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到手的玉佩就這般沒有,陸柔哪裡忍得下到嘴的鴨子飛了,隻見她腳下一動,眨眼之間變便出現在蘇璃麵前,張開雙臂將她攔下。
一改往日的溫柔,惡狠狠道:“陸璃,你不要給臉不要臉,要你的玉佩,那是給你臉子,你今天要是不給我,改天這塊玉佩我也能拿得到。
隻是到時候用什麼手段拿,隻要你能忍得住。”
蘇璃冷哼一聲,明搶不成,又威脅她。
這強盜行徑還是給她臉子,這臉子還給她,她要不要?
她冷聲:“這臉子還你你要不要?搶人東西還這般冠冕堂皇,你這臉皮厚得估計法器都刺不穿吧?”
“還有你怎麼不裝了?不是柔弱得不能自理嗎,非要喝我的血才能好嗎,現在你這樣就不怕被人發現了?
你那好父母好哥哥們知道了你是個騙子,他們作何感想,又會怎樣看你?
會不會失了寵,而立即為我解了封印?”
蘇璃一陣輸出,氣得陸柔差點條件反射的要虛弱的倒地。
她深呼口氣,不氣不氣,蘇璃不就是激她發火跟她動手,好引來府裡人麼。
隨後像看白癡一樣看著蘇璃,輕嗤:“被發現了又怎麼樣,爹娘疼愛的是我,哥哥們疼愛的也是我。
你一個不知來曆的野種,不管你說什麼也沒人信,不管你有沒有錯,錯的人最終是你。
你若是識相,就把玉佩交給我,免得受皮肉之苦。”
戳人肺管子誰不會,蘇璃不是最在乎身份嗎,那她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看誰被氣死。
前世蘇璃聽了陸柔這話,定會暴跳如雷,但現在聽在耳裡,可笑之極。
她一點也不在乎是不是陸家人,連姓都改了,她在乎嗎,能刺激得到她嗎,嗬,笑話,她鄙夷道:“得不到就恐嚇我,拿我身世來刺激我?
以為現在的我還會難受,換你你還會嗎?
還有被你們冤枉被你們打,還少嗎?
所以你說這些是沒用的,也不要逼我,把我逼急了,就把這玉佩給毀了,誰也崩想搶。”
蘇璃氣憤的說著,伸手將玉佩從衣服裡拿了出來,牢牢的握住,隻要陸柔敢搶,她就捏碎玉佩的架勢。
如此,陸柔還真不敢上手搶了,她恨得咬牙切齒:“陸璃,算你狠,你最好時時刻刻的看著這玉佩。”
陸柔說完,狠毒的剜眼蘇璃,轉身便離去,知道今日肯定是拿不了玉佩,隻得趕緊離開。
她裝病的事,目前還不能被陸家人發現了。
也不怕蘇璃告狀,就算蘇璃告狀,陸家人都不會相信她,但被陸家人親眼見到,那就另當彆論了。
看著遠去的陸柔,蘇璃呼了一口氣,她的腿都軟了,說真的,陸柔真敢搶,她毀掉玉佩的速度不一定快過陸柔搶玉佩的速度。
陸柔是太在乎玉佩了,才不敢動手搶的,若真搶,她還真護不住。
隻是這次是躲過了一劫,但,就像陸柔說的,她能時時刻刻的保護著這玉佩嗎?
老虎都有打盹兒的時候。
況且還有陸風四兄弟,想在她手裡搶到玉佩,輕而易舉,她沒得反抗的餘地。
蘇璃深深吸口氣,無力感又襲來,她皺著眉頭仔細的看著這塊玉佩,這玉佩沒什麼特彆之處啊,她就不明白了,陸柔為什麼非要這塊玉佩?
不惜和她撕破臉皮。
還是說這塊玉佩代表著什麼身份?
那又說不通啊,陸家主都不知道這玉佩的來曆,難不成陸柔還知道?
蘇璃想不通,想的腦子疼,乾脆回到屋,又從儲物袋裡拿出飛劍,將自己的手指頭割破,然後將血滴在玉佩上麵。
她想再試一下,這玉佩能不能被契約,到底是不是寶物。
可血在玉佩上一點反應都沒有。
蘇璃失望之極,半炷香後才將玉佩上的血跡擦乾,心灰意冷的坐在凳子上。
她該怎麼辦?
另一邊,陸柔回到玲瓏院,拿起桌上的茶具就是一通砸。
“氣死我了,蘇璃你個賤人,你給我等著,有你好看的……”
外麵的春雨聽到屋裡又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她隻敢躬身站著,不敢進去看看。
春雨知道陸柔一直都在裝病,也不像表麵那般溫柔可人,反而殘暴無比,一有不順心,生氣時,就會像現在這般在屋裡一通砸,或是拿她出氣。
每次打得她死去活來,又立即喂她一顆療傷丹,而後如沒事一樣,誰也不知道她被陸柔虐打過。
或是去琉璃院找大小姐的晦氣,每次去後回來心情都極好。
唯獨這次氣急敗壞的回來,不知道那每次都被欺負的大小姐何時變了,竟然讓她那柔弱得不能自理的二小姐氣成這樣。
嗬嗬,怎麼有種解氣的感覺。
春雨勾下唇,望了望通往陸風兄弟四人常來的路,不知道這時候哪位公子會來。
惹是見到陸柔如瘋婆子般,會怎麼想?
春雨很期待。
不怪春雨期待,今日陸柔許是太氣了,失了理智,在屋裡打砸都沒打開陣法,神識強大的,陸柔的行為便會暴露無遺。
果然沒有讓春雨失望,就見一道人影飄然而至。
來人是陸衍,這幾日他都在外麵巡視產業,得了些陸柔喜歡的東西,一回來就給送來。
當神識見到玲瓏院沒有開啟陣法時,心想柔兒沒有修煉,在乾啥呢?
神識便往院裡一掃,隨即停下腳步,臉上的笑意一收,有點呆愣的看著發瘋的陸柔。
這是柔兒嗎?怎麼如瘋魔了般?
她不是走路都要喘氣麼,那個滿臉猙獰,用力摔打東西的瘋婆子是她的妹妹?
陸衍的心碎了一地的感覺,站在那裡不知該進還是退。
倒是春雨像剛剛見到陸衍一樣,立即衝進院子,跑到陸柔屋外,快迅敲門:“二小姐,二公子來了。”
陸柔正要摔下手裡的茶壺,她用的器皿全是煉製而成,又沒有用靈力摔,是摔不壞的。
也正是如此,陸府的人都沒有發現過異常。
聽到聲音,她立即停下,才猛然回過神來,她忘了打開陣法。
“該死!”
陸柔低低的罵了一句,快速打開陣法,在屋裡整理一番才出來。
隻是出來的陸柔仍然是柔柔弱弱的樣子,怨毒的眼神瞪眼春雨,那眼神在說等下再收拾她。
春雨不由得一哆嗦,低下頭扶著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