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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佟哲祖神死了？”
當得知這個消息，楊凡豁然起身，自己還沒出手，對方怎麼就死了？
熊神敬佩的看了楊凡一眼，心說：“看看！還得是我家主人，這裝的，真像！你一點都看不出來佟哲祖神的死和他有半點關係……”
畢竟，他可是親眼看到富察祖神三人進了廟，然後就再沒出來過！
在他看來，佟哲祖神的死肯定也是自家主人做的！
可是，楊凡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佟哲祖神的死和他沒有半點兒關係，而是出自其他人之手！
“到底是誰？”
楊凡的腦子裡快速轉動。
而此時，盛京城內也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攪動！
畢竟，一連死了六位祖先神，而且全都是八大氏族裡的祖先神，再加之努爾哈赤大舉冊封神靈，一係列的舉措全都讓人感覺到了不安！
他們生怕被卷入其中，落得與六位祖先神一樣的下場！
而躲在薩滿教天神廟當中的關顏祖神和赫舍祖神臉色都綠了！
八大祖先神先後神隕，如今，可就剩他們兩個了！
他們隻覺得整個人都被一股鋪天蓋地的無形惡意籠罩，如烏雲壓頂，密不透風，壓得他們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佟哲那老狗素來謹慎，尤其是在死了這麼多人的前提下，勢必萬分小心，什麼人能夠在盛京城中無聲無息的殺掉他？”
赫舍祖神的臉色陰沉得幾乎快要滴出水來！
關顏祖神沉默。
因為這樣的人實在是屈指可數。
不過，他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說些什麼：“大祭司遠在邊地，應該不是他，而大汗……連封五位祖先神，其居心已經昭然若揭，佟哲祖神之死恐怕……”
很顯然，在關顏祖神的眼中，已經認定了凶手便是大汗努爾哈赤！
“為何不能是大祭司呢？都說大祭司去了邊地，可誰又親眼見到了……”
然而，赫舍祖神想的明顯更多些。
“可是，這般屠戮祖先神，對大祭司又有什麼好處？”
關顏祖神搖頭，說道，“除了讓大汗更好掌控遺留下來的部族勢力外，根本全無好處，大祭司豈是這般無智之人？”
“誰說沒有好處？”
赫舍祖神的話令關顏祖神一愣，他下意識的看向對方，就見赫舍祖神幽幽的說道，“令諸神對大汗徹底離心離德，難道不是好處嗎？”
這話一出，關顏祖神的臉色驟然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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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旦真是如此的話，那他們兩個人的結局恐怕一樣不妙！
試想，又有什麼比薩滿大清八大顯赫氏族的祖先神全部神隕更有衝擊力的呢？
畢竟已經死了六個，如何還缺他們兩個？
“看來，我們需要合計合計了。”
關顏祖神沉默了良久，緩緩吐出一句話。
小廟中。
楊凡麵容激動，拍案而起，大聲道：“本菩薩前來盛京城，本為傳播我佛之慈悲，萬沒想到竟會遇上這種事！”
“先後六位祖先神隕落，直到現在，連凶手的影子都沒見到！”
“我佛慈悲！”
“如何能忍見逝者含恨於九泉之下！”
“本菩薩慈悲為懷，安能見此情景出現？自當親自出麵追凶，為逝者伸冤，將此事徹底查個水落石出不可！”
楊凡無比動情的說道！
站在一旁的熊神聞言，整個人都目瞪口呆，明顯是一個字都不信。
但是，楊凡不管彆人信不信，他自己反正信了！
當即吩咐一聲：“黑熊，你隨本菩薩去佟哲祖神神隕的現場去看看！”
“是，主人。”
熊神收斂表情，連忙應答。
出了小廟，楊凡騎著化出原形的熊神徑直前往了佟哲祖神在盛京城裡的神廟。
很快，一人一熊就到了目的地。
這座神廟的規製宏偉，幾乎趕得上遠在部落裡的主廟，不過，本來籠罩其上的聖輝神光早已徹底黯淡。
而楊凡的出現，瞬間引來了不少目光。
這次來到這裡的神靈明顯之前多了不少，甚至還有令楊凡頗為忌憚的那位天序上神！
而就在這時。
刑獄神的眼神微動，卻是一步邁出，整個人已經擋在了楊凡的麵前。
“密慧智菩薩到來，不知所為何事？”
對方的形象是一個黑臉壯漢，氣息彪悍淩厲，臉上刻板嚴肅，明顯是一個不苟言笑之輩！
麵對對方的質問，楊凡臉上浮現出一抹“沉痛”的表情：“本菩薩聽聞佟哲祖神神隕，念及曾與其有一麵之緣，是以過來看看，有什麼能不能幫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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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密慧智菩薩了！”
刑獄神表情冷淡：“不過，本神專司刑獄之事，查過的案件成千上萬，卻是領悟了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
楊凡一怔。
刑獄神看著楊凡，緩緩道：“凶手總是喜歡回到作案現場……”
“啊？”
楊凡的表情差點兒沒收住。
甚至連最遠處的天序上神都表情微微一滯，不過很快便掩飾過去。
然而，刑獄神的話依舊在繼續：“……這次佟哲祖神的死與之前皆不同，他竟意外保留下了神軀！定是凶手來不及處理，必然留下諸多線索！”
“可偏偏這次，密慧智菩薩你卻突然出現！不免令人懷疑！”
刑獄神的手按在刀柄上，麵無表情的看著楊凡，顯然是已經將他當做了此案最大的嫌疑人，“不知道菩薩何以教我？”
“你竟懷疑我？”
楊凡聞言，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天地良心，我殺人時不見你，我不殺人時你非說我是凶手，這還有王法嗎？
“我知道密慧智菩薩曾起誓說此案與你無關，不過，若是誓言就管用，那還要刑獄司法做什麼？”
刑獄神冷冷說道，“再者，世上並非沒有消除誓言之法！”
楊凡哪裡會想到他一片“好心”，反倒是加深了自己的嫌疑？
不過，看到對方這般模樣，他心裡也生出一股怒意，冷冷道：“看來，刑獄神這是認定本菩薩是凶手了！”
“那麼，證據呢？”
楊凡冷冷的看著刑獄神的那張黑臉。
“沒有證據的話，那便是‘謗佛’！本菩薩雖慈悲為懷，也不得不維護我教名聲，要找刑獄神你分一個生死，見一個高下了！”
謗佛！
此言一出，周圍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無論是在顯宗，還是密教，一旦扯上這兩個字，那在某種程度上，便是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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