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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會和莫伊尼漢參議員競爭下一屆的選舉,也可能兩年後和庫莫州長競爭……但是今天,他和選舉團隊成員,去了皇後區一處老年活動中心……”
在鋪天蓋地的關於柏林牆的新聞節目中,羅納德開始看到了本地一家電視台福克斯5頻道,播放了關於魯迪敗選的消息。
他在皇後區一個養老院裡,和諸多老太太們跳舞,意大利裔的魯迪,人到中年,身材還保持的不錯,加上堅強的發跡線和英俊的臉,在老太太那裡很受歡迎,一個個排隊和他摟著跳舞。
而另一邊,勝選的丁金斯,也在ab的7頻道,發布了勝選的講話。羅納德把頻道調過來,正好那位首任黑人市長在演講。
丁金斯說他當市長的主旨,是治愈。他在競選中提出了一個統一城市多元社區,解決八十年代出現的深層種族和經濟分歧的綱領。強調了建立一個“機會之城”的必要性,讓每個人都有機會成功,不論他們的種族、民族或背景如何。
“我承諾,在當選以後,會成為‘所有紐約人的市長’,並努力彌合過去十年造成的城市的分歧。
我們現在必須團結在一起,作為一個人民來治愈過去的傷痛,為所有人建設一個更美好的未來。我們必須打破長久以來分裂我們的隔閡。我們必須創造一個每個人都感到受歡迎和受尊重的城市……”
“噢……”現場的支持者開始大叫歡呼起來。
羅納德注意到,這些支持者絕大多數都是黑人和拉丁裔。
“哼……”海倫氣呼呼地把遙控器搶過去,調到了uu對柏林牆的報道節目。她還沒有原諒那些在中央公園搶劫她和羅納德的那些青少年罪犯,對丁金斯那一套也不感冒。
還是uu好看,每過三十分鐘就重播一次熱點新聞,並且每5-10分鐘都在屏幕下方像走馬燈一樣的用文字播發新聞頭條。
海倫興致很高,還拿了錄像機開錄。她的眼睛盯著那些文字走馬燈,她的名字和那些好萊塢大牌明星們,放在一起慢慢滾動,真的讓人開心啊!
“親愛的,我走了……”,羅納德和海倫吻彆,去獵戶座商討兩部新片的事情。
邁克·麥達沃伊承擔了責任辭職,還帶來了哥倫比亞15億美元的單子。但是老板克盧格在查看了獵戶座財務的真實狀況以後,還是勃然大怒,開始尋找出售對象。
15億根本不可能平衡掉這兩年獵戶座的虧損,他開始打起主意,也想找一個像索尼這樣的冤大頭來接盤。
但是,東瀛企業裡,像索尼這樣有全球視野的並不太多,一時半會找不到有興趣的投資者,克盧格開始了狂砍成本。
這也影響到了羅納德參與的兩部電影的後續發行。接替邁克·麥達沃伊來管這一攤的,是克盧格找來的一位財務出身的高管。
“李先生,邁克(·麥達沃伊)辭職以前和克盧格先生說過了這兩部電影的問題,獵戶座會保證這兩部電影的預算,和承諾的後續發行,但是你也知道,我們現在承擔了巨大的財務壓力,所以……”
“隻要獵戶座能夠按時撥款,保證兩部電影的製作順利完成就行……”,羅納德明白,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他隻能寄希望於獵戶座遵守承諾。
“已經承諾過的事情,獵戶座會負責到底的。這是邁克臨走提的條件之一,他說這兩部電影會是獵戶座重要的機會……不過,我們不能夠再對項目做任何額外的追加投資了……”
說著,對方遞了一張紙過來。
羅納德拿過來一看,差點氣樂了。
原來,那是凱文·科斯特納打的報告,他還要追加400萬美元的投資,拍攝印第安部落走過大峽穀,遷徙到白人規定的保留地的戲。
“我看過這兩部戲的報表,不得不說,李先生是好萊塢的行業楷模,所有的支出都有理有據,我也看了部分樣片,我看到的是一位負責人的製片人和藝術家們的付出,相比其他那些花了一千五百萬美元,隻拍到幾個演員走來走去說話的電影……
算了,不說這些。我的想法是,如果你覺得,可以按照預算結束拍攝,那麼我會儘最大努力保證電影的發行。如果你覺得還需要更多的投入,那麼我們可能需要挪用一些發行營銷的預算過來,之後怎麼辦,我們可以慢慢想辦法。
但是這個判斷,還需要李先生你……”
“我會說服凱文(科斯特納)的,或者被他說服……”,羅納德起身和這位友好的新副總裁握手。
……
“凱文·科斯特納是怎麼回事?把我當成冤大頭了嗎?”
羅納德打電話給白日夢的人,現在在紐約的,隻有當過與狼共舞製片人的波莉·普拉特。他馬上請和孩子度假的她過來,商量一下怎麼應對這個再一次的超支。
波莉·普拉特是個在行業裡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老師傅了,她看到羅按的怒氣衝衝的發作,也不說話,隻是微笑以對。
電影是個讓人瘋狂的行業,巨大的預算,巨大的風險,巨大的投資。所有的製片人,導演,都是在鋼絲上跳舞。離墜落懸崖隻有幾英寸的地方,試圖周旋出來一點空間。
所以,她也看多了製片人的歇斯底裡。羅納德這樣,隻是時不時的蹦出幾個臟字的製片人,已經是非常有紳士風度的楷模了。
“羅納德,冷靜。這部電影你也看了很多場戲的樣片了,是不是一部好作品?”等羅納德罵累了,波莉·普拉特微笑著幫他厘清一些事實。
說到底,羅納德投資這種大製作電影,也是個新手。很多事情他也承受著菜鳥的巨大壓力。雖然行業內都傳說,羅納德現在每年從辣身舞的錄像帶裡,就可以賺到至少兩千萬美元。
但是兩千多美元就是兩千萬美元,投資在與狼共舞上,他也要分擔掉一千萬左右。這麼大一筆錢,要是真的像好萊塢諷刺的那樣,變成了凱文之門,像“瓦爾蒙”這樣血本無歸,羅納德的經濟損失可就大了。
這還不算他本人名聲的損失,每部電影都賺錢的神話也就此破滅。
“嗯,拍的倒還是很不錯,看不出來是個導演新手。但是他也太能花錢了,這個王八蛋,簡直把我當成了at提款機,我又不是克盧格這樣的福布斯首富……”
“你感到了壓力嗎?羅納德”波莉·普拉特還是微笑著問羅納德。
“沒有,我……好吧,我確實有點激動了……”,羅納德承認了自己有點過於氣惱科斯特納幾次三番的提高預算……”
“你有沒有想過,凱文的壓力要比你大得多,這是他第一部導演作品,也是把自己的錢投入到製作裡麵的……”
“哼……”,羅納德明白波莉的意思,凱文·科斯特納也投入了他的片酬,成為電影的投資人之一。不過這可不像羅納德這樣,真金白銀的投入了很多錢,還有些小道格拉斯的投資(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了小喬治的)。
“你想說什麼?”冷靜下來的羅納德問波莉。
“我想說,可能凱文他也需要一些有經驗的導演的指導,比如你……他現在可能陷入了誤區而不自知了……”
“唔,你說的對,波莉,和我一起再去一趟南達科他吧?”
“你得賠我精神損失,我和孩子們好不容易度個假……”
“那什麼,你兩個女兒對南達科他國家公園,和西部片感興趣嗎?不如我邀請她去片場度假?所有費用都我包了?我們一起坐公務機去,還可以和凱文合影……”
“十四個!”
……
波莉·普拉特在和博格丹諾維奇離婚以後,嫁給了一個道具師,那位道具師不幸在五年前得病離世,普拉特除了自己的兩個女孩,還擔負了丈夫在之前婚姻裡的兩個孩子的照顧責任。
“哎……哎……”四個孩子拿著羅納德送的錄像帶禮物,在公務機上快樂的嘰嘰喳喳的說話,還過來要求和羅納德合影。
波莉·普拉特看著被四個青少年圍住的羅納德,看他一點也不嫌煩,倒是很意外。
“戴安什麼時候……”
“明年,差不多奧斯卡的時候……”羅納德咧著嘴笑……
“哦,孩子的母親在哺乳期,可是非常需要陪伴的……”波莉·普拉特自己就在孩子很小的時候被前夫博格丹諾維奇拋棄,所以對羅納德這樣還算負責的好萊塢導演,很有好感,見羅納德不厭煩,就開始和他聊起女性懷孕生產裡的一些事情。
就這樣,帶著對未來孩子的憧憬,羅納德的心情也變得平靜起來。就算賠了錢又怎麼樣呢?我無所謂的……肯定拍出來算是讓西部片這種類型重生了,自己的財富都是好萊塢給的,到了給行業一些回報的時候了。
“凱文,你怎麼樣?寫那封要錢的信的時候壓力大不大?”
到了現場,看到了拍戰場戲,滾的一身灰的凱文·科斯特納,羅納德導師輕聲細語起來。
“哦,羅納德,我不知道怎麼說了……”
凱文·科斯特納本來還期待,羅納德來了先給他一陣暴風雨,沒想到居然沒有破口大罵,也真的是涵養好……
“說說話,為什麼你還要追加預算?”羅納德繼續和顏悅色。
“我是這樣想的,這部電影拍到現在,是一個史詩,需要一個強大的結尾……”
凱文·科斯特納被羅納德的態度感動了,這樣的製片人,真的是自己最大的幸運了。羅納德本人就是導演,肯定理解自己的窘境,這樣的理解,讓他把自己的心裡話都講出來了。
說到底,凱文·科斯特納和當年的羅納德差不多,自身的名譽,前途,和錢,都押在這部電影上了。他背負的壓力很大,所以每個鏡頭都希望做到最好。
在片場,他的好朋友,也是編劇邁克爾·布萊克,和他一樣,希望自己的處女作能夠儘善儘美。
所以,到了拍攝的時候,邁克爾·布萊克也經常臨場改寫一些場景,凱文·科斯特納看到比原來的要好,一咬牙一跺腳也重拍了一些鏡頭。
等到了拍攝進入最後的四分之一的時候,兩人越拍越覺得,電影前麵都非常感人,但是需要一個有衝擊力的結尾,否則在故事上不夠有力,觀眾可能會失望。
邁克爾·布萊克就最後印第安人部落,被白人驅趕,最後遷移到印第安保留地的場景也重新編排,想了一個非常宏大的結尾。
凱文·科斯特納一看也覺得好,不拍可惜了,硬著頭皮上陣,給獵戶座寫了要錢的申請。
“凱文,你想過沒有,你的這部電影要拍多長啊?”羅納德翻了翻那個加出來的結尾,有印第安人和白人軍隊的衝突,鄧巴上尉變成與狼共舞以後,和原來的戰友的衝突……要是全部拍出來,還得在現有基礎上,再加上半小時。
“我隻是想……”
“你隻是想,拍出來,然後在剪輯室裡慢慢拚接是吧?”羅納德替他把話說出來了。
“差不多就是這樣,一個史詩故事得有一個史詩結尾……”
“哎,你不理解電影發行和剪輯,我和你講講你就明白了……”
與狼共舞的電影膠片,已經拍攝了超過普通電影一倍以上。這些樣片,粗剪起來,怎麼也能有5-6個小時的時長了。
剪輯這樣內容豐富的電影,就算請沃爾特·默奇這樣的大師,一幀也不多要,每個剪刀都下在最關鍵的地方,也最多隻能剪成4小時那樣。
再像煮中餐或者意餐那樣,慢慢的收汁,一點一點的摳,也最多隻能剪到三小時。
這是電影的規律決定的,沒有多大的空間改變。如果再加上四十分鐘的戲,那麼這部電影,鐵定要超過三個半小時了。
這樣長度的電影,是不可能有任何電影院願意放映的了,一部電影相當於兩部普通商業片的時長,但是觀眾不可能付出兩倍的電影票價。更何況,三個多小時,對觀眾的膀胱也是一個嚴峻的挑戰。
這電影觀眾喜不喜歡,可是沒有準。說不定,“與狼共舞”就會落到和“瓦爾蒙”一樣的下場,片商拒絕排片了。
凱文·科斯特納是個聰明人,他也知道業內對他凱文之門外號的惡意。再加上最近瓦爾蒙大失敗,對他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就算結尾拍的再好,上映不了還是等於零。
“哎,我該怎麼辦?難道電影就這樣,沒有結尾嗎?”科斯特納陷入了對自己的懷疑。
他後悔了,自己對處女作要求太完美。如果前期能夠不那麼摳細節,不是每個鏡頭都要求做到最好,那麼現在說不定就有錢來拍攝結尾的大戲了吧?
電影拍攝是一場大賭博,導演承受了很大的壓力。作為製片人,羅納德要幫助他們擋住這些壓力,專心在藝術創作上。也要在需要的時候,幫助導演作出一些困難的決定。
“我來告訴你怎麼辦,凱文……”
“什麼辦法?”科斯特納又有了希望。羅納德可是比他經驗豐富的多的導演了。
“這是羅傑·科爾曼先生教我的,對付預算超支,超出了發行能力的電影,這樣做是效果最好的……”
說著,羅納德站起來,拿起新的劇本,翻到了後麵編劇加出來的戲份,撕拉一聲,把他們都從劇本上撕了下來,然後往垃圾桶裡一丟。
“就這樣就好了,我們按照原計劃拍,拍到這裡就行……”
“啊……”
科斯特納遭受了嚴重的打擊,就這樣撕掉啦?
他呆呆地看著最後一頁,上麵是與狼共舞和攥拳挺立夫婦倆,在冬天的雪地裡沿著小路,踏上征程的鏡頭。
“這樣就對了……”,羅納德拍拍科斯特納的肩膀,“電影是一門遺憾的藝術,留有遺憾的電影,勝過不能上映的……”
解決了與狼共舞的拍攝問題,羅納德坐飛機返回了洛杉磯。一到洛杉磯,就看到理查德在機場等自己,旁邊是白日夢的劇本總監大衛·西姆金斯……
“大衛,你怎麼來了?”理查德來接自己是應有之義,怎麼西姆金斯也跑到機場來了,有什麼急事嗎?
“你上次叮囑我的劇本,現在出現在市場上了……”
“啊?你找到了?叫什麼名字?多少錢?”
“叫做彆人的錢(ther&nbp;pepe’&nbp;ney),不過事情有點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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