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何,多爾袞聽著這話,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叔父這是何意?”“……”楊凡哈哈一笑,義正辭嚴的說道:“大妃乃一國之母,溫良淑德,蘭質蕙心,豈會如傳聞那般行事!本王自會奏請大汗處置這班造謠生事的歹人,明正典刑!”而聽到這話,多爾袞也露出笑容:“多謝叔父。”“嗯。”楊凡擺擺手,邁步而去。而隨著他的離去,多爾袞又在宮門前站了片刻,臉色微微變幻,隨後深深的看了一眼冷清沉寂的大妃寢宮,也轉身離去。大妃宮中。極樂天。阿巴亥立身在仙妙道人巨大的頭顱麵前。她遲疑了半天,終於不甘心的開口問道:“就這麼將那道月權交給他?萬一對方交給那位大明帝後,令其集齊月權,難保不會壞了以後的計劃……”“無妨!”仙妙道人淡淡說道,“缺月難圓!無論是道門,還是其他各方,都不會允許再度出現一位祖境絕巔,超九存在!”“拿得越多,死期越近!”“另外,若我所料不錯,三祖重啟太陰星,導致月權不斷擴散,如此天地權位失序之下,恐怕會釀出天大惡果,到時候沾染此權柄者,難保不會受到反噬,早早放出手中月權也是一件好事。”“原來如此。”阿巴亥聞言這才鬆了口氣。仙妙道人淡淡說道:“更何況,我給出的東西,也不是那麼好消受的……”而此時。楊凡已經離開了大汗金帳。這一次大妃宮之行,最大的收獲無疑是尋回部分月權。不過,對方交出權柄的動作太痛快,讓楊凡都有些心裡犯嘀咕。而仙妙道人的月權已經沒入月痕當中,內中真偽,恐怕還得見到陳媛後方可得到驗證。此外,這次成功的探明了阿巴亥的深淺,也無疑是成功讓楊凡將目前整個大清內外部各種角力的勢力,有了一個更全麵的把握。理學朱子,被尊為國學,並未支持任何人,不過,其的誌向在於“以朱代朱”,推翻大明前,恐怕不會與大清翻臉。密教,被尊為國教,目前同樣未支持確認的人選,但是其暗中布置隱秘祭祀,恐怕是打算繼續支持努爾哈赤。至於道門,卻是兩麵下注。天師道的仙妙道人支持阿巴亥,應天道的齊道人也披著天師道的皮子支持皇太極。當然,齊道人到底是不是出自應天道,還需要進一步確定,不能聽信仙妙道人的一麵之詞,或許這就是天師道內部之爭也未可知。而直到此時,楊凡終於徹底豁然開朗起來。“這麼說來,褚英的失位的確是道門所為了。”不管是阿巴亥身後的仙妙道人,還是皇太極身後的道門勢力,都有這個理由這麼做,尤其是道門精修神魂一道,本就有的是方法惑人心智。不過,也不排除另有隱情,隻是這就要好好詢問一下褚英了。“而當務之急,是如何讓這件事徹底鎖死皇太極,絕了對方的成龍之機……”楊凡想著想著,已經是不知不覺走到了王府附近。正當他打算回府時,就看到遠處的街道上圍著不少人,儼然圍成了一堵厚厚的人牆,齊齊扒頭探腦的不知道在看什麼。楊凡眼神一閃,卻是看到了裡麵的景象。裡麵正是代善的貝勒府。不過,那一座本來修建的頗為豪氣的府邸此刻卻被拆毀了近乎五分之一,三個人影在廢墟裡不斷交手,細看下卻是代善,阿濟格,多鐸三人!當然,是代善占了上風,壓製著阿濟格和多鐸兩個人打。可是,代善明顯留了手,以至於阿濟格和多鐸的表現更是肆無忌憚,幾乎要打算將對方的府邸徹底給拆了。“都給本王住手!”楊凡的心都在滴血,那可都是銀子啊!這三個敗家子啊!然而,正打得難解難分的三人壓根就沒有停下的打算,阿濟格和多鐸更是因為代善的留手,表現出更強的攻擊性。尤其是多鐸,眼珠子都紅了!楊凡甚至感受到了對方的殺心,結合最近的傳聞,恐怕是對方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努爾哈赤親生的了。眼看著這三個混蛋對他視若無睹,楊凡終於怒了!你們這三個小王八蛋,打壞了這地方,自己那些手下吃哪裡,住哪裡,莫不是還要老子親自養自己的手下?簡直是欺人太甚!簡直是豈有此理!轟!想到這裡,他怒從心頭起,猛地一巴掌扇出,天空上猶如出現了一個巨大手印,覆蓋百丈方圓,狠狠朝著三人按了下來。“不好!”三人臉色大變,連忙打算抵擋。可是,楊凡的力量大清龍氣加持之下,哪怕他不動用重樓骨體和月權,也不是他們三個神藏境界的人能夠抵擋的。砰砰砰!三人齊齊跪倒在地,雙手撐過頭頂,抵禦著那沉重如太嶽般的手印。膝蓋壓在地麵上,形成了蛛網般的密密麻麻的裂痕。而這強橫霸道的一掌凶悍下壓引發的衝擊波,周圍的建築物更是如同被十八級暴風光顧過,齊刷刷的全部崩塌了。楊凡:“……”代善,阿濟格,多鐸:“……”“哈哈。”楊凡嘴角扯了扯,瞥了眼在府邸裡的文先生一眾人,又看向了代善三人,一臉和善的說道,“多虧本王及時出手,不然,這府邸都要被你們三個給拆了!”“……”眾人沉默,好嘛,現在是讓你拆了是吧!煉皮一道成功修至重樓級的楊凡,哪怕此刻沒有以真身出場,那也足以完全無視這些異樣目光,繼續說道:“到底是為了何事,這般大打出手?”多鐸年紀小,脖子一梗,說道:“叔父,代善這廝壞我額娘名聲……”“放屁!大妃她冰清玉潔,我親眼所見,那些傳聞都是無稽之談!你身為人子,不去找那些造謠生事者,反而將怒氣撒向自家人,簡直愚蠢!”楊凡斥道,“此事,大汗已經交給本王追查,你們都給我滾回府中,再敢生事,休怪本王不客氣!”“是,叔父。”阿濟格和多鐸隻好灰溜溜退走。“……”而代善看了眼身後的廢墟,又看了看快步溜走的叔父,隻覺得悲從心起,他倒是想滾回府,可是他的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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