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癮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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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見過阮公子?”

方知行目光閃動,頓時來了興趣,“他是什麼樣的人,武功有多高?”

此問一出!

細狗不由得心神一緊,迅速抬起頭,深深看了眼方知行。

一聽到方知行開始打聽某個人的底細!

細狗心裡便直犯嘀咕。

沒辦法。

他太了解方知行了,一撅屁股就知道他拉什麼屎。

惹了方知行這種睚眥必報的小人,誰都沒好果子吃。

這個狗東西,就是這種性格。

老漢應道:“阮公子嘛,為人非常豪爽,為他辦事,給的賞錢很多,他的武功也很高。”

方知行仔細問道:“到底有多高?”

老漢抬手往上舉,含糊道:“反正就是很高很高,個人都打不過他一個。”

方知行了然,點頭道:“你走吧。”

老漢如蒙大赦,拔腿就跑。

方知行雙眼突然血紅,環顧四下裡,然後身形一晃,欺近老漢,一掌印在他的後背上。

【爆發技·天煞掌】

老漢全身狂震,身體被打飛出去,飛向了旁邊的排水溝裡。

蓬!

老漢全身一爆而開,血肉橫飛,化作一團粘稠的血霧,飄散進溝渠裡。

見此一幕,細狗吃驚道:“為什麼殺他,他就是一個普通人?”

方知行眼中血色隱去,應道:“他明知道那個花姑很危險,還將一個又一個路人引誘過去,難道不該殺嗎?”

細狗無言以對。

在他的視角裡,老漢其實挺無辜的,他隻是拿錢辦事而已,罪魁禍首應該是那個阮公子。

但方知行一視同仁,老漢是幫凶,就該殺。

方知行轉身走回,翻身上馬。

“駕~”

馬蹄奔騰,快速穿過杏樹林。

細狗一路狂奔跟隨,看了眼行進方向,傳音道:“你要去哪?”

方知行回道:“先去營寨那邊。”

“去營寨乾什麼?”

細狗情不自禁打了一個激靈,愕然道:“不是吧,伱真想去報複那位阮公子?”

方知行應道:“先看看情況再說。”

細狗忍不住提醒道:“阮家高低是一個小門閥,不管這個門閥有多小,那也是貨真價實的門閥,不是你現在想招惹就能惹得起的。”

方知行置若罔聞,一副無所屌謂的樣子。

細狗見此,咂舌道:“你這次提升,到底變強了多少,居然敢不把小門閥放在眼裡了?”

方知行無語道:“你哪隻狗眼看到我不把門閥放在眼裡了,我隻是去調查一下,又沒說非得殺了人家不可。”

“少特麼扯淡!”

細狗冷哼道:“換做以前,你這家夥一嗅到危險,第一反應肯定是逃跑,有多遠躲多遠。”

方知行斜了眼細狗,鄙夷道:“到底是你有八條命,還是我有八條命?怎麼你的命越多,膽子反而越小了?”

細狗雙眼圓睜,神情嚴肅道:“我先聲明,你要是去招惹那位阮公子,我是絕對不會陪你玩命的。”

“切,隨你!”

方知行輕蔑的搖搖頭。

很快,他倆返回營寨。

方知行進入一家飯館。

“客官,裡邊請坐。”店小二熱情招呼。

方知行挑了一張桌子坐下,點了幾個酒菜,隨即打聽道:“小二,我聽到一個傳聞,鏡水山莊有位阮公子,為人特彆豪爽,喜歡以武會友,是真的嗎?”

店小二豎起大拇指,笑道:“那位阮公子遠近聞名,他這人急公好義,樂善好施,也喜歡結交各路英雄好漢,素有俠名。”

方知行問道:“他叫什麼,多大年紀,什麼修為?”

店小二回道:“大名叫阮應辰,應該不到二十五歲,至於修為嘛,聽說他是五禽境高手。”

方知行了然,追問道:“他在阮家是什麼地位?”

店小二攤手道:“這我就講不清楚了,有人說他是阮家嫡係,也有人說他隻是一個私生子。”

方知行掏出了一些碎錢塞到了店小二的兜裡,問道:“營寨裡,誰最了解這位阮公子的底細?”

店小二仔細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回道:“營寨裡頭有個幫閒,大家叫他老於,他媳婦在鏡水山莊裡麵做傭人,肯定了解個中內情。”

方知行隨即吩咐道:“你去請老於過來,我請他喝酒。”

店小二拿了賞錢,樂得幫忙。

不多時,他喚來了老於,一個兩鬢染霜的中年漢子,胡須不長,但嘴角邊上有一個黑痣,黑痣上長了很長的毛。

老於笑嗬嗬坐下來,三杯烈酒下肚,臉上泛起紅光,仔細講道:“阮應辰是小門閥阮家的旁支族人,而且這個旁支人丁凋零,似乎就剩下他一個獨苗了。”

“獨苗?”

方知行略一沉吟,奇怪道:“鏡水山莊是阮家人避暑的地方吧,既然阮應辰能夠一直住在鏡水山莊,說明他與宗族的關係,應該非常不錯吧。”

老於笑道:“我媳婦提起過,阮公子與宗家不甚往來,那鏡水山莊是阮公子的父親修建的,與宗家沒有關係。”

不甚往來……

喜歡廣交江湖朋友……

方知行敏銳的抓住這幾個關鍵詞,旋即問道:“阮應辰的武功有多強?”

老於笑道:“聽我媳婦說,她曾經聽到幾個經常出入鏡水山莊的江湖人士議論過,說阮公子的修為已經達到了二禽境,很厲害。”

方知行挑了挑眉,最後問道:“那鏡水山莊裡麵,除了阮應辰,還有其他高手嗎?比如,比阮應辰還厲害的人?”

老於搖頭道:“這說不好,鏡水山莊經常有很多武林人士進進出出,似乎每個人都大有來頭。”

方知行明白了,掏出一些賞錢丟給了老於,打發了他。

吃飽喝足後,方知行站起身,走出營寨,來到了渡口。

細狗見狀,無語道:“你還是要去鏡水山莊?”

方知行頭也不回道:“你要害怕,就在這等我。”

細狗叫道:“誰怕了,我隻是不想惹事罷了。”

一人一狗登上一條烏篷船,駛向了湖中央,漸行漸遠。

下午時分,陽光明媚,湖麵如鏡。

遠遠的,方知行抬頭望向一座島嶼,隱約可見島上山石林立,地形頗為複雜。

很快,烏篷船抵達了岸邊。

方知行仰頭望去,隨即發現正前方聳立著一座懸崖。

就在那懸崖邊上。赫然有一座恢宏建築。

方知行和細狗登上岸,順著一條小路往前走。

這條小路通往右手邊,越往前走,距離懸崖上那座建築反而越遠。

走著走著……

方知行跳到了一塊岩石上瞭望四方,這才發現,懸崖其實是一個斜坡,朝向右方延伸。

也就是說,坡底就在右手邊。

一人一狗毫無交流,不緊不慢往前走。

突然,前方出現一個斜向上的拐角。

拐角處坐著兩個青年,似乎正在曬太陽。

他們手裡拿著一種翠綠色的葉子,時不時摘下來一片往嘴裡塞,不停地咀嚼著,滿嘴都是唾沫。

方知行察言觀色,雙眼不由得微微一眯。

細狗也瞧出了異常,傳音道:“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跟喝醉了似的,迷迷糊糊的樣子。”

方知行點頭道:“仔細看,他們的瞳孔是放大的,呼吸是劇烈的,神智是不清的,分明是嗨起來了。”

“他們吃的葉子莫非是……”

細狗恍悟過來。

方知行緩步走上前。

兩個青年抬起眼皮,懶洋洋的問道:“你是誰啊,來這乾什麼的?”

方知行應道:“我是習武之人,特來拜訪阮公子,以武會友。”

一個青年站起來,笑嗬嗬應道:“哦,你也是來討飯吃的,對吧?”

討飯吃?

方知行和細狗不禁互看一眼。

青年招手道:“走吧,我給你帶路。”

一人一狗見此,也沒有多問,自顧自跟了上去。

斜坡上有一條青石路,蜿蜒而上,九曲十八彎。

他們一路拐了好幾次,攀登上一段台階之後,一抬頭!

隨即間,方知行看到了一座氣象森嚴的山莊,樓閣林立,水榭歌台,畫棟雕梁,極土木之盛。

大門敞開著。

青年帶著方知行徑直通過大門,往裡走,繞過了門內照壁,很快進入一條長長的回廊。

“啊哈哈~”

“討厭~”

突然,某個房間裡傳來男女嬉鬨的笑聲。

方知行看到一扇打開的窗戶,路過時瞥了眼屋內,眼眶不由得放大三分。

屋內有兩男三女,衣衫不整,正在做著羞羞澀澀的事情,不可描述。

青年對此習以為常,熟視無睹。

細狗傳音道:“我勒個去,這個鏡水山莊似乎是一個淫窩啊!”

方知行眉頭微皺,應道:“建立在孤島上的山莊,與世隔絕,在這裡做什麼都可以,無法無天。”

細狗深以為然,沉聲道:“看來這個阮應辰,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多時,他們又路過一個房間,耳邊傳來一陣陣慘叫。

房門是虛掩著的。

方知行偏頭瞅了眼,旋即瞳孔一縮。

就見到一個女人趴在桌子上,雪白的後背全部露出來。

此刻正有一個披頭散發的粗野男人,手裡拿著小刀,在她的後背上刻畫。

那張雪白後背鮮血淋漓,不忍直視。

驀然,那個粗野男人察覺到方知行的目光,扭過頭來,撩起頭發。

豁然之間,露出了一張嚴重燒傷的麵孔,醜陋,猙獰,恐怖,無法描述。

粗野男人冷冷瞪了一眼方知行,接著又低下頭,繼續在女人的背上刻畫。

方知行見此情形,一言不發。

“咦,你倒是沉得住氣。”

帶路那個青年轉過頭來,驚訝不已,嗬嗬笑道:“來這的人,但凡見過這些場景,無不是驚奇不已,疑問無數,你怎麼什麼都不問?”

方知行回道:“我曾在一個小門閥的家裡混跡過,開過眼界,見怪不怪了。”

青年恍然道:“原來兄弟也是見過世麵的人,失敬失敬。”

不消片刻後,他們來到了一座大門外。

大門內有著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

“你在這等著,我進去稟告。”青年壓了壓手,示意停步,接著他自己邁步進門。

方知行站著不動,眼神示意細狗。

細狗心領神會,昂起頭,嗅了嗅空氣,搖頭道:“酒氣香濃,掩蓋了其他氣味,我什麼都聞不出來。”

方知行了然。

稍等一會,青年折返回來,笑道:“進去吧,公子恰好有空見你。”

方知行隨即進入門內,先是通過一道高大的簾幕。

下一刻!

一個巨大的酒池豁然映入眼簾。

那個酒池如同泳遊池那麼大,池子裡裝滿了碧綠色的酒釀。

四個年輕美人占據了酒池的四角,她們不著片縷,身材火辣,散發出撩人的氣息,奪人眼球。

酒池兩側個擺放著幾張桌子。

每一張桌子後麵都坐著一個威風凜凜的人物,有男有女。

有舉止溫吞的儒雅人士,也有麵目可憎的野蠻之輩。

有胡須花白的老者,也有麵孔稚嫩的年輕人。

酒池後麵七八米遠,擺放著一張巨大的虎皮座椅。

這一刻,座椅上斜躺著一個年輕人,身邊有六個美人簇擁著他,有人給他捶背揉肩,有人給他捏大腿,還有人喂他喝酒,好不自在。

此情此景!

細狗咂舌道:“嘛的,這不就是酒池肉林嗎?”

方知行嘴角微抽,歎道:“酒池肉林對於我們而言,曾經隻是書本上的一個成語,真沒想到現實中有人每天都在過著這般滋潤的日子。”

細狗嘖嘖感歎道:“太特麼腐敗了,驕奢淫逸,或許這才是門閥子弟的日常生活吧。”

說到此處,他想起了羅培雲等人,咂舌道:“對比一下,羅家人反倒是和善可親了,至少沒有這樣明目張膽的腐敗。”

方知行深吸口氣,衝那個年輕人拱手道:“鄙人張長戟,見過阮公子。”

“???”

細狗刮了一眼方知行,怒了,叫道:“你特麼乾嘛用我的名字。”

方知行嘴角勾起,沒有搭理他。

阮應辰緩慢的坐起來,打量了幾眼,笑道:“張兄是哪裡人士,師承何人?”

方知行連道:“鄙人來自赤珠鎮,曾在七煞山莊待過一段時間。”

“七煞山莊?”

阮應辰眉頭微皺,一臉陌生的表情。

這時候,有個胡須濃密的壯漢提醒道:“公子,就是黃銘浩那個七煞山莊,不過,不久前我聽到一個傳聞,說是七煞山莊已經讓人給滅了,卻不知真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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