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戰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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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一幕,細狗情不自禁的齜牙咧嘴,不忍直視。

狠!

方知行不但對彆人狠,對他自己更狠。

實在無法想象,全身骨骼儘斷是一種怎樣的痛苦。

細狗雖然也死過幾次,但他死得很快,沒有遭受太多的痛苦。

方知行則不一樣,他要忍受常人難以想象的劇痛。

他是生不如死!

儘管細狗嘴上不願意承認,但他心裡不得不佩服方知行,真特麼是狠人一個。

“嘩啦~”

方知行全身散架,如同一座坍塌的房子,倒在了藥浴之中。

此時的他著實淒慘,渾身上下鮮血淋漓,痛不欲生,五官扭曲到模糊。

為了確保“全身各處的骨骼”都是打斷的,他連自己的頭蓋骨都沒有放過。

整個人頭昏腦漲,眼前發黑。

方知行憋著一口氣,強撐著,這才沒有昏死過去。

模糊的視線緊緊盯著係統麵板。

然而……

饒是他下手如此之狠,係統麵板卻是毫無動靜。

倒計時,沒有浮現出來!

“還不夠嗎?”

方知行轉瞬間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細狗……”

方知行喚了聲,將下巴搭在浴缸邊緣,手臂耷拉出來。

細狗跑過來,悚然道:“乾嘛,你彆說話了,趕緊浸泡啊?”

方知行艱難的回道:“我的右手還沒有斷,快點幫我打斷。”

細狗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

也是,右手是握刀的。

方知行自然沒辦法打斷那個部位的骨頭。

“怎麼弄斷,我隻會狗刨和咬啊?”細狗急聲道。

他的狗刨,打斷不了骨頭,隻會把手臂上的肉給刮下來。

他的獠牙又是有劇毒的,咬不得!

方知行提醒道:“用你的爆發技。”

細狗明白了,抬起前爪,慎重道:“先說好,我下手沒個輕重,可能會把你的手骨直接切斷。”

方知行沒說話,一切不言自明。

見狀,細狗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血脈爆發技:狼影疾風爪】

唰!

一爪子橫掃而出。

霎時間,空氣一陣模糊,隱約浮現一道風刃形狀的爪影。

噗~

方知行右手顫抖了下,兩根手指離體掉落,血濺一地,另外三根手指和手掌哢哢折斷。

“糙!”

細狗頓時汗顏。

這一下,明顯出手重了!

可沒辦法,他施展的是血脈爆發技,就是放大招,根本不可能收得住力量。

細狗趕緊銜起兩根斷指,扔進了浴缸裡。

方知行一言不發,隻將右手拉回到浴缸裡,人也順勢躺了下去。

濃鬱的藥液包裹住了他的全身。

【01:00:00】

【00:59:59】

……

“哈,有倒計時了!”

細狗激動的歡呼一聲。

時間一秒接著一秒走動著。

對於方知行而言,每一秒都是無比漫長的。

萬草萬藥的藥性,持續不斷湧入他的體內,治療全身各處的斷骨。

終於!

【00:00:02】

【00:00:01】

浴缸裡的藥液迅速變淡下去,漸漸變成了清水。

幾乎在同時,係統麵板再次光華一閃。

【3、使用萬草萬藥煮成藥液,浸泡全身1個小時,須提前打斷全身各處的骨骼(已完成)】

“嘩啦~”

方知行破水而出,坐在浴缸裡,檢查了下身體。

斷骨沒有完全愈合,隻是初步接上了,斷掉那兩根手指也沒有接回來。

見此情形,方知行立刻拿起包裹,心神一閃。

一支二級箭矢隨即生成。

這個瞬間,他的體內傳出一陣異響,所有的斷骨在轉瞬間完美對接,超速愈合。

同時他的右手也在發癢,兩根斷指一閃接回到了手上,重新合為一體。

須臾之後,方知行恢複到了滿血狀態,整個人精神飽滿,體能旺盛。

“嗯,這次的經曆,要比上次浸泡在陰蛇血中,更加刺激。”

方知行輕聲一歎。

細狗無語的感歎道:“遭了這麼大的罪,值得嗎?”

方知行笑了笑,反問:“伱覺得不值嗎?”

細狗斷然道:“非常不值,其他武者沒有一個像你這樣,需要吃這麼苦頭的!”

方知行失笑道:“你覺得其他武者長年累月練武,遭的罪、吃的苦,很少?”

細狗連道:“當然少不了,但他們沒有像你這樣嘗試修煉多門武功來折騰自己的吧。”

方知行笑道:“習武之人之所以勤學苦練,為的是能夠讓自己持續不斷變強。

所以,武者從來不怕遭了多少罪,最怕的是無論你怎麼努力,都停滯不前。”

方知行走出浴缸,穿好衣服,振奮道:“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在讓我持續不斷變強。現在隻差一隻金色天蠶了,不然我會讓你親眼見識一下,我遭的罪到底有多值。”

細狗不禁默然。

其實,他也挺期待的。

方知行無比執拗的堅持構建一套武道體係,到現在還處在理論完善階段,尚未在實戰中展現出什麼特彆逆天的效果。

一旦,他的理論是錯誤的,那他之前所有的付出、投資,全部要打水漂,血本無歸。

到那時,細狗非要嘲笑死他不可,以後看他還嗶嗶不?

於是!

一人一狗開始等待金色天蠶的到來。

而等待,是很無聊的。

方知行白天待在宣武閣中,閱讀一些閒書,增長見聞。

晚上他去含香樓聽個小曲,振興一下女性經濟。

細狗每天除了吃,還是吃,個頭一天天長大。

一晃,大半個月過去了。

金色天蠶依舊遙遙無期。

嚴冬卻在悄然間消退。

“慶豐縣失守!”

“慶光縣失守!”

這天早上,兩個勁爆的消息接踵而至,轟動全城。

大逆“貪狼”率領義軍,突然發動暴亂,接連攻占了慶豐和慶光兩座縣城。

慶豐縣的縣令大人羅景川,慘遭大卸八塊,其家人更是一個都沒有逃掉,全部被義軍殺死。

慶光縣的縣令大人羅天泰,眼見義軍浩浩蕩蕩襲來,驚恐萬狀,竟直接奪下一匹快馬逃跑了,他不但丟下了麾下心腹,還丟棄妻子兒女。

義軍抓住了羅天泰的妻兒,扔給了一群饑餓的難民,最後他們被那些難民活活烤著吃了。

清河郡有十二個縣,慶豐和慶光是六個大縣之中,最大的那兩個,人口都超過八十萬。

誰都沒想到,沉寂了一個冬天的義軍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麻煩大了,慶光縣和慶林縣之間,隻有一山一河之隔。”

一大早的,丁誌剛攤開一幅地圖,仔細研究。

方知行坐在他的身旁,低頭看著地圖。

他剛從含香樓回來,身上沾染了濃重的胭脂水粉味。

丁誌剛看了一會地圖,低聲道:“老弟,看這形勢,叛軍極有可能攻打我們這裡。”

方知行研究一會,搖頭道:“未必,慶光縣和慶安縣緊挨在一起,叛軍要打也是先打慶安縣。另外,你再看看慶豐縣距離哪裡最近?”

丁誌剛目光一閃,臉色大變,驚呼道:“郡城!!”

方知行點頭道:“叛軍剛剛取得一場大勝,士氣高漲,他們可能趁勢攻打郡城。”

丁誌剛嘖嘖道:“貪狼若是拿下了郡城,那整個清河郡將無人能擋,都會落入他的手裡,我們全要完蛋。”

方知行聞言,腦海中情不自禁浮現羅芊芊挖心那一幕,沉吟道:“叛軍鼓動災民造反,隻能逞一時之快,終究難成大事。”

丁誌剛卻憂心忡忡,歎道:“唉,叛軍或許傷害不到門閥世家,但我們這些不足輕重的小人物,卻可能被他們生吞活剝。”

話音才落,一個仆從跑了過來,喊道:“方教頭,丁總捕頭,大人有請。”

方知行和丁誌剛對視一眼,隨即起身前去書房。

路上,他倆碰見到了羅克昭和溫玉東。

於是四個人一起進入書房。

稍等一會,盧安甫攜呂佩佩和葉恒昌也趕來了。

整個慶林縣武力值最高的幾個人全部彙聚一堂。

羅培雲和溫毓文晚到一步。

眾人行禮之後,全部坐了下來。

羅培雲淡淡道:“你們應該聽說了吧,慶豐和慶光兩縣在一夜間落入叛軍之手。”

羅克昭不禁問道:“爹,那個貪狼究竟是什麼人,竟有這等戰力?我聽說,羅天泰隻是遠遠看了貪狼一眼,就被嚇得屁滾尿流,妻兒都不要了。”

羅培雲應道:“據可靠消息,叛軍背後最大的支持者是一個叫‘武盟’的組織。”

“武盟?”

眾人麵麵相覷,全部感覺非常陌生,聞所未聞。

羅培雲微微歎氣道:“武盟的前身就是‘武士會’。”

羅克昭等人頓時恍悟過來。

方知行眨眨眼,問道:“大人,這武士會又是?”

羅培雲仔細解釋了下:“武士會原本是由一群盜賊組成,他們竊取了門閥世家收藏的武功,一邊偷偷練習,一邊售賣給各界人士,導致許多武功秘籍流落江湖。

後來,他們不滿足於此,自以為是的提出了布武天下的口號,要求朝廷開放禁令,允許凡間百姓人人皆可習武。”

說到此處,羅培雲不屑冷笑道:“武士會那些人就是一個笑話。

他們不是不清楚,朝廷其實從未明確頒布法令禁止百姓習武,所有人都是可以練武的。

但練武成材需要兩個先決條件,其一天賦要好,其二資源要充足。

僅是天賦這一項,便將絕大多數人篩除掉了。

天賦出眾之人乃鳳毛麟角,少之又少。

而天賦出眾的武者隻會越來越強大,最終成為一方霸主。

而霸主們的後代往往也是天賦異稟,一代傳一代,便自然而然形成了門閥世家。”

羅培雲滿臉驕傲的說道:“憑什麼你覺得自己十年苦修,便抵得過我門閥三代的積累?”

聽了這話……

方知行微微低下頭以示尊敬,心頭卻是直抽搐。

羅培雲繼續說道:“武士會大逆不道,很快便被消滅了,但被他們偷去的那些武功秘籍,卻一直沒有找到。

看樣子,武士會一些餘孽重新組織起來,改頭換麵,組建了武盟。

有消息稱,大逆‘王天補’就是武盟的領袖之一,‘貪狼’則極有可能是王天補的師弟或者徒弟。”

方知行心頭了然。

“這個武盟更可惡,竟然直接造反了,全部該殺!”

羅克昭破口大罵,皺眉道:“貪狼裹挾暴民造反,他已經奪取了慶豐和慶光,下一站會是哪裡?”

羅培雲搖頭道:“他們沒有下一站,殺了我羅家的人,他們一個都彆想活。”

眾人頓時神情一肅,感覺到了無邊無儘的殺意。

羅培雲淡漠道:“你們即刻開始備戰,等到郡守大人的命令傳來之後,我們便會奔赴戰場。”

眾人起身應道:“謹遵大人吩咐。”

聚會到此結束。

方知行離開書房,先去了一趟校場,召集他的弓兵營,將羅培雲的指示傳達給他們。

“要打仗了!”

三百弓兵聽後,表情各異,有人很慌張,有人格外興奮。

方知行不管他們怎麼想,騎上馬,奔去了鑄兵堂。

他找到陳平,讓他立刻發信催促裴氏山莊,務必儘快找到金色天蠶。

一晃到了傍晚。

方知行又一次來到含香樓。

“方大爺,您來啦。”

老鴇迎了上來,笑嘻嘻說道:“素娘今個有空,她特彆交代了,隻要您來了,就立刻邀請您上去。”

方知行眉梢挑起。

這些天,羅芊芊一直霸占著素娘。

方知行又不想招惹到羅芊芊,故而刻意回避了素娘。

他不禁問道:“芊芊小姐呢?”

老鴇回道:“您不知道?我聽說那位大小姐,已經返回郡城去了。”

方知行心頭了然,旋即登上三樓,走進了素娘的大包廂。

這會兒,素娘穿著一襲粉紅薄紗,正坐在琴桌旁,調試著一根根琴弦。

溫暖的火爐在一旁燃燒。

跳動的火焰照耀著那件薄紗,若隱若現顯露出肌膚的紋理。

見此畫麵,方知行的親弟弟,不由得肅然起敬。

他走了過去,二話不說,直接抱起素娘,送到了床上,一日解千愁。

一夜很快過去。

日上三竿時分,方知行從睡夢中醒來,打個哈欠,臉上全是滿足的表情。

素娘坐在桌子前,正在擺弄茶具,煮一壺好茶,柔聲道:“方大爺,您醒了,過來嘗嘗妾身煮的茶。”

方知行起床穿衣,坐到了對麵,喝了口熱茶,點頭道:“好手藝,這茶不但香氣撲鼻,而且滋味醇厚,如你一般。”

素娘俏臉微紅,嗔了方知行一眼,忽然話鋒一轉,問道:“我聽說,要打仗了?”

方知行點頭道:“看樣子,一定會打!”

素娘臉上湧現一抹擔憂,低下頭,輕聲問道:“你也會上戰場嗎?”

方知行嗬嗬一笑,抬起手,勾起素娘的下巴,笑道:“怎麼,你在擔心我?”

素娘哼了聲,拍開方知行的手,嗔道:“誰擔心你了?妾身隻是一介風塵女子,哪有資格擔心任何人。”

方知行聞言,自信的笑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從戰場上活著回來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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