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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我提前恭祝你競選成功。可惜我不是德州居民，不能為你捐款，或者去幫忙助選。”
“羅納德，你見外了，沒有你的朋友的幫助，我也很難發動起這麼多的誌願者……”
過了幾天就到了月底，和全國性的中期選舉一起舉行的，還有兩個州的州長改選。其中就包括了前大統領老喬治一家的兩個兒子，小喬治和傑布。
小喬治在德州乾了幾年棒球隊的總經理，把球隊經營的很好，積累的大量的本地人脈，基本上他父親在德州的人脈，都認他這個少主，認為他是代表州長的合適人選。
不過老喬治在全國其他地方的人脈，則給了在佛羅裡達州小兒子傑布。他今年會在佛羅裡達州代表象黨參加州長的競選。
在這個家裡，前第一夫人芭芭拉，是很有發言權的，特彆是有關家庭成員的事情。
德克薩斯州的法律規定，隻有州內的個人和在州內運營的公司，可以對本州的選舉提供資金支持。而佛羅裡達州的法律則不同，沒有對來自全國其他州的政治捐款作出限製。
所以，傑布這個受寵的小兒子，拿到了老喬治家族曆年積累下來的人脈和金主的全力支持。而小喬治則隻繼承了家族在德克薩斯州的資源。
同樣也被法律限製的羅納德，無法為朋友競選州長提供資金支持，但是他請了演過曆劫佳人和真實的謊言的老明星查爾頓·赫斯頓，和公司所屬的一些扮演牛仔的小演員，去那裡為小喬治助威。
因為德州向來是牛仔文化的崇尚地，在全國其他地方已經式微的牛仔西部片，在德州還有大量的擁躉。查爾頓·赫斯頓又是老牌的動作明星，帶著真實的謊言裡的道具眼罩，很是發動了一批誌願者，主動為小喬治的競選出力，打電話給家庭主婦們請求他們為小喬治投票，或者直接去敲選民的門。
因為這些人形象良好，都戴著牛仔帽，穿著帶馬刺的靴子，腰間綁著槍套，很符合本地人的品味，所以取得了不錯的效果。
這次算是小喬治邁入政壇的第一步，但是家庭更看重他的弟弟傑布。連他的母親芭芭拉都不看好小喬治，到中期選舉結果揭曉的那一天，他們的父母都會去佛羅裡達州為小兒子傑布站台。弄得小喬治有點傷心。
好在羅納德和小道格兩位老朋友還是很看顧他，小道格還通過德州的電影院線AMC，為他的競選搞定了一些便宜的廣告。小喬治的形象會出現在選前一個月在本地電影院上映的所有電影的片頭。
不過，選舉政治，特彆是地方選舉政治，是羅納德陌生的領域。小喬治的廣告拍好了，還送來給羅納德看過。
上麵全部是關於小喬治上任以後會批準德克薩斯州隱蔽攜帶槍支法案的信息。正好這是現任女州長安·理查茲反對的。
作為一個在洛杉磯定居的紐約人，羅納德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支持隱蔽攜帶槍支，德州的選民就會支持小喬治？
“你來德州慶祝我的當選嗎？”小喬治對羅納德發出了邀請。
“可惜我不是德州居民……”羅納德婉拒，一個加州人去德州慶祝州長當選不是太好的事情。再說，他可不像小喬治那樣對自己的競選充滿信心。
老州長安·理查茲雖然是女性，但是有老牌南方驢黨人的作風，在她任內監獄的囚犯增加了兩萬人，還通過了反對不同取向的法律，宣布果一個人與另一個同性個體發生偏離行為，在德州將被判決有罪。
“不要緊，我會在勝選以後，在休斯頓舉行答謝活動，你有空能來就太棒了。”小喬治還是很感激羅納德的拔刀相助，好萊塢明星和體育明星一樣，都是動員選民的利器。
……
“抱歉，一個重要的朋友的電話。”羅納德接完了電話，就回到了會議室，這裡高盛的年輕人們，正在那裡為他展示對米高梅和裡昂信貸銀行的審計結果。
“我長話短說，在這幾年裡昂信貸銀行提供貸款幫助收購米高梅，和之後被迫接管米高梅的幾年裡，他們一共虧了50億美元。”
“多少？”
羅納德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五十億，這是我們通過詳細的測算得到的數字，同時從歐洲的支出和阿美利加的使用兩方麵做過交叉驗證，可信度很高。”
年富力強的高盛的銀行家，衣冠楚楚，對自己的信心很足。他們的全球網絡，有很強力的信息管道。
“那他們怎麼能把賬做平的？”羅納德不理解了，這麼高的負債，又不是小錢，可以通過創意性的會計手段來掩蓋，難道他們還認為自己是一個幸運的導演，好騙嗎？”
“這很難說，我們有聽到一些消息，說髪國政府有可能會為他們兜底，把債務打包處理給資產管理公司，讓裡昂信貸銀行輕裝上陣，不過現在髪國也麵臨大選，所以一切都還在未定之數。”
“但是我還是很難想象，怎麼會在短短幾年裡麵，虧出去這麼多錢的？我的朋友詹姆斯·卡梅隆，他拍片的成本創了好萊塢的記錄，也隻用了一億美元，米高梅這幾年沒有拍什麼大製作啊？”羅納德對此完全不理解。
“金融上麵的事情，賺得快，賠的也快啊……”高盛的人笑了，客戶能夠這樣從事高風險的投資，對他們來說是很好的事情，因為不管你是賺還是賠，他們都是賺了很多費用的。
“另外，我們還發現了一些跡象……”高盛的人還是很敬業的，他們把米高梅，加農炮的並購業務的細節，調查了八九不離十。
可以說，擁有米高梅兩年的那個意大利騙子，詹卡洛·帕雷蒂，更多的像是一個心照不宣的人選，供大家金蟬脫殼使用的。
本來加農炮在拿到了四億美元的融資以後，投入了超人IV這樣的大製作無數，全部遭遇票房大失敗，收購的不列顛的院線，也沒有給他們帶來意料之中的發行預售資金，最後米納罕·戈蘭走人的時候，窟窿已經大的不得了了。
而米高梅的前任主任柯克·科克裡安，也是一個隻顧拿MGM三個字母的金字招牌來發展他在賭城拉斯維加斯的博彩和房地產業務。對米高梅影業是不聞不問。
這麼多年來，米高梅影業就像一個奶牛給他提供現金，但是從來沒有得到回報。在出售的時候，科克裡安也用了很多辦法藏住了真正的資產，把一個很爛的資產包丟給了詹卡洛·帕雷蒂。
好萊塢最大的兩個窟窿，就這樣丟給了意大利騙子，以為得計的詹卡洛·帕雷蒂，靠著馬上就要沉沒的大船，到處泡女演員快活了兩年，等待他的就是牢獄之災。
而把米高梅掏空，和把加農炮經營的破產的那兩夥人，就借著這個大並購，徹底洗脫了責任，拿著收購的錢逍遙快活去了。
詹卡洛·帕雷蒂這個蠢貨，居然讓自己21歲的女兒負責財務部，可想而知案發以後，這兩年他主政期間的財務報表完全就是一團亂麻，什麼規則都不遵守，也正好方便把之前的所有虧空都賴在他身上。
這50億，不是短短幾年間就虧出去的，更像是十幾年來的連續經營失血，找了個自以為聰明的蠢貨來扛。
“科克裡安出售米高梅的時候，非常的聰明，他安排了一些層層交叉控股的複雜版權實體，其實米高梅在好萊塢黃金年代那些經典影片，都被他打包賣給了特德·特納。而剩下的那些，現在一部分在裡昂信貸銀行托管的米高梅手裡，另一部分的情況相當複雜，需要更長的時間，才能夠厘清去處。我們對好萊塢業內的特殊合約，也需要業內律師的幫助才能搞明白……”
羅納德點點頭，科克裡安這個人很刁猾，自己是領教過的。他肯定是把版權中最好的部分賣高價，剩下的說不定賣了好幾次，反正好萊塢內部多得是騙子和無能之輩，隻要交易的時候糊弄過去，過了幾年自然有詹卡洛·帕雷蒂這樣的人來頂缸，而版權的確定就要業內的律師來打官司了。
“那麼，聯藝（United Artists）的電影版權在誰手裡？”，羅納德突然問了一句，他對米高梅那個爛攤子已經不抱希望了，自己又不是雷石東，能不顧成本的把垃圾一起吃下。
但是卓彆林創建的聯藝，並不一樣。這個公司的電影沒有米高梅的這麼多，票房也不如米高梅的電影這麼好，但是有很多曆經考驗留下來的藝術佳作。
這些電影在當年的票房可能不好，但是一直有一個影迷群體，會喜歡他們的電影。這也是聯藝成立的時候，讓藝術家有創作自由的理念導致的。
雖然十部聯藝的電影裡可能有七部就失控了，但是剩下的兩三部，就說不定會出現能經受時間考驗的作品。
“主要還在米高梅手裡……電視台對聯藝的作品的評價不高，收視率沒有米高梅的好……”
電視台的經典電影頻道一般在午夜播放，觀看的多數是那些睡不著覺的觀眾，所以聯藝的表現一般。但是那些影迷觀眾，可是願意出大價錢買下錄像帶來收藏的。
“我對這部份有興趣，你把我的意思傳遞給裡昂信貸銀行的人。”
“公平的很……我馬上轉達……”高盛的那批人見狀也就熄滅了大賺一筆的念頭，羅納德並不蠢。不過他對資產包中的一部分有興趣，也是好事。裡昂信貸銀行找尋其他買主的時候，其實聯藝的資產沒有正麵的作用，他們巴不得甩掉包袱。
……
“我不理解，羅納德·李先生是一位著名的藝術家，和製片人。米高梅曆年來的經典電影，和我們在洛杉磯的製片廠，都是很有曆史價值的……”
裡昂信貸銀行那邊的人，還想要勸勸DDH……
“彆浪費我的時間，你們的米高梅已經是沒人要的東西了，我對裡麵的聯藝感興趣，也是因為我對黃金年代的好萊塢有懷舊情緒，如果不是這個，我是不會找你們商談的。”
“我不是說這部份資產不好，但是米高梅在那些年代裡，拍攝的經典電影要比聯藝多很多……”
“哦，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們不擁有這部份版權……”，羅納德索性把話說開。
“什麼？可是除了一部分特德·特納先生選走的，比如綠野仙蹤和雨中曲，其他的……”
“其他的你們也沒有，1986年以前的都被科克裡安賣掉了……”
“這，這和我們掌握的情況並不一致……”裡昂信貸銀行的人臉都白了。
“看來你們沒有真正的在好萊塢經營過，弗朗斯·阿夫曼呢？他是懂行的。”
“弗朗斯·阿夫曼先生已經離職了……”
好吧，他也是跑路大軍中的一員。羅納德看著麵如土色的銀行職員，就知道他也是一個被上司瞞著事實真相的倒黴蛋。
看著快要哭出來的他，羅納德起了一個開玩笑的心思，“我給你指條路，當年科克裡安把米高梅賣給你們的時候，就做了很多手腳，現在你們發現了應該會去找他的麻煩。
要是他不答應你們的條件，你們大可以……我看不如讓他回購回去算了，自己拉得……要他自己打掃乾淨……”
羅納德揮手打發了銀行的人離開，當年科克裡安用華國合資企業的事情擺了自己一道，現在正好還回去，讓他也嘗嘗銀行業的厲害。這些人可能不懂業務，但是要說講道理，科克裡安一個賭場大亨不一定講的過他們。
而且科克裡安正在準備收購克萊斯勒汽車，這節骨眼上他不會願意當年收購米高梅的惡行在媒體上曝光的。
……
“今天我們的嘉賓，哼……”
晚上，羅納德打開電視，正好羅茜·奧唐納的脫口秀又到了時間。她今天請的可是她最不想見到的人。
“就是我的男朋友的……嗯嗯，老婆，妮科爾·基德曼”
“哈哈哈，這是不是有點怪……”妮科爾·基德曼從後台走出來，上一個丈夫湯姆·克魯斯的迷妹的節目，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不過現在湯姆·克魯斯的聲譽遭受了重創，麥考爾那份雜誌的內容，在他們采取行動之前，就流傳了出去。現在在歐洲，德國，髪國，和不列顛的好幾家娛樂雜誌都轉了上麵的內容，還各自添油加醋。
要想挽救湯姆·克魯斯在海外的票房號召力，必須上這種節目來挽回影響。
“哈哈哈，羅茜真的是個有趣的人，她上次讓我上節目，我說了一些和湯姆以前拍戲的事情，她就和我彆扭了很久，還臉紅了。她是不是真的愛上了湯姆·克魯斯吧？”戴安過來，看到了節目也笑得不行。
“我不知道，下次湯姆上她節目，估計她會問……”
““湯米你能聽到我嗎？
湯米你能看到我嗎？”
羅茜·奧唐納在基德曼麵前，也毫不避諱地按了按鈕，放了她自創的我愛湯米的小歌。把基德曼笑得當場絕倒，現場觀眾和收視率都在狂漲。
“鈴鈴鈴……”李生，你的電話。
王媽在那裡把電話機拿了進來。
“喂？”
“是我，理查德。這裡有一份威廉姆大統領和羅德姆夫人來洛杉磯籌款晚會的請柬，是奧維茨給你送的，你要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