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戰九龍潭是你師傅自己說的,如今我來他卻沒到,究竟是誰該準備遺書,你師傅心裡應該更清楚。”
“不過客隨主變,你師傅讓我寫遺書,你也幫我給他帶句話,讓他也準備好遺書,而且決戰就是生死,他既然要為鄭氏家族出頭,你就讓他做好生死準備吧!”
林北辰冷冷說完,不等龍哥再多說一句,揮手猛然打出了一道狂風。
狂風卷動著水龍,瞬間將四人刮回山上。
龍哥猝不及防,重重摔在地麵之上。
林北辰的反應,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他來之前,幾大家族的話事人曾接見他,與他講了林北辰的身份和資料。
林北辰是花都外事學院的一名普通學生。
此外,他還是花都學院的一名新晉重點教授,據說研發出了一項非常特殊的研究成果,在全世界引起了巨大哄動。
在看到這些資料之時,龍哥也產生了一絲疑問。
雖然香島人非常瞧不起內地,但是林北辰的這兩個身份,也未免差距太大了。
在國際大學排名之中,香島的彈丸之地,有超過10所學校,位於全球500強,具體到每一個專業,有將近35個專業,位居全球前列。
而花都大學,隻有不到三個專業在這個排名之中。
香島人迷信排名,所以根本瞧不上花都大學,但是一個是普通學生,一個是引起世界轟動的重點教授。
這兩種身份的差彆和含金量,龍哥還是能分辨的。
當他提出疑問之時,上麵這並沒有給出具體建議,僅僅隻是隨便表了表態。
“他不過就是一個內陸人,不用把他太當成一回事。”
這是上麵給的原話。
此時想來,龍哥隻覺得萬分諷刺。
林北辰的實力遠超估計,他心中甚至有一種恐懼感。
其他人麵對師尊,即便再怎麼偽裝都會心生恐懼,但此人接到師傅的戰書之後,不但提前到達,甚至在自己帶完話後,根本不給一點麵子。
師傅真的會贏嗎?
龍哥心中惶恐不已。
在他心裡,師傅是頂天立地的超級強者,這世間沒有任何人能超越師尊。
但此時,他心中卻有一絲不安。
香島畢竟隻不過是一座城市而已,師尊在香島無敵,不代表在其他地方無敵。
“龍哥,這小子簡直太過分了。”
一個小弟說道,臉上帶著憤恨之色。
林北辰絲毫不給麵子,還把他踢成了落湯雞。
若不是他小命大,此時恐怕已經一命嗚呼了。
“你就少說兩句吧。”
龍哥揉了揉眉心,有些不安的說道。
他剛剛打這個弟弟,不是生此人的氣,而是有一種可怕的直覺,任由此人再說下去,他會丟命!
自己能活到今日,一直都是跟著直覺走。
他帶著幾大家族的命令而來,結果林北辰的回應卻如此冷漠,甚至沒把鄭雅欣帶走,他都不知道如何交差。
其他幾人見狀,頓時麵露尷尬之色。
龍哥帶人前來之時,他們踴躍報名,以為這是一場揚名立萬的好機會,沒想到卻鬨得如此。
“龍哥,咱們回去怎麼交差呀?”
一個小弟忍不住說道。
聽聞此言,龍哥頓時揉了揉眉頭,狠狠拍了自己一巴掌。
哪壺不開提哪壺。
自己如果知道怎麼辦,還用得著發愁嗎?
“我向師尊彙報,你們幾個該回哪家回哪家,自家找自家的人解釋。”
龍哥沒好氣的說道。
師傅這一關不好過,他總不能挨完師傅這頓板子,再跑到各大家族挨罵吧?
大家一起來的,憑什麼隻有他一人挨罵?
幾個小弟哭著點點頭,大家各自上了各自的車。
而幾乎同時間,另有一人來到了鄭雅欣附近。
武青衫。
“你就是鄭小姐吧?”
武青衫叼著一根煙鬥,淡淡的說道。
鄭雅欣麵容憔悴之極,完全看不出雜誌上嬌豔明媚的風采。
超級模特變成了落湯雞,甚至比不上地裡乾活的農婦。
鄭雅欣冷冷盯著武青衫,眼中帶著一絲警惕和憤怒。
“你有什麼事嗎?”
“其實沒什麼事,就是想過來跟你打個招呼。”
武青衫嘿嘿一笑。
鄭雅欣冷哼了一聲,將臉扭向一邊,不想再看武青衫猥瑣的笑容。
她在娛樂圈裡待了這麼多年,早就知道這個圈子的德行。
在這個圈子裡,**橫流,漂亮的女人,必須要學會如何保護自己。
然而她正想著,卻見武青衫又湊到她麵前來。
“不要過來!”
鄭雅欣尖叫了一聲,下意識縮了縮身子。
武青衫無奈的看著鄭雅欣,重新退了回去,臉上的討好之色已然消散,轉變成了厭惡。
“鄭小姐,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有魅力?能不能麻煩你照照湖麵,再聞聞你自己的味道?
我隻不過想和你做比交易,你還真把你自己當成香餑餑了?”
武青衫滿臉厭惡,有些厭惡的說道。
謊言隻是調侃,真相才是快刀。
一瞬之間,鄭雅欣頓時瞪大了雙眼,眼中投射出濃濃的憤怒之色。
“你怎麼敢侮辱我?”
鄭雅欣尖叫道。
她的形象怎麼了?
武青衫竟然敢說她身上很臭?
武青衫懶得回應,也不想再繼續兜圈子了,直接說道:
“鄭小姐,今天安全處封鎖了九龍潭,所以記者朋友們無法進來,也看不見你現在的醜態,但明天就不好說了!
你也不想自己這副樣子,被人拍下來,公布到報紙上吧?”
身為一個娛樂人士,又是以家世和美貌著名的女孩,又是年輕愛美的年紀,鄭雅欣的心頓時緊繃了起來。
她激動的看著武青衫,明顯想說些什麼,但隨即注意到了自己此時的狀態。
湖水之中,倒映著她的麵容,既憔悴又狼狽,根本不像是一個名門望族的大家閨秀,反倒像是一個落荒逃難的女流民。
天呐!
如果她這副樣子讓人看見,她還有什麼臉麵活下去?
鄭雅欣激動無比。
“你到底想說什麼?究竟要我做什麼,你才能幫我?”
鄭雅欣壓低了聲音,不敢再對武青衫過分。
武青衫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