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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北走著走著,突然目露凶光,同時出劍揮舞,連點數下。
每一次出劍,都會刺中那些倒掛的人牲。
傷口很深,而且全都切在血管要害。
大量的鮮血湧出,順流而下,從漏鬥狀的容器,一路流淌到下方的煉丹爐內。
辰北的口中仍在念念有詞,出劍對著煉丹爐的爐膛用力一指。
爐膛隨之燃起,其中跳躍的不是正常的紅火,而是一種類似於鬼火的青色火焰。
而且爐膛之中沒有散發溫度,反而讓整個房間更加冰寒了。
辰北圍繞著煉丹爐移動,時而出劍刺在人牲身上,讓更多的鮮血流入煉丹爐。
明明煉丹爐沒有溫度,裡麵的血水卻漸漸有了沸騰跡象。
血水翻湧起伏,從中浮現出一張張痛苦的人臉。
再仔細看,這些人臉赫然與那幾個人牲的長相一樣!
人臉在血水中時隱時現,就像是溺水者,痛苦掙紮。
辰北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
法事進行到下一個階段。
辰北停下來,站在第一個人牲麵前,用金錢劍割開皮肉,從五臟六腑中探尋,伸手進入胸腔,把熱乎乎的心臟掏了出來。
噗通!
心臟被投入了煉丹爐中。
接著是剩下的人牲。
每個人牲都失去了一個器官,統統丟進煉丹爐。
辰北翻轉金錢劍,用力刺入煉丹爐,臉上的紅須紅眉飛揚而起,雙眼瞪得像是一對銅鈴。
煉丹爐表麵浮現出一個個符紋,仿佛某種高等文明的算式。
裡麵的血水徹底沸騰,化作衝霄的血霧,注入到了夜空中。
隔日,附近的十裡八鄉,一起下了一場紅色的大雨。
大雨持續了三天,緩解了災情。
自此以後,赤須子聲名大振,所處的道觀香火鼎盛。
印證了那句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
時空跳轉,到了另一個時間點。
辰北坐在道觀的大殿首座,兩側是站立的弟子。
正對麵是一名正在宣旨的官員。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一套旨意說完,大意是召赤須子進京麵聖,替皇親國戚診治疾病。
辰北站起身來,空手一招,那卷聖旨立即飛到了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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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召見,莫敢不從,草民今日便啟程進京麵聖。”辰北道。
官員說了兩句場麵話,然後躬身而退。
劇情直接跳轉到了半路上。
天空下著雨,雨勢不大不小。
兩輛馬車在泥濘的古道上一前一後,馬匹一腳深一腳淺,車廂裡頗為顛簸。
辰北盤坐著,閉目養神。
車廂裡就隻有他自己。
另外一輛馬車,用於載他的徒弟,外加行李包裹。
馬車突然慢了下來,車夫拉住韁繩,口中呼哨。
兩輛馬車雙雙停下。
車夫撩開門簾,看向車廂內的辰北,請示道:“師父,前麵有情況,一名女子躺在了半路,還好我發現的及時,否則就要出人命了。”
辰北緩緩撩開眼皮,淡淡道:“趕路要緊,不必節外生枝,直接繞過她便是。”
“是,師父。”
車夫本身也是辰北的弟子,應了一聲後,控製馬匹的方向,要從一側繞路走。
馬車沒那麼靈活,拉車的馬帶動馬車前進。
辰北撩開一側的門簾,看向了路上躺著的女子。
女子穿著藕粉色的衣裙,麵料不菲,一看就知道不是窮苦人家的姑娘。
一開始辰北以為對方是個死人。
女人卻突然動了起來,掙紮著直起身子,扭頭看向馬車這邊。
兩人隔著雨簾,四目相對。
雨水衝刷掉了女子臉上的汙泥,露出了一張我見猶憐的俏臉玉容,眉眼精致,瓊鼻玉口,就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
雨水打濕衣裙,勾勒出曼妙的曲線,凹凸起伏之間散發著迷人的誘惑。
“慢著!”
辰北叫停了馬車。
接著打開了車門。
一門之隔,外麵是冰冷的風雨,裡麵是乾燥的車廂,仿佛是兩個世界。
辰北冷眼看著女子,沒有更多的表態,但邀請之意已經顯而易見了。
女子猶豫了幾秒鐘,起身晃悠悠的走向馬車,進入了車廂內。
這裡是麵對麵的兩排座,辰北坐在這邊,女子彎腰進入,順勢坐在了對麵。
辰北拉上車門,吩咐車夫繼續駕車。
車廂又開始顛簸。
近距離之下,女子更顯淒美,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就等著彆人去嗬護安慰,給予她溫暖。
“多謝道長搭救,小女子失禮了。”女子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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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順手而已。”辰北道。
“如果我繼續一個人在外麵風吹雨淋,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今天。”
“你為什麼會孤身一人在雨中受苦?你家人呢?”
“唉,一言難儘啊……”
女子幽幽一歎,說出了自己的情況。
原來她家道中落,跟一個老媽子去投奔親戚。
麻繩專挑細處斷。
半路上,老媽子生了急病,一命嗚呼。女子隻好花錢辦喪事,事後發現剩下的錢都丟了,變得一無分文。
沒有錢寸步難行。
女子孤身上路,又趕上下雨,摔在了路上。
幸虧趕上辰北路過,出手相救。
女子自報家門,稱自己叫做李玉娥。
再問她的去處,正好跟辰北順路,都是要進京。
幫人幫到底。
辰北當即許諾,會把李玉娥送到京城。
李玉娥千恩萬謝,然後打了一個噴嚏,嬌軀微微顫抖。
“道長,我好冷……你能不能離我近一些,讓我取取暖。”李玉娥哀求道。
“可以,你坐過來吧。”辰北道。
李玉娥盈盈起身,坐到了辰北這一邊,身體依偎過去。
“道長,你的身體真暖和,能抱抱我嗎?”李玉娥嬌滴滴道。
辰北伸出臂膀,將李玉娥攬在懷中,濕漉的衣服,柔軟的嬌軀,帶來非同小可的刺激。
李玉娥低下頭,陷入辰北的懷抱。
然後從她的袖口中刺出一把匕首,用力刺向緊貼著的辰北!
鐺!
這匕首刺過去,碰撞出了脆響聲,就像是刺在了鐵板上。
李月娥臉色驟變,連著又刺了好幾下,結果都一樣。
辰北麵色鐵青,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看了眼匕首。
那匕首泛著綠光,可能是淬毒了。
“我一眼就看出你不對勁。快說,為什麼要害我?是誰指使你的嗎?”辰北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