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6 偷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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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被汙穢,力量急劇衰退。

血肉被腐蝕,傷害成倍累加。

宋秉蒼如遭重擊,一屁股癱坐在地上,眼睜睜看著自己身上的血肉溶解,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

“汙血,這是汙血!”

宋秉蒼驚駭欲絕,表情痛苦的抬起頭,瞪眼看著聶處玄,難以置信。

“你投靠了汙血教!”

“你背叛了宮主!”

聶處玄濃眉大眼,一向忠心耿耿,就連白光宮主也稱讚他是“生性純良”。

萬萬沒想到……

這一刻,聶處玄麵無表情,漠然道:“哼,你堂堂一個上仙,被我義父種下了‘心劫咒’,不得不為奴為仆,唯命是從,就彆在我麵前談什麼忠誠了。”

這會兒,宋秉蒼已經不能動了,全身血肉被融掉了大半,身體麻痹,慘笑道:“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聶江龍哈哈笑道:“拿下仙宮,改天換地!”

宋秉蒼咬牙道:“拿下仙宮又怎麼樣,隻要宮主回來……”

話沒說完,聶江龍一拳打來,砸在宋秉蒼的麵門上。

嘭!

宋秉蒼倒飛出去,如同一條破麻袋撞在牆壁上,血染白牆,當場昏死過去。

聶江龍瀟灑甩袖,神色激動,哈哈大笑道:“大局已定,白光仙宮是我們的了!”

聶處玄走到宋秉蒼麵前,從他身上搜出一枚令牌。

此令牌是操縱仙宮防禦法陣的鑰匙。

誰持有這枚令牌,誰就掌控了仙宮防禦法陣的最高使用權。

聶處玄握住令牌,隨即灌輸一道指令進去。

令牌猛地亮起,大放光芒。

下一刻,轟隆隆~

籠罩整個仙宮的防禦法陣,一陣光芒閃爍,各個出入口隨之打開。

一時間,仙宮的每一扇大門全部敞開,進出自由!

“噫,門怎麼開了?”

“防禦法陣怎麼撤掉了?”

一眾守衛全部懵逼,不明所以。

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要知道,防禦法陣不是隻用來防止敵襲,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用途,那便是防止天外流星墜落或碰撞,造成建築物損壞。

嗖嗖嗖!

幾乎在同時,破空之音大作。

一道道模糊的光芒,從遠處疾馳而來,迅疾若雷,徑直朝著各個仙宮大門衝來。

“那是什麼?”

守衛們不由得警覺起來。

可是,還不等他們看清楚來人是誰,對方一衝而至,悍然出手,釋放出恐怖的劫數,將他們乾翻在地,生死不明。

“哈哈哈,沒有防禦法陣,這些守衛簡直不堪一擊。”

一個個黑衣鬥篷飄然落在大門前,肆意屠殺那些守衛,摧枯拉朽,無人能敵。

“敵襲!敵襲!”

“快拉響警報!”

一名年輕守衛口吐鮮血,試圖通知仙宮裡邊的人。

然而,任憑他一次次拉動警報,防禦法陣始終無動於衷。

“找死!”

黑衣鬥篷踏步而來,好似餓虎出籠,狠辣無情,一腳踹斷了這名年輕守衛的脊椎骨,血灑長空。

少頃……

紫菱飛蛾身形一閃,鑽進了方知行的房間裡,急聲道:“出大事了,有人正在攻打仙宮。”

方知行臉色微變,立刻站起身,踏步出門。

紫菱飛蛾落在他的肩膀上,又道:“還有一件事,防護法陣被關閉了,敵人如入無人之境,很輕鬆就闖了進來。”

方知行呼吸一頓,仰頭看了看天空,挑眉道:“有內鬼!”

紫菱飛蛾分析道:“防護法陣的掌控權在宋秉蒼手裡,難道他就是……”

方知行搖頭道:“不可能是他,十位護法的生死全在宮主一念之間,他們誰都不敢背叛。”

紫菱飛蛾想想也是,沉吟道:“看來宋秉蒼已經遭遇不測了。”

方知行深以為然,略一思索,心中很快有了決斷,安排道:“小紫,仙宮內通訊被掐斷,大家還不知道有敵襲,你這就去通知火螢仙子等人。”

紫菱飛蛾連道:“好,我這就去。”

她立刻振翅飛走了。

方知行低頭看向細狗,嘴角微微翹起,殺氣騰騰道:“敵人的主力在正大門那邊,我們先去那邊消滅了他們,再抓內鬼。”

“好!”

細狗早就迫不及待了,呲牙道:“這次,讓我來打頭陣。”

說罷,不等方知行答應,細狗直接鑽入地下,施展土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移動。

方知行嗬嗬一笑,背後撐開自由血翼,徒然化作一道血光遁走。

眨眼之後,他來到了正大門上空,俯瞰下去,一覽無餘。

有一群身披黑衣鬥篷的人,正在圍毆幾名守衛,局麵完全是一麵倒。

可憐那幾名守衛被逼到了牆角,逃不掉,躲不開,隻能殊死一搏。

黑衣鬥篷所過之處,屍橫遍地,全是守衛們的殘肢斷臂,血流一地都是。

畫麵慘不忍睹。

“咦,隻有一個上仙麼?”

方知行目光一掃,旋即發現敵人之中,大多數下仙,不值一哂。

但汙血教絕對不止一位上仙,不然他們根本不敢攻打仙宮,簡直冒天下之大不韙。

所以,汙血教的那些上仙高層,要麼是從其他大門闖入了仙宮,要麼,他們早就被內鬼帶進去了。

“旺~”

就在方知行思索之際,細狗從地底鑽了出來。

“敵人是哪個?”

細狗昂起頭,大搖大擺,左看右看。

旋即,他盯上了那些黑衣鬥篷,一看就特麼不是好人。

“命運之爪!”

隨著細狗揮動前爪,大量的爪影凝聚出來,每一道爪影都縈繞劫數。

“嗯?”一個黑衣鬥篷猛地轉過身,瞬間大驚失色。

他的整個視野被恐怖的爪影填滿!

噗嗤嗤~

黑衣鬥篷倒飛出去,身上浮現一道道深可見骨的抓傷,鮮血噴濺一路。

除了他,還有幾個黑衣鬥篷,背對著細狗,猝不及防下中招,傷得更重。

現場煙塵滾滾,頓時陷入混亂。

“仙犬?!”

一眾黑衣鬥篷四散開來,如臨大敵,紛紛掏出一個黑色瓶子。

“小心汙血!”方知行傳音提醒。

下個刹那,一個黑衣鬥篷甩手丟出了黑色瓶子,一砸而來。

細狗嗤了聲,狗眼瞥了眼麵前的地麵。

轟啦!

一麵厚實的土牆拔地而起,隔斷了雙方。

黑色瓶子砸在土牆上,直接破碎炸開,大量的黑色汙血噴湧而出。

嗤嗤嗤~

土牆快速溶解,被腐蝕出一個大洞,往細狗腳下流淌。

細狗吃了一驚,迅速後退,咂舌道:“好厲害的汙血,狗爺我可是十一級仙獸,竟能威脅到我?”

於是!

細狗迅速拉了一坨大便。

“哈哈,這條仙犬膽子真小,直接被汙血嚇出屎來了。”

扔瓶子那個黑衣鬥篷譏笑連連。

見此情形,其他黑衣鬥篷頓時暗鬆口氣,叫囂道:“快點解決他,彆忘了我們還有任務。”

隨即間,有兩個黑衣鬥篷各自掏出一個黑色瓶子。

“特麼的,看狗爺怎麼弄死你們!”

細狗呲牙咧嘴,撓了下爪子。

地上的狗屎冒出一縷縷白煙。

周圍的地麵迅速變成了屎黃色,並且朝著四麵八方蔓延。

頃刻之間,大門前一大片地麵被染成了屎黃色。

一眾黑衣鬥篷不約而同地打了一個寒噤,突然變得心浮氣躁,情緒激蕩。

漸漸地,他們的眼睛開始發紅,充滿血絲,眼歪嘴斜,嘴巴裡泛起白沫,身體不可抑製的抽搐。

“旺,旺旺……”

接下來,有人開始發出狗叫聲,突然暴起,撲向身邊的人,張嘴就咬。

一眾黑衣鬥篷方寸大亂,互相撕咬,一個個像極了瘋狗。

此情此景,無比詭異!

“咦,這是什麼劫數?”

對於麵前這種狀況,那位上仙黑衣鬥篷顯然始料未及,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任何一種劫數都有發動條件,不可能憑空出現。

“莫非是狗屎?”

上仙黑衣鬥篷目光閃動,忽然恍悟過來,頓時陷入了兩難境地。

因為,他修煉的劫數恰好是“瘧疾”,讓人瘋狂拉肚子。

如果他對細狗放出大招,導致細狗拉個不停,那麼“狂犬瘟土”隻會變得更加凶猛,自己人必然更加癲狂,甚至無可救藥。

“不管了……”

上仙黑衣鬥篷心神一定,抬手指向細狗,打出一道深綠冷光。

細狗被命中,情不自禁兩腿一顫,肛門一緊,瞪大了狗眼。

“臥槽!”

細狗感覺很不妙,從來沒有腹瀉過的他,居然在這個時候守不住貞操了。

噗嘟嘟……

某種屎黃色的粘稠液體,一瀉千裡。

霎時間,惡臭彌漫,令人作嘔。

狂犬瘟土獲得巨大的加持,威能瞬間暴漲!

果然!

那些黑衣鬥篷頓時變得更加瘋狂,雙眼猩紅,暴躁至極,互相啃咬,簡直比瘋狗還恐怖,讓人不忍直視。

“哼!”上仙黑衣鬥篷對此視若無睹,漠然視之,持續不斷向細狗輸出瘧疾,誓要把他活活拉死。

“哈哈哈,拉,給我拉!”

驀然間!

一道赤黑色模糊身影冷不丁撲來,從後背方向!

上仙黑衣鬥篷猝不及防,下個瞬間,兩腿之間不禁發涼,傳來無邊劇痛。

他低頭一看,直接嚇傻了!

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另一條細狗,正在掏肛,咬住他的重要部位,血流如注。

“啊!!”

上仙黑衣鬥篷痛到懷疑人生,兩眼發黑,差點昏死過去。

更恐怖的是,他釋放出的“瘧疾”劫數,正在回流到他自己身上。

“血脈神通·嫁狗隨狗!”

“哈哈哈,劫數大挪移!”

細狗是能夠將自身遭到的劫數,通過撕咬彆人,轉移到彆人的身上。

於是,細狗瘋狂扯蛋!

上仙黑衣鬥篷立刻遭到反噬,一下就來感覺了!

噗嘟嘟!

惡臭的穢物宣泄而出,滔滔不絕,噴了細狗一臉都是。

“呃……”

細狗仰著狗臉,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你特麼的!”

下一刻,細狗不由得暴跳如雷,怒不可遏,旋即製造出四道影分身。

五條細狗一起上,凶神惡煞,獠牙畢露,沒幾下,就活活咬死了上仙黑衣鬥篷。

然後,他們分散開來,撲向其他正在發癲的黑衣鬥篷,有一個算一個,全部咬死。

仙宮正大門,終於安靜下來。

幸存下來的守衛們縮在牆角,心有餘悸,看著細狗,心裡慌的一逼。

這時候,方知行從天而降,負手在後,看了看遍地的屎尿,簡直無語死了。

不得不承認,細狗還是很強的。

被他殺死的上仙黑衣鬥篷,戰力達到了上仙中期,絕對不是一個小角色。

就是細狗這戰鬥方式,實在是……

“方知行,你那是什麼眼神?”

細狗尷尬不已,衝著方知行發火,氣急敗壞道:“我特麼容易嗎?遇到的第一個強敵,居然專門能讓人拉肚子,特麼的,簡直沒天理!”

方知行咂舌道:“你不該咬死這個人,他和你簡直是天作之合!”

“你放屁!”

細狗惱羞成怒,“你才跟他是天作之合呢!”

方知行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不管怎樣,是你自己想要打頭陣的,過癮了吧?”

細狗無言以對,早知如此,就讓方知行打頭陣了,看他拉不拉!

方知行轉過身,看向那幾個守衛,詢問道:“你們有見到敵軍的首領嗎?”

一名守衛深吸口氣,答道:“我看到八道光芒飛入了大門,太快了,根本擋不住。”

方知行明白了。

看來,他來遲一步,恰好與那八位高手擦肩而過。

“細狗,我們追!”

方知行飛向門內,細狗亦步亦趨。

不多時,他看到一座彆院內冒出滾滾濃煙。

沒記錯的話,這座彆院屬於十位護法之一“靳壽生”,他現在正陪著白光宮主外出征戰。

方知行身形一晃,悄然進入彆院內,耳邊隨即傳來一個女人的慘叫聲。

就見到大殿內,一個黑衣鬥篷騎在一個女人身上,撕扯她的裙子,上下其手。

女人雖是中年容貌,但她姿色不俗,風韻猶存,豐腴的身軀散發出一股成熟感性之美。

“她是靳壽生的妻子……”

方知行想起一個細節。

白光宮主提過一嘴,說這個靳壽生很愛他的妻子,潔身自好,身邊甚至沒有一個貼身侍女,從不沾花惹草。

眼看黑衣鬥篷寬衣解帶,就要霸王硬上弓,方知行一衝而至,迅疾無比,一口鮮血噴吐而出。

噗!

黑衣鬥篷有所警覺,但在他扭頭的瞬間,血液已經噴到臉上了。

與此同時,他的耳邊傳來一句惡毒的話語:“誰不知道你是一個太監!”

黑衣鬥篷先是一愣,緊接著,他的兩腿之間驟然傳來無法形容的劇痛。

就聽啊的一聲淒厲慘叫響徹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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