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在航母上拍攝的底片,鎖進堅固的金屬箱,羅納德和布魯克海默寸步不離地看管著未洗印的底片,坐著海軍的直升機,再調換商業航班,一起回到了洛杉磯。
把底片送去了洗印廠,羅納德再也忍受不了累積的疲憊,告彆眾人,坐上來接自己的小巴德的車,回家中休息。
這種疲憊,不光是生理上的,羅納德在拍攝期間需要每天十二個小時以上的工作,保證劇組每項工作到位。
更重要的疲憊是是心理上的,劇組所有人都會拿著問題來讓羅納德做決定。小到道具和發型,大到拍攝的鏡頭安排和與軍方的配合。還要應付耍大牌的演員,私下做小動作的演員經紀人,再和大自然鬥智鬥勇。
“你給我叫一份披薩吧,謝謝”,羅納德吩咐小巴德去找點吃得。
畢竟不是細心的女人,羅納德這時候分外想念紐約家中的凱倫姨媽,要是姨媽在家,肯定給自己準備好了熱飯菜,還有喜歡的熱紅茶。
小巴德拿到披薩回來以後,羅納德已經歪在沙發上睡著了,紅茶還放在旁邊的茶幾上。
“哎”,小巴德取來毯子給羅納德蓋上,然後輕輕地關上了門。羅納德非常辛苦,自己也不忍心再拿家裡的煩心事去打擾他。
“羅納德,你回來啦,快一起來。我們的新家很漂亮。”
羅納德睡得迷迷糊糊,好像夢到了一個靚麗的身影,穿著白色的無袖上衣,頭發上幫著一塊大頭巾,正在一個老房子裡敲著牆壁。
“就來……”羅納德也戴上口罩,和好像自己女友的女人一起勞動了起來。
見她個子不高,身材優雅,從背後看去,一時認不出是自己的哪個女友。
羅納德一把從後麵摟住了她,一陣柔情的音樂響起,是個深情的男聲在演唱。
這個夢好奇怪,怎麼還自帶背景音樂的?羅納德覺得夢好像成了自己的潛意識,和前世看過的電影的混合體。
“我給你從洗衣房把乾淨的襯衫拿回來了,我們一會去姨媽那裡吃晚餐,明天我還要去芭蕾舞團排練。”
“是你,安東尼婭?你願意回來和我結婚了嗎?”聽到了去乾洗的衣服,和芭蕾舞,羅納德記起了當年和安東尼婭·弗朗切斯基兩人在一起,曾經暢想過兩人結婚的後的生活。
“是的,你要拍電影,我要跳芭蕾舞,我們因為事業不能在一起,我好難過。”安東尼婭·弗朗切斯基幻化成了穿著芭蕾舞蹈服的精靈,好像在舞台上表演,又離他遠去。
“安東尼婭,安東尼婭……”,羅納德焦急地大叫,不想她離去。
“羅尼,羅尼”,小巴德聽到了叫聲,過來看羅納德。
“沒事,我做了個夢。”
睡了一覺,羅納德覺得精力恢複了一些,現在還不是組建家庭生活得時候,還得繼續為了事業奮鬥。披薩已經冷了,乾脆和小巴德出去找東西吃。
“突發新聞,蘇維爾聯盟的總秘書長康斯坦丁,於今天早晨,在莫斯科中央臨床醫院去世。據悉,莫斯科方麵宣布全國哀悼三天,並在真理報上刊發了他的訃告,和繼任者米哈伊爾的簡曆。”
“這是三年裡第幾個了?”羅納德正在咖啡館裡大嚼意大利肉丸,聽到了ab電視台的報道,驚愕地問小巴德。
“第三個了”,小巴德喝了一口咖啡,“我在陸戰隊的時候,很多戰友都傳說,大統領的命運是上帝眷顧的,所以聯盟才會在他任上連續送走兩個……現在是第三個總秘書長了。”
“我們的大統領肯定不這麼想”,羅納德感到好笑,現在好像很多人都覺得大統領是天選之子,能夠逃脫詛咒在刺殺中活下來,還可以熬死好幾個總秘書長。
……
白宮內部,大統領正在和白宮幕僚長,國家安全事物助理,ia局長,等等很多幕僚和政府官員,在一起商討這一突發事件。
“和之前兩次總秘書長離世不同,這一次的訃告,和總秘書長的繼任者的簡曆,同時出現在了真理報的頭版頭條。所以我們不用在葬禮上觀察誰排在抬棺的第一位置,就知道米哈伊爾會是繼任者。”ia局長威廉·凱西報告道。
“他是我們選出來的人選,上次讓副統領參加前任總秘書長尤裡的葬禮時,對中央書記雷日科夫傳話,阿美利加及其盟友不接受米哈伊爾之外的人繼任總秘書長的策略,看來起到了效果。”
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克拉克,是大統領在加州牧場的密友,這次繼任的人選,等於昭示了他主導的策略成功。
“我們總算有一個可以溝通的聯盟領導人了。”白宮幕僚長詹姆斯·貝克長出一口氣,前三任總秘書長,都長期住院在醫院養病,這邊很多時候都無法和那邊正常溝通。
幾人在一起開了很長時間的會,直到第一夫人南希過來叫大統領用餐。
“親愛的,到了你吃飯的時間了。”
“先生們,就先到這裡,我要先和南希吃飯。”大統領宣布了會議暫停。
“克拉克,一起嘗嘗加州牧場來的小牛肉。”南希和華盛頓的官僚們格格不入,隻有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克拉克是他們在加州牧場的鄰居和朋友,三人有時候一起用餐。
幾位幕僚都嫉妒的看著和南希關係不錯的克拉克,他總是能通過南希來影響大統領。
“親愛的,終於等到你可以與之溝通的領導人了。你的宏願終於有了可以實現的可能。”
第一夫人充滿愛意的看著丈夫吃著家鄉牧場送來的小牛肉。
“當然,南希,是我們的夢想。”
大統領好像想起了什麼,對妻子說,“我接下來和那位米哈伊爾,會有很多溝通的工作要做,你問問我們在好萊塢的老朋友,最近幾年,有什麼反應聯盟普通人生活的電影?我需要了解他們的普通人對生活,對政府,以及對我們的看法。”
“好的,正好上次辛納屈打電話來,還說要讓你多呼籲一下,現在好萊塢的**和暴力,實在是太多了。”
“他現在在拉斯維加斯,還活得像個國王嗎?”大統領想起了老朋友。
“現在身體也不好,不過自從你恢複了他的賭場牌照以後,生活還像老樣子。”
大統領邊吃邊聊,答應了在下次記者招待會的時候,呼籲一下好萊塢減少暴力和**成分。他的支持者裡有很多是南方保守的白人,原來投票給驢黨的,在福音派的輔助下,轉而投給這位保守派大統領。這種呼籲,正好符合他們的訴求。
“弗蘭克,羅納德答應了,下次機會合適,他會向記者發出呼籲,讓好萊塢恢複保守和愛國的傳統的。”
南希給著名歌星和影星,弗蘭克·辛納屈打電話過去。這位老朋友在丈夫的競選中慷慨解囊,出了四百萬美元,是好萊塢老友裡的第一金主。今年第二次當選後,大統領已經把他列入了下一批“總統自由勳章”的獲得者名單。
“弗蘭克,你托我辦得事情我已經辦好了,什麼時候到維加斯來,我們樂和樂和。”
辛納屈得到消息以後,又給派拉蒙的老友,同為意大利裔的弗蘭克·曼庫索打電話。
“那真的很好。大統領答應了?”
“放心,他會在合適的時候,談談現在好萊塢暴力和**層出不窮的事情,呼籲回歸黃金年代的傳統的。”
“多虧了你,我會讓派拉蒙的影星,去你的沙漠酒店亮相的。”
曼庫索滿意的往椅子上一靠,他已經調閱過“壯誌淩雲”的樣片,裡麵有很多地方,可以借這次大統領的講話,順水推舟。塔寧那些隻懂製片的人,是不理解上層政治的運作的。
這也是他能夠得到海灣西部公司高度青睞的重要原因,他在政界有朋友。
“好的,南希,能夠為大統領效勞,是我的榮幸。”阿美利加電影協會的會長傑克·瓦倫蒂,隨後也接到了第一夫人的電話。
“蘇維爾聯盟近年最為賣座的電影,就是一部反應普通人生活的好片。叫‘莫斯科不相信眼淚’。對,普通人,還有未婚媽媽,中年人的愛情,很像我們阿美利加的電影不是嗎?是一部少見的莫斯科電影。”
“那很好,羅納德就是想要看這種,阿美利加能找到拷貝嗎?”第一夫人在電話裡問道。
“當然可以,南希。它還得過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獎。對,我相信一定被人引進過,在阿美利加公映過,否則是不能參加最佳外語片的評選的。我會找到他的發行商,把拷貝送去白宮。”
“請幫我找找‘莫斯科不相信眼淚’的發行商”,傑克·瓦倫蒂按下電鈴,對秘書吩咐到。
“新世界啊?”瓦倫蒂看著秘書遞上來的備案材料,笑道。他知道羅傑·科爾曼的名聲,喜歡引進國外的電影放映。
“大統領要看,讓新世界的人送一份拷貝來,我給白宮打電話。”
“額……”,秘書遲疑了一下,“我聽說新世界以前的老片版權,都被羅傑·科爾曼帶走了。”
“這個羅傑,做生意就是精明”,傑克·瓦倫蒂拿起話筒,撥通了科爾曼的電話。
“羅傑,‘莫斯科不相信眼淚’的拷貝在你那裡嗎?很好,大統領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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