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金帳。後宮。大妃阿巴亥的宮門前。“讓開!”緊閉的宮門前,一群護衛看著眼前的三位新封的貝勒爺,齊齊露出為難之色。“三位貝勒爺,莫要為難我們這些奴才,封鎖之命乃是大汗所下,你們若是想要進去,須得拿到大汗的手諭……”“放屁!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們誰敢攔我!”阿濟格瞪著一雙虎目,就要闖宮,卻被多爾袞和多鐸聯手死死拉住。“不要衝動!”“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哼!”阿濟格也知道,一旦貿然闖宮,勢必觸怒努爾哈赤,隻得狠狠的站在原地,一張鐵青的臉上掛滿了寒霜。相比於尚未成年的多爾袞和多鐸,他卻已經久經沙場磨礪,甚至作為旗主,領了正黃旗,權勢之大,隻不過是遜色於四大貝勒幾人罷了!“此事乃是代善那廝引起,我去找他,他若是說不明白,我把他貝勒府給他掀了!”阿濟格扭身就往外走。“我也去!”多鐸也是一臉怒氣的跟上。畢竟,外麵愈演愈烈的傳聞,甚至已經有人在傳他多鐸並非大汗努爾哈赤的血脈,而是代善的私生子了,試問他如何忍得了?“你們!”多爾袞看著兩人飛快遠去的背影,緊追了兩步,卻隻覺得一陣頭昏目眩,又連忙停下腳步。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根本阻攔不了兩人。畢竟,相較於身為旗主的阿濟格,以及從小就顯示出彪悍武力的多鐸而言,自幼體弱多病的多爾袞在阿巴亥所生的三個兒子中並不起眼。甚至論起政治地位來說,不僅不如阿濟格,也不如比他還小兩歲的多鐸。哪怕傳聞其生而神異。可是,這些個貝勒阿哥,在薩滿大清時期,天命垂青之下,哪一個又缺少神異呢?而就在多爾袞打算離開這裡的時候,卻看見一個人影出現在了阿巴亥的宮殿前,此人邁步就朝著宮門走去。自然是姍姍來遲的楊凡。“見過親王。”殿外護衛見到他,連忙施禮。“嗯,免了,我有事見大妃,你們讓開去路。”“是,親王。”楊凡擺了擺手,護衛們就順從的讓開了道路。不遠處的多爾袞眼睛一亮,認出了自家叔父的模樣,連忙快走幾步,大喊道:“叔父在上!多爾袞拜見叔父!”“嗯?”楊凡頓住腳步,循聲看去,微微抬了抬眼皮,淡淡說道,“多爾袞?”說實話,他一開始並未認出對方。畢竟多爾袞的存在感很弱,在曆次重大儀式場合上都鮮少現身,哪怕是多鐸出現的次數都比他要多,他還真沒見過對方。此時,見到眼前這個身形細瘦,不過半大小子模樣的多爾袞,楊凡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暗自嘀咕起來。這人就是在皇太極之後,合縱連橫,擁立福臨上位,率軍成功入關,並且帶領大清一統天下的“皇父攝政王”?他稍作遲疑,體內“華夏”神通一閃,一座僅僅隻有丈許大小的“漢土”被釋放在他周圍,恰好將他和多爾袞包裹其中。嗡!這一刻,楊凡眼底陡然劃過“宿命通”的光輝,幾乎不可窺見的宿命洪流瞬間從他的眼前掠過,將多爾袞的宿命線勾勒出大體的痕跡。“嗯?”一條足有手臂粗細的金色宿命線,不過,隱約有龍氣纏繞,卻處於即將勃發的狀態!哢哢哢。似乎是窺見了不該看的東西,楊凡隻覺得漢土劇烈搖晃,似乎要崩開一般,他連忙撤去神通,一切才平靜下來。可是,儘管隻是驚鴻一瞥,可楊凡還是注意到了一點,那就是有一條巨大的裂口橫在多爾袞的金色宿命線中間,似乎被什麼東西生生斬開!“一道葬身死劫?”聯想到前世曆史中多爾袞在狩獵時墜馬身亡的傳聞,楊凡隱隱的生出懷疑,說是墜馬,恐怕是另有緣故吧!再聯想到後期福臨,也就是順治帝皈依佛門的事。楊凡有些懷疑,多爾袞壯年身亡這件事裡莫不是有密教的推手?而此時,多爾袞已經到了近前,規規矩矩的跪下請安回話。“正是小侄。”多爾袞表現得格外謙遜。楊凡看了看大妃宮,又看了看多爾袞,猜到了什麼,問道:“你在這裡,是想要見大妃?”多爾袞一臉靦腆且認真的表情,說道:“大妃乃是我母,如今被人汙蔑,辱及聲名,我想要見母妃一麵,看看有什麼能夠幫上忙,好為母妃洗脫汙名。”“倒是一片孝心。”楊凡淡淡的說道,“不過,此事大汗已經吩咐我調查,若大妃當真是受人汙蔑,我自然會還她一個清白!”“你且去吧!”說著,楊凡就轉身朝著大妃宮而去。“……”多爾袞張了張嘴,卻還是沒有出聲,隻是慢慢站起身來,看著自家叔父的背影消失在宮門口。大妃宮。楊凡邁步入內,腳步聲在冷清的寢宮裡傳響。幾個宮女連忙出來,跪倒在了楊凡的腳下:“參見親王。”楊凡點點頭:“嗯,大妃可在裡麵?”“就在裡麵。”“你們在這裡候著吧!”“是,親王大人。”一眾宮女守在外麵,楊凡邁步進了內宮,一進來,他便看到了大妃阿巴亥,此刻的她神色平靜淡然,情緒也頗為穩定。“見過大妃。”楊凡微微欠了欠身。阿巴亥停下手裡的女紅,抬起頭來:“親王大人如何有時間來我這宮裡?”楊凡說道:“自然是奉大汗之命,特來詢問大妃與代善一事。”阿巴亥看了他一眼,說道:“這有什麼好詢問的,當時我去找大汗坦白,你不就在殿中嗎?還是說你已經忘了?”“耳聽為虛,大妃的坦白終究是一麵之詞,事情還是要好好查查為好。”楊凡神色淡定,有意說道,“畢竟,涉及到未來汗位繼承人的位子,萬一是有人借助大妃之手,故意扳倒代善……”“嗬嗬,所以這些事情還是查一查,弄得更清楚明白一些的好!”而這話,自然令阿巴亥眼神不禁微微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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