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這樣慘烈到極點,甚至連史書都不敢提及半句話的戰場上,王同學叉著腰活像是一個從教科書裡走出來的大反派。
反正他現在在那智障係統的操持下,套著的是“邢道榮”的模樣馬甲,再怎麼丟人,那也是邢道榮去丟人,關他王璃什麼事?
而且“邢道榮”再怎麼丟人,哪裡能比得上在場的這些武將?
他們現在才是“光著屁股推磨——轉著圈的丟人”!
什麼?
你說他們現在一個個就都光著屁股?
哦,那就沒事了。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隻要大家都丟人了,那大家就都沒有丟人。
更何況,剛剛要不是王璃和那有“人中赤兔,馬中呂布”之稱的【奉先吾兒】大戰了三千回合,是真的打得連衣服盔甲都磨滅,大道都沉寂了的那種的話。
就這幫光著屁股的武將們,有一個算一個,都得被綁到董卓董太師麵前去載歌載舞!
換句話說,王璃還是一個舍己為人,犧牲小我,成就大我的大搧人呢!
這幫子諸侯武將們,如果沒有給自己發兩噸重的勳章,簡直都對不起自己這樣辛苦的努力!
“叮!請玩家‘王璃’注意,副本【虎牢關·最初的無雙上將】已通關,是否上交通關記錄?”
“係統將在玩家離開後,根據玩家在“副本”世界裡的表現,正式下放獎勵。”
耳邊,一直都很智障的係統,突然發出聲音。
“係統,我這副本這通關了吧?這才幾分鐘啊。而且我這才打了……揍了……嗯,戰了幾個武將啊,我覺得我還能再努力一下。”
右手上依舊是提著自己那柄象征意義遠大於實戰意義,至今為止連根毛都沒有切到,實打實乃是“和平之斧”的萱花大斧的王璃,麵對係統的提示音,不覺摸摸自己臉上毛茸茸的絡腮胡子。
他滿臉上都寫著“這個副本好玩,我還想再玩幾遍,再鬨出一個大新聞”的小表情。
係統:“……”
是啊,進副本才幾分鐘啊,來來回回,算上在之前那個小土坡上發呆的時間,能有十分鐘嗎?
可就這幾分鐘,王璃乾出多少事情,那是一點逼數都沒有。
這個“虎牢關”副本裡出現的人物,有一個算一個,短短幾分鐘,哪個沒被他揍過?
甚至連呂布,那都直接扛著赤兔馬連夜跑路了!
可想而知,這位王同學在這個副本究竟乾了什麼傷天害理,狗看了都要搖頭,牲口見了都要落下終身陰影的事!
也就是這個副本,本質上隻是係統從主世界的原時間線上複製粘貼下來的鏡像時空,王璃在這邊鬨得再大,也沒可能影響到主世界的時間線。
而且係統本身也是和隔著萬億世界距離都不止的“主係統”脫了鉤,理論上自己這邊乾出再多驚天動地的事情來,主係統也不會察覺到。
要不然係統都想自己親自下場,直接動手打人了。
見過欺負係統的,但沒見過這麼欺負係統的啊!
建造一個“副本”容易嗎?
可係統覺得,自己這個唯一的“玩家”,他毀掉一個副本世界,可真太容易了。
得快點把這廝扔回主物質世界,要不然在這副本裡,他一定還能給自己再搞出一個更大的新聞!
“叮!玩家‘王璃’是否脫離副本。”係統再次問道。
“那可彆啊。”王璃趕緊搖頭:“我還有事要做呢!”
“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想著學習!”
係統:“???”
“”
根本沒跟係統解釋什麼。
隻說話的功夫,王璃就已經直接笑嘻嘻的蹲到了某個身高六尺,正光溜溜趴在地上,又因為某些原因,把頭深深埋在土裡的某個諸侯的身邊。
“是曹老板吧。”王璃伸出手,和曹老板握了一下爪。
“初次見麵,雖然時間、地點,還是氛圍什麼的都有些不對,但無所謂啦,隻要人是對的就行。”
“不知邢道榮兄台找我曹某所謂何事?曹某不才,還是願意與兄台訴說一二的”
不得不說,雖然把自己腦袋埋在土裡,又不願意見人,但曹老板依舊保持著很好的心理素質。
最起碼沒像個潑婦罵街似的,對造成他如此囧狀的某個始作俑者,直接發泄情緒,反而還有一種很有上位者的器量風度感。
甚至在曹老板心底,也未嘗沒有對這位叫“邢道榮”的壯士,放著這麼多的武將不找,卻偏偏找上自己的行為,有幾分猜測。
“隱秘?武道?秘籍?神兵?寶馬?”
“這總不能是見我風姿綽約,準備直接投奔我吧?那如果這“邢道榮”真準備投奔我,那我該用什麼樣的姿態來迎接他呢?”
就在曹老板一如既往的想著p吃的時候,不知為何王璃同學已經摸出紙筆,目中帶著光,如虔誠的小學生般朝曹老板言道:“其實吧,我也沒彆的想法。我來這兒就想學習一下,曹老板你對眾多夫人……咳咳咳,就是那個……這個…曹老板究竟是怎麼做到的,能給我說說你的先進人文關懷的技術嗎?”
“我就是想看看曹老板你為了這事究竟踩過多少坑,又積累了多少寶貴珍惜的人生經驗。來來來,我們大家這兒就來好好共同學習,共同進步。
我就有那麼一丟丟的小好奇,沒有彆的意思啊,就隻是想稍微拓展一下自己的知識範疇,努力涉足一點自己曾經不曾涉足到的深水區,曹老板,還有在場的你們大家,可千萬千萬不要瞎想!
以後我絕對……咳咳咳,絕對要引曹老板你傳授的人文關懷的知識為戒!絕不犯錯!”
曹操:“…?''''?д?''''?…”
眾諸侯:“……”
眾武將:“……”
“曹老板,伱還彆不信我說的。正所謂酒色傷身,叫人憔悴,我邢道榮當引以為戒,未來一定誓要戒酒!”
那一刻,王璃如此義正言辭,一瞬間他身後都像是在鋪散著聖輝,叫眾人都羞愧難當得抬不起頭,隻能把自己的腦袋再往土裡埋深一點。
“既然……既然閣下如此抬愛曹某,孟德我又何吝嗇那一點點經驗,閣下且聽曹某細細道來...”正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撅臀。
曹老板這一刻心中雖有一萬個麻賣批想要咆哮出來,但究竟還是不得不將自己的那點“破”知識,當場抖落的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