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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光娛樂城內。
內部裝修精美,富麗堂皇,走的是那種土豪金風格。
說是娛樂城,實際上就是賭場。
幾個大廳,樓上樓下,擺著各種賭桌,什麼玩法都有。
有的賭桌人氣高漲,圍了很多人,一個個麵紅耳赤,情緒激動,大喊大叫。
也有的玩法冷冷清清,無人問津。
現在還不是賭場最熱鬨的時候。
無論什麼時候來,賭場永遠是燈光通明,甚至過分明亮了。
在這光明之下,延伸出的卻是人心黑暗的一麵。
賭徒們,把自己的命運,押在了各種骰子、撲克之間,贏了還想贏更多,輸了就想贏回本,很少有人能為自己劃下一個“終點”,固定玩到什麼程度收手。
辰北以賭客的身份進來,仍然帶著小蝶在身邊。
小蝶喜歡熱鬨,到了這種地方很開心,當即就嚷著要去玩。
辰北自掏腰包,兌換了幾千塊的籌碼。
這點錢在賭場裡就是個零頭,櫃台的人都不拿正眼看他。
在來之前,辰北已經確認了丹哥的長相,如果丹哥出現,他可以認出來。
“我要玩這個!”小蝶指著一處輪盤賭。
玩法很簡單,莊家發射小球,小球在輪盤上滾動,隨機停在各個格子裡。
賭徒有各種下注方式,可以押大小,可以押連號,或者是押特定的一個數字。
想要押中其實很難,莊家穩贏不輸。
小蝶湊熱鬨,押了幾次數字,一次也沒押中。
她氣得不玩了,轉戰下一張賭桌。
結果很快就把籌碼輸了個精光。
小蝶用一種小孩撒嬌求父母買玩具的眼神看著辰北。
“彆看我,我不會再給你錢繼續賭了。”辰北道。
“哼,不給就不給,我自己有辦法。”小蝶撇撇嘴,自己轉身離開了。
她的辦法,其實是去偷!
等她再回到大廳裡,手上多了一大把籌碼,還衝著辰北炫耀了一下。
辰北拉過小蝶,臉貼著臉,低聲道:“彆忘了我們是為什麼來的!”
“哎呀,你忙你的,我再玩一會兒。沒準玩著玩著,就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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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推開辰北,繼續賭博。
就這樣,一人一鬼在賭場裡耗了很久時間。
那個叫丹哥的家夥根本不露麵,不知道在賭場的何處。
這樣乾等下去不是辦法。
辰北把小蝶從賭桌上拉開,到了彆處商量。
“你彆拉我走啊!我正是手氣衝的時候,你看我贏了多少!”小蝶展示自己的收獲,她拿著一個籃子,裡麵全是大大小小的籌碼。
“咱們兩個換一換,接下來換我去玩,你隱去身形,把整個賭場都走一遍,幫我查查那個丹哥到底在哪。丹哥的臉上有一塊紅色胎記,很容易辨認。”辰北道。
“好吧……我這就去。”
小蝶也不好太過任性,答應下來後,把裝籌碼的籃子推給了辰北。
“這是我贏的錢,你可彆輸光了,回來後我還要繼續玩呢。”小蝶道。
“快去辦正事!”辰北催促。
小蝶不情不願的離開了,到了沒人的地方再隱去身形,化為虛無縹緲的鬼魅形態,在賭場各處穿梭而過。
辰北自己留在大廳裡閒玩,隨便下注消磨時間,並不在意輸贏。
等了一陣子,小蝶回到了辰北身邊,臉色有些古怪。
小蝶把辰北從賭桌拉開,兩人到了休息區坐下。
“我沒找到那個丹哥,但是發現了一個特殊的房間,你或許可以去那個房間找找看。”小蝶道。
“什麼特殊房間?”辰北皺眉道。
“那個房間裡麵有能夠克製我的東西,讓我難以接近,類似於你的金錢劍、剜肉蟠虺紋、黃衣菩薩像之類的。既然彆處都沒有丹哥的身影,那他大概率就在裡麵。”
“你說的房間具體在哪?”
“在四樓,防衛森嚴,樓梯口跟走廊裡,有好幾個七誡黨的人守著。你要是闖上去,肯定要發生衝突。”
“嗯,知道了。”
辰北有些為難。
之前他殺人滅口,就是想避免打草驚蛇。
如果現在對丹哥下手,同樣會打草驚蛇,可能會嚇跑那個蜂頭。
這下麻煩了,於是辰北給軍魂發去了消息,問對方的意思。
畢竟是兩個人接的任務,不是辰北一個人的事情,如果任務搞砸了,兩人都要承擔後果。
軍魂:[我在用另一個渠道調查蜂頭的藏身地點,已經有眉目了,要不你再等等?]
零度:[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再等等。你那邊要是沒什麼進展,我再動手。]
兩人商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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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北耐著性子,沒有輕舉妄動。
小蝶又跑去賭博,手上的籌碼輸輸贏贏,不亦樂乎。
又等了很久,中間還吃了頓午飯。
等到了下午,賭場越來越熱鬨,來的人更多了。
之前冷冷清清的賭桌,都開始有了熱度。
有的大廳不止是當麵賭博,還架設了手機,開啟了線上賭博,兩麵通吃。
這麼一家賭場,每天的進賬肯定很可觀。
辰北已經等到麻木了,眼前的熱鬨勾不起他的興趣,隻覺得吵鬨。
事情突然有了轉機。
從樓上走下來一夥人,前呼後擁,很有排場。
其中為首的男人,臉上有一大塊紅色胎記,除了難看之外,還為他的長相增加了幾分凶厲。
是那個丹哥!
辰北看到丹哥,精神一振。
就見丹哥一行人走到賭場門口,交代了幾句,有一部分人留了下來。
丹哥隻帶著一人走出了賭場。
機不可失,辰北跟了上去,連小蝶都顧不上了,一個人到了賭場外麵。
丹哥與同行的人上了一輛車,車發動後絕塵而去。
辰北緊隨其後,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讓出租車跟在丹哥的車後麵,保持一定距離。
兩輛車一前一後行駛。
出租車司機開著車,笑問道:“乾嘛搞得神神秘秘的?還讓我跟著前麵那輛車,跟拍電影似的。”
“我要去抓奸,剩下的彆問了,太痛。”辰北找了個理由。
出租車司機的臉上笑不出來了,轉為了一種同情。
“哥們,想開點!”
“不用安慰我,幫我盯住前麵那輛車就行了。”
“你放心,我一定死死咬住他!這種人最可恨了!”
司機入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