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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看一看陳先生的底蘊究竟何其強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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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藍色的先天之氣,盤踞在陳執安的先天胎宮中。

一縷縷寶藍色的氣息綻放開來,滋養著陳執安的神蘊、肉體、元關。

陳執安修行紫清玄微闡真,一身紫色真元已經凝實非常。

可當著寶藍色的先天之氣迸發出氤氳,便如同靈器一般滋養陳執安的真元,紫色的真元中似乎又綻放出更加玄妙厚重的力量。

讓陳執安的底蘊,更加深厚。

他伸出手掌,一道雷霆在他手掌上綻放開來。

與此同時,第六道嶄新的神通【逐天四步】,篆刻在他的先天胎宮中。

紫氣與黃庭如約而至,這一道複雜的四品【迭勢】神通中,諸多的奧妙,幾乎都被陳執安參破,一道更加猛烈的氣息從陳執安身上迸發開來。

他手中雷霆消散,眼中多了些疑惑。

“我的天賦、根骨本就不凡……可現在再看,好像我這天賦與根骨在隨著我修為的增長而不斷攀升。

就好像……是在不斷打破某些限製。”

陳執安眼中光輝綻開。

其實天下修行者大多如此,隨著修為晉升,明悟更多玄妙,天賦與根骨會有不同程度的增長。

可如同陳執安這般,悟性天賦本就在山巔,卻因修為提升,直奔天上雲端的人物卻少而又少。

陳執安驚喜之餘,卻又想起自己的母親乃是天下少有的道果,父親甚至明悟四時蟬神通,殺得一眾造化修士膽寒!

“仔細算起來,我算是一個真正的天才二代,天賦好一些,倒也不值得奇怪。”

陳執安嘴角收斂笑容,正想要將神蘊落入白玉京中,去看一看這許久都未曾前來白玉京的椒奴是否現身……

突然間!

他眼神輕動,望向秀霸山。

隻見秀霸山上,一道滾滾狼煙一般的劍氣,突然從秀霸山上迸發開來。

陳執安瞳孔一縮。

哪怕隔著極遙遠的距離,他仍然能夠感知到這一道劍氣中,散發出來的劍意便如同狼煙衝霄而上,帶著驚人的戰場殺伐!

“是那一道劍魄!”

陳執安心念輕輕一動,粗壯的神蘊頓時流轉而出,落入漫天風雪中,遠望秀霸山。

最先有所異動的,卻是懸天京。

懸天京中許多劍氣昂揚而起,又有諸多強者動身,直去秀霸山。

而秀霸山上更有極不凡的劍氣紛紛綻放。

陳執安識得其中幾道劍氣。

“李歸晚、裴南樞……”

大虞六姓年輕一輩最強者的劍氣各有其妙,一個如同潺潺流水,生機不絕!

一個又有如雪山崩塌,其勢滾滾。

稱得上不凡二字。

而這二人的劍氣卻又並非最強。

隻見在這二人劍氣之上,又有一道煌煌劍氣仿佛帶著天下大勢直衝寰宇,衝散天上的雲霧。

這一道劍氣太過強盛,又尊貴非常,堪稱妙極。

陳執安一眼,便看出綻放出如此劍氣的人物究竟是誰。

——四皇子乘天章!

乘天章乃是雛虎碑上二十一的人物,又有皇家底蘊,年歲雖然長一些,一身修為卻十分強悍,這劍氣也同樣鋒銳、尊貴。

“嗯?楊鶴引座下弟子季白、蘇枕雪好像也在秀霸山上,卻不曾展露劍光。”

陳執安思緒紛飛。

隨著秀霸山異動,諸多強者前去秀霸山。

陳執安嘴角終於露出些許笑容。

而此刻,他流轉於虛空中的神蘊,卻被許多強者的神蘊鎖定。

沉重的神蘊威壓壓在陳執安神蘊上,陳執安麵色卻絲毫不改。

“這麼多人在等我前去秀霸山?”

陳執安緩緩搖頭,虛空中的神蘊被他收回,再歸他的先天胎宮。

他站起身來,元關中的真元緩緩流淌。

【我相繭】開始運轉。

一時之間,真元、神蘊化為諸多符文,躍然而動,又仿佛與天地溝通。

虛空中的一切,都仿佛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繭,裹住陳執安的血氣、真元、神蘊。

陳執安凝成劍指,天上有星光落下,與劍氣相融,一道劍光直刺虛空。

有些盤踞於空中的神蘊,頓時被陳執安這一道劍光斬去。

又有些強大的神蘊紛紛落下,追索那一道劍光。

而當有神蘊回過神來,卻發現陳執安的氣息已經悄然消散。

不知是在房中調息,還是去往了彆處。

於是諸多神蘊,紛紛彌散開來,籠罩懸天京中的大街小巷,乃至探出城去追索。

卻終究一無所獲。

而那小院房中依然燈火搖曳。

“難道是刻意收斂真元,不曾出去?”有神蘊修士猜測。

卻不知此時的陳執安,卻借著夜幕,借著冬日裡風雪的遮掩,悄然出了城,直去秀霸山。

秀霸山上,那衝天狼煙一般的劍魄時不時綻放光輝。

諸多強者紛紛追索那劍魄而去。

有些人前來懸天京,隻為截殺陳執安,也就自然而然前去那劍魄所在。

畢竟陳執安但凡登山,必然是為這劍魄而來。

秀霸山如此廣闊,有奇峻山峰三十二座,與其滿山遍野尋找陳執安的蹤跡,還不如在劍魄顯露之處等候。

大理寺少卿何觀騎著一匹駿馬,站在一處山峰峰巔上,身後幾位強者被風雪遮掩,神蘊若隱若現。

他原本蒼白的麵色,如今紅潤了許多。

想來上原盧氏為了治療他的傷勢,消耗了許多珍貴的丹藥。

此時此刻,他親自前來秀霸山,目的便隻有一個,便是為陳執安而來。

他神色平靜,低頭俯視著另一處稍矮一些的山峰。

那山峰上,乘天章負手而立,身後一座玄池汨汨而動,厚重的真元滾滾流淌。

一道神相在他身後綻放開來,似乎是一位把持天章的天官,低頭俯視眾人。

又有諸多鼎盛的劍氣綻放出來,強大無比……

這乘天章玄池修為,身旁懸浮著的一柄長劍卻散發著璀璨的輝光,散發出重重尊貴氣,還要勝過數萬鍛的寶劍。

因為這一柄劍,乃是一柄傳世名劍!

雖不曾上得鑠古碑劍器行,這也是極珍貴的名器。

一國皇子,底蘊可見一斑。

而乘天章注視之處,卻可見一道若隱若現的影子盤膝而坐。

這影子氣息神秘,手中並無寶劍,身上卻散發出重重劍氣,有如狼煙。

“劍魄……”

何觀眼神落在那狼煙劍氣上,心中不由感慨:“這秀霸山上機緣頗多,卻不知這一道影子,究竟是哪一位強者的執念所化。”

“這強者已死,執念上卻仍然殘留劍魄。”

他一邊思索,目光又掠過其餘幾座山峰上的其餘強者。

懸天京劍道天賦縱橫的玉闕天宮、天闕劍修,有人已經明悟劍魄。

有人已經垂垂老朽,明白這般強者執念所殘留的劍魄,不會屈服於自己,所以未曾前來。

也有許多年輕的玉闕強者想要碰一碰運氣,可終歸希望渺茫。

唯獨大虞六姓李歸晚、裴南樞身上劍光四溢,劍意縱橫。

除他二人之外。

那山間的雲海中,又有兩人盤膝而坐,身上劍氣若隱若現,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兩人來曆非凡,這劍魄很有可能落入他們手中。”

何觀心思閃動,卻終究未曾看到陳執安的身影。

“這陳執安引動秀霸山下的大機緣,才引出這一道劍氣,可他竟然沉得住氣,未曾前來奪取這秀霸山劍魄機緣。”

何觀搖了搖頭,他腰間一枚玉佩閃爍光芒,令他越發覺得可惜。

他卻不知,此刻的陳執安卻已經悄然上了秀霸山。

他不曾去劍魄所在之處,而是借著【天地繭】的遮掩,來了曾與聞人織弦一同前來的那座山峰。

山峰周遭雲霧升騰,寒風呼嘯,卻吹不起陳執安身上的玄衣。

他站在山巔,任由狂風吹過他腰間的長劍。

雲川長劍上雲霧繚繞,又有四道星光直落,落在雲川長劍上。

玄妙的北鬥劍光綻放於陳執安周遭。

無形的劍光便如同明燈,照在這一處山尖上,照出一道劍氣。

這是造化大家【許玉蟾】的【九垓劍氣】。

上一次他與聞人織弦前來此地,就已經查知到這一道劍氣所在。

隻是上次他修為暫且不足,又沒有更長的劍氣作引,難以理解這劍氣之玄妙。

聞人織弦說他下一次前來秀霸山,也許就能明悟這一道劍氣。

可聞人織弦這樣的人物想來也不曾猜到,這不過才短短十一二日,陳執安就又直奔著九垓劍氣而來。

此時此刻,陳執安在那星光劍氣的照耀下,虛空一捉。

一道九垓劍氣便落入他的手中。

陳執安仔細注視著這劍氣,腦海中紫氣黃庭紛紛流轉,對於劍道的諸多明悟、心得也開始發揮作用。

一盞茶時間過去。

陳執安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他不曾煉化這一道劍氣,而是放手,任憑這一縷劍氣遊離而去。

“許玉蟾留下這道劍氣,是想要造福天賦足夠的劍修,我又何必煉化?”

陳執安思索之間,輕輕彈指。

頓時,一縷劍氣氣機自他指尖綻放,嫋嫋而動。

“如此劍氣神通,我已參透,但以我現在的真元,尚且斬不出一劍,還需要再進一步,煉化這寶藍色的先天之氣才行。”

陳執安這般想著,卻也並不著急。

若是許玉蟾知曉天下還有人想要以先天境界,催動他的九垓劍氣,又不知做何感想。

旋即陳執安的目光,又落在遠處一座高聳的山峰上。

那山峰之下,又藏著三道劍氣。

這些劍氣仿佛牽引著他的氣機,唯他一人能夠看到。

“想來是因為我引動了道下仙宮。”

即便隔著遙遠距離,陳執安也知道那三道劍氣的可貴,其中不曾蘊含著劍道至理,隻有猛烈剛硬的劍道殺伐!

“這三道劍氣參悟不得,但卻可以以元神煉化,作為自己的底牌。”

陳執安暗暗決定,自己踏入玉闕境界之後,便要來取這三道劍氣機緣。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

一道神蘊悠然而至,緊接著這山峰上的雲霧分開,一隻白鶴高高懸在半空中。

那白鶴上,有一位白衣的少年,正低頭看著陳執安,眼神中多有一些驚訝。

陳執安同樣驚訝。

“這晏鶴眠似乎也修行了斂氣神通,又借助那白鶴窺視於我,我竟然絲毫不曾察覺。”

“雛虎碑前列的人物,果然小覷不得。”

陳執安微微搖頭,心中感慨,卻又抬起頭來,笑:“晏公子暗中窺視於人,未免失禮。”

晏鶴眠身上白衣隨風而動,卻也解釋說道:“陳先生,我比你來的更早一些,隻是你隻顧著參悟那九垓劍氣,不曾在意罷了。”

他話語至此,語氣中又多出些疑惑來:“陳先生……剛才那一縷劍道氣機,可是許大家的九垓劍氣?”

陳執安坦然點頭。

晏鶴眠俊逸出塵的麵容上,頓時多出一些驚訝……然後便是落寞。

晏鶴眠道:“其實我許久之前就已經找尋到這九垓劍氣傳承,卻始終未曾參悟這道劍氣。

卻不曾想,陳先生竟先我一步,得此機緣。”

陳執安隨意一笑:“秀霸山上劍氣機緣良多,便是這九垓劍氣,也仍在這山峰上,晏公子何必氣餒?繼續參悟便是。”

晏鶴眠苦笑一聲,卻道:“我名上雛虎碑第三十九行,即便是在廣大大虞,也被所有人稱之為【大虞驕子】。

卻不想,陳先生異軍突起,前來懸天京不過半載歲月,便以驚世之才,壓過眾人許多……王龍也被你擊敗,令我時常覺得有些恍惚。”

陳執安臉上笑容更加燦爛。

晏鶴眠如此直言,他便也就並不謙虛,搖頭說道:“我之前便與你們說過,你們貴為大虞貴胄,眼界卻也被大虞天下困住……大虞世家壟斷天下,八萬萬虞人中鮮有人能夠出頭與你們競爭,世家內部又因為階級分明,傳承既定,資糧也被分成三六九等。

許多世家子的上升途徑已經僵化,少年一輩中強者便越來越少。

這樣的環境下,大虞年輕一輩隻能越來越弱。

而我陳執安,隻因有些機緣,打破了你們的壟斷……往後我這樣的人會越來越多。”

晏鶴眠低頭思索一陣,忽而抬頭,鄭重看著陳執安:“晏鶴眠位列雛虎碑上三十九,修為乃是先天七重巔峰,我若願意頃刻間就能踏入玉闕。

陳先生乃是先天六重境界,我想要看一看陳先生的底蘊究竟何其強大,以此鞭策自身,不知……可否?”

s:作者好像諾如病毒了,今天一天嘔吐,拉肚子十幾次,脫水了,難頂。

可作者昨天剛剛求過票,今天如果隻更一章,不就成騙月票了嗎?我自己臉上實在燒的慌,所以今天拚了,我現在小睡一個小時,起來就算是熬通宵,就算是一個字一個字熬也熬出一章,但各位兄弟不要等,起來再看下一章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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