗得她連連發笑的有趣大叔。
現在劉海中要跳反，那許大茂自然就想另找一個合作對象。
陳濤確實在教導她的女兒。
李懷德歎道：“那真是太可惜了！等這筆生意忙完，我再請他和薛老師吃飯吧！”
***
一個月後。
她倒是並不好奇，老狗為什麼會陪自己的女兒看電視。
李懷德讚道：“不錯，我以前就很看好你，現在你果然也發財了。”
等這老狗沒了本錢，看他還怎麼跟自己競爭！
“光天，你肯定知道，你爸想獨占這生意，對不對？”
李懷德傳授經驗，“不是我懂得多，而是知道看報紙！咱們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麼？是掌握信息！尤其是內幕消息！而現在我就有個內幕消息，不知道大茂你有沒有興趣合作？”
劉光天急道：“彆啊，我有本錢！我爸平時不管錢，都在我媽那兒放著，等我和光福哥倆兒勸她一下，就能拿來投資了！”
“記得呀！就是後來的歌委會主任，我爸的直接領導。”
“你，哈哈，你是許大茂。”
許大茂心裡好笑，臉上故作為難之色。
沉吟好一會兒之後，他才歎了口氣說道：
“行吧，看在這幾年合作良好的份上，這次就帶上你。至於下一次，到時看情況再說！對了我差點忘了，這事可千萬彆跟你爸說！”
劉光天立即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