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難道你就不壞嗎？
周五。
傍晚，賈家。
飯桌上，秦淮茹說道：
“小當，媽想過了，往後你可以不交錢。但是，你這一次得多交一些，三百塊肯定不行。”
她之所以選擇吃飯的時候說這個，自然是為了順帶著搞定小女兒，同時也能教育棒梗，讓他知道家裡的艱難，以後千萬彆再胡來了。
小當看了一眼棒梗，平靜地問道：“三百塊還不夠？”
秦淮茹講道理：“你哥年紀也不小了，給他結婚是眼下就要準備的事。所以，得儘快先籌集到一筆錢，把這事給辦了，然後咱們再慢慢地還債。”
小當點了點頭，“那你到底想要多少？”
秦淮茹舒展眉毛，比出了食中二指：
“兩千！媽媽希望你能預支兩千塊！你也放心，那額外多出來的一千七不用你還，由我和你傻爸還。”
聞言，棒梗默不作聲。
這事對他有利，他沒必要發表意見，讓他媽繼續表演就行。
小當推門而入，先作賊似的看了一眼西房，卻隻見到了電視上的彩色畫麵，而沒有看到抱著孩子的薛老師。
小當暗暗感慨，何爺爺真是太壞了！
賈張氏給出建議：“有空就讓小當教教你怎麼討好他，都是孫女兒，他難道還能偏心？你要是也能弄一千塊回來，再加上你傻爸的工資，那棒梗這婚事就鐵定妥了。要是還有富餘，也能給我補一些養老錢。”
小當哽咽道：“我一個月賺五十，如果不吃不喝，需要三年多才能還清兩千塊錢。可我又不是神仙，我得吃喝穿用，我還得結婚，所以我一個月最多隻能還二十，甚至隻能還十塊。可這麼一來，我起碼得還十年。這如果不是賣女兒，又是什麼？”
至於鄰居會不會同意，鈔能力了解一下？
事實上，這件事已經談得差不多了，而且還是薛老師接受老公委托，親自去談的呢！
當然，為免引起其他禽獸的眼紅，這鄰居的保密意識做得很到位，愣是一點兒消息都沒透露出去。
“這事真的不急，也沒有必要急，我不缺槐花一個。”
他已經打定主意，暫時不在國內搞其他產業，等到了九十年代初，他再以外資的形式，在全球範圍進行金融與互聯網方麵的布局……
她對棒梗很不滿。
賈張氏惱火道：“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她可是你媽！”
小當吃醋道：“那你準備什麼時候，讓我妹妹也出現這些的改變呢？”
“那你呢？作為姐姐，不讓著妹妹，難道你就不壞嗎？”
棒梗也感受到了，但他還是一聲不吭。
槐花則看著姐姐，想知道何爺爺對她到底有多好？究竟會不會為了她掏出這筆錢？
“我才不信，你最壞了！”
槐花一聽這話，果然就更嫉妒姐姐了。
小當苦澀道：“媽，你是我親媽！可從小到大這些年，你連一張大團結都沒有給過我，你憑什麼覺得，何爺爺會同意給我這乾孫女兩百張大團結？你這不是借錢，你這是賣女兒！”
陳濤嗬嗬一笑，對她身後的槐花說道：
“槐花，你先去陪薛奶奶那裡看會兒電視，我今天得讓你姐姐加個班。”
但秦淮茹卻仍不知足，還想再勸：“小當，你……”
顯然，她很了解兒媳，知道她也就是嘴上說說。
槐花開心地問：“媽，那我是不是不用交錢了？”
嗬嗬……
小當認真道：“是。”
何爺爺也太聰明了，居然連具體數字，都能被他猜到。
小當打斷道：“媽！你就彆再勸我了！奶奶和哥哥不知道這錢來得有多麼不容易，難道你和我傻爸還不知道嗎？當年我哥找工作，你倆是怎麼求人的？不是看在我的麵子上，何爺爺早就不理你們了，你就知足吧！”
對槐花的教育，同時也反饋到了小當身上，所謂一石二鳥不外如是。
***
晚七點半。
小當遞出欠條，同時好奇地問道：“何爺爺，你怎麼知道我媽想要兩千塊錢？”
光這台電視，就花了一千五左右，而且還要電視機票。
我是很想看電視，但我才不想現在看！
因此，她會一步步變得想要勝過姐姐，就算是當小三，也得分個高下。
小當眼角餘光，斜了臭妹妹一眼，淡然道：“沒錯，何爺爺最疼我了。所以我不能仗著他喜歡我，就隨口多要錢。我要當他的好孫女，絕不能是一個貪得無厭的形象。這一千塊錢，也夠我哥結婚了。因為他還有我傻爸的那間小屋，不再用買房子。隻要再添置一些家具，肯定是能找到好對象的。”
咚咚咚～
“門沒關，進來吧！”
傻柱默默點頭，表示同意。
槐花撅著嘴，“爺爺，我也能幫你的。”
“媽，這裡是一千塊！如果你要，那就寫七百塊的欠條，我和傻爸負連帶擔保責任，至於抵押就不用了。而還款方式，是從半年後開始。每個月發薪當日還三十五塊錢，不要利息，二十個月就能還清。”
不得不說，禽獸們都很了解對方。
陳濤正在堂屋泡茶。
秦淮茹嗬嗬道：“你要麼學你姐姐，去何爺爺那兒借一千塊回來。要麼就按月交18塊，交足一年。”
老爸肯拿錢出來，其實已經出乎他預料了，更何況是一千塊這麼多？
由此可見，老爸確實特彆喜愛小當這丫頭。
陳濤笑著反問：“你這番話是發自真心嗎？”
槐花心中冷笑，奶奶簡直把人當傻子，除了哥哥以外，誰能讓老媽從兜兒裡往外掏錢？
小當懶得理賈張氏，而是看著秦淮茹，等待她的反應。
但隻有一千……
秦淮茹鼓勵道：“小當，何爺爺這麼疼你，你可以多借一點兒的！”
賈張氏又要“教育”，但話還未出口，便被秦淮茹打斷道：
“一千就一千！小當，這事多虧了你，你那三百塊錢，媽以後也會補給你的！”
在小當看人渣的目光中，陳濤笑道：
“你想幫忙，這很好！但我可舍不得辛苦你，你還是去看看電視，陪你小叔玩吧！”
當然，這比起即將到貨的價值幾十萬的進口小汽車，那就不算什麼了。
所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或許從今往後這裡就不是家了。
而賈張氏嘛，卻是在心裡嘀咕道：‘你秦淮茹會還這些錢才怪呢！’
小當也是一笑，接著在陳濤對麵坐下，柔聲道：
“我哥這個人，你不幫他是對的。今晚這頓飯，他就坐那兒看著，一句話也不說。唉，他哪怕隻是說一句謝謝，我也能好受不少。真不知道，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賈張氏哼道：“你媽不是說了嘛，你隻要還三百，剩下的由她和柱子還，不用你操心。”
傻柱也不說話，他覺得自己有本事賺大錢。但問題是，他一時間賺不到這麼多，隻能任由老婆用這個辦法。
見到錢後，秦淮茹眼睛都放光了，唇角也不自覺地扯出一絲微笑。
小當輕輕歎了口氣，從外套內口袋裡拿出了一刀錢，對秦淮茹說道：
陳濤很滿意：“看來你也改變了不少，我很喜歡。”
不得不再次感慨，陳濤就是個老畜生！
書房內。
至於老爸那邊，如果他能拿的出來，說明負擔不算重；如果拿不出來，那他肯定也不會同意拿錢，用不著自己擔心思。
得，說了這麼多，這老婆子是為了自己。
小當拿著欠條，和妹妹槐花一起，來到了正房門口，進去之前先敲了敲門。
把握人心很難，但隻要一個人的個性極端了……就比如極端的白眼狼，那她的人心，就相當好把握了。
兩千？
今晚靈感不少，他得多碼一些字，多恰點兒錢。
他那是不喜歡你？明明就是等你自己送上門。
陳濤先是一愣，然後忍不住笑道：“你是不是以為，我能掐會算？嗬嗬……其實我就是隨口一說，你想多了。”
為了讓薛老師不冒風雨地去學校上課，陳濤還準備買下東邊那間耳房，然後打通牆壁，做個連通車庫。這樣一來，不管是有大雨大雪，還是風雷交加，都能安然處之。
等錢到手，她肯定會想辦法拖著不還，或者讓大女兒自己去慢慢地還。
到時候，或許禽獸們的下巴都會被驚掉，但比起陳濤在港島開的幾輛車，這已經算是消費降級了。
小當哼了一聲，把錢收進了衣服裡：“我不說行了吧，搞得就好像是我在求人一樣！”
秦淮茹勸道：“小當，你相信媽媽。媽媽就算再偏心，也會希望你過得好，怎麼可能讓你背這麼重的負擔？你傻爸在外麵找了工作，一個月三百塊！等你哥結了婚，再幫你還這錢，不是輕輕鬆鬆？”
薛姑娘抱著老四，在西房看十八寸的“罪大惡極”牌彩電。
秦淮茹尷尬道：“這怎麼能是賣女兒呢？媽就是想多借點兒錢應急，以後肯定會還的。”
“我哪裡不讓著她了？每次出門，都是我請她吃飯。她從小到大，一分錢都沒為我這個姐姐花過。要是以後跟了你，我這姐姐啊，估計又得被她擠到邊兒上去嘍～”
“嗬嗬～我有些期待這一天的到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