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夜梵怎麼回來了？忘了拿鑰匙了？”
方振不知道想到什麼，沉著臉看了下監控。
果然看到，方夜梵剛出去不久，就有個鬼鬼祟祟的仆人，跑去他麵前說了一通什麼。
方夜梵看了一眼主樓，略微遲疑，就去而複返了。
他站在偏廳外，聽完了他們的全部對話。
方可笑道，“家裡這是什麼傳統，都喜歡偷聽？”
方振臉色更加難看，“我讓人把那個女傭叫過來。”
“彆啊。”
方可出聲阻止，“方爸爸，你現在把人叫來，又是什麼都問不出來。”
“你既然要調查，何必還要打草驚蛇呢？”
方意淩，“看來上次抓住那幾個手腳不乾淨的傭人，並不是全部，我這幾天暗中調查一下，到底還有多少人是被收買了。”
方可讚賞地看著他，“知道調查哪方向不？”
方意淩點頭，一臉虛心求指教，“刻意接觸方蔓蔓和方夜梵的，看來都帶點目的性，我們需要知道他們是否有共性，是不是同一波人。潛藏在方宅裡，到底目的為何。”
“找出來之後呢？”
“查背後指使人，查所有人金錢來源，摸排這些人人際關係。”
方可點頭，四弟還是很靠譜。
方振看著他倆，有些神思恍惚，他差點都快忘了，小時候的方可和方意淩，就是怎樣的神童。
家裡的大事，他們一早就有參與。
方振冷靜過來，“意淩辛苦你了，那先由你負責這件事，需要什麼資源直接來找我。”
方意淩問，“爸，如果這些人都查了出來，你準備怎麼處置？”
方振麵沉似水，“全部趕出去！一個不留！”
這要是擱古代，哪家出這麼多細作和叛徒，估計早就被打死發賣。
方振氣得手抖，他不解這些人到底是什麼目的，分化方家？監視方家？陷害方家？陷害他幾個子女？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竟放了這麼多定時炸彈在身邊，方振簡直覺得自己眼瞎了，怎麼這次大火才察覺。
“咱爸還是太仁慈了。”
走出偏廳，方可偏頭笑著跟方意淩說。
“你要是真把這些人全部找了出來，可以叫我來。”
方意淩眼裡閃爍著一點興奮，“姐姐，你準備怎麼做？”
方可摸著下巴考慮了一下，“先找一個月黑風高夜，把他們全部敲暈，蒙完眼捆住手腳，用卡車拉一箱，直接帶到一個廢棄工廠。”
“？”
“然後呢，現場搞些器具，比如說什麼電鋸，絞肉機，一直開著，發出能讓他們嚇尿的聲音。當然錄音也行，但是錄音缺了點真實度。”
“…………”
“然後就可以開始審問啦，頭幾個彆指望問出來，這個時候就需要殺雞儆猴，三句話吐不出有效信息的全都拖走，先一頓毒打，製造出淒厲慘叫，電鋸嘛，也不是不能上場。現場越緊張越混亂越好，隨後剩下的一小部分‘幸運兒’，基本就有啥說啥了。”
方意淩一臉難以言喻，“那萬一他們死活什麼都不說呢。”
“那就全埋了好了。”
“……”
“嗨呀，我開玩笑的淩寶，你不會當真吧。”
方可勾著他肩膀笑道，“放心吧，又不是特種兵，普通人這種手段一用，祖宗十八代的祖墳位置都能給你交代出來。”
“反正呢你記得，人找出來後，先不要送警局，留著我們自己審，進去了反而容易被幕後黑手操作了。”
方意淩一臉受教地點頭，“我知道了姐姐。”
“家裡就靠你啦，過兩天我又要去工作了。”
“……是去錄製那個綜藝嗎？”
“對啊，哈哈，你居然上網？”
“……”方意淩無語，“姐姐我能跟你上綜藝玩嗎？”
方可眼睛一亮，“你小子居然對這個感興趣？可以啊，但是這期估計不行，這期嘉賓固定了，等下次，我通知你。”
“對綜藝不感興趣，隻是因為感覺有姐姐在，會比較好玩。”
方可忍不住掐了掐他的小臉蛋，“來吧，包好玩的，還有很多帥哥美女姐姐，介紹給你認識啊。”
方意淩卻對這些不感興趣了，他抱著方可送他的書，心裡想著，隻是想跟姐姐多待一會。
彌補一下，消失的這幾年。
晚上，方可在方家吃了飯，顏心意回來也激動地把她一頓抱。
方可送了顏心意一條紅寶石項鏈，是他們逗留瑞士時，順便去一個當地小型拍賣會拍下來的。
拍賣介紹說，這是歐洲某位王後的私藏，純正鴿血紅鴿子蛋，有秦牧遠在，當天他們是700萬美金拍了下來。
方可覺得血賺，她記得英國女王有條類似的，都是億級起步。
不過，當真是，錢到用時方恨少啊。
方可把顏心意給她的卡，一半都花在了這條項鏈上。
顏心意收藏珠寶這麼多年，怎麼會不知道價值。
一看就又感動又心疼，“可可，你多把錢用在自己身上，上次給你的零花錢是不是都拿來買這條項鏈了？”
方可摟著她討乖說，“零花錢還有呢，主要是剛好遇到了，很有眼緣，感覺也很適合方媽媽。你看你戴上多好看，這簡直天生就是屬於你的。”
顏心意被她哄得找不到北。
“再說這樣品質的紅寶石，買到即賺到，說不定過兩年價格翻倍，咱們就當投資了對不對。”
顏心意說不過她，臉上一直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哪個女人收到珠寶會不開心呢。
還是自己喜歡的女兒送的。
飯桌上，就方夜梵不高興了，知道方可給顏心意送的禮物價值後，他那個黃金棒槌就好像瞬間失去了光彩，真變成一個核桃錘了。
方夜梵忍不住捏著筷子想，好歹他不是墊底的，方意淩還隻收到幾本破書呢！
方可吃過飯，方家派司機送她回去。
本來顏心意方振都想留她睡一晚，但方可想了想，還得回家收拾，也得準備上節目的事了，就還是堅持回去。
方可走後，顏心意直接叫了管家來。
“替我選幾處市裡的公寓，適合年輕人住得，隻要大平層，躍層也可以。”
趙管家立刻心領神會，安排去辦。
顏心意吩咐完，四周一片安靜。
看著周圍重新煥然一新的傭人，她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
是了。
之前，但凡她想給方可置辦點產業，總有人會有意無意在她麵前說：
這樣五小姐是不是會傷心？
還是不要區彆對待了，都是夫人的女兒……
五小姐才剛回家，夫人是不是多偏心一下五小姐？三小姐這麼多年也獲得的夠多了……
顏心意微微沉臉，她也是糊塗了，這幾年居然都沒看出這些傭人早已越矩，膽大包天。
她叫來那幾個從老家帶來絕對信得過的老人，“我要你們做我的眼睛，盯著家裡上上下下，一旦發現誰不對勁，先不要打草驚蛇，立刻跟我彙報。”
眾人齊齊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