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辰坐在敞篷的紅色跑車之中,洛梅香開著車,任由微風吹拂秀發。
一路風馳電掣,很快就來到了鳳凰會所。
鳳凰會所,很少有外人到來。
偌大的會所小島,外圍卻隻有幾輛車停靠。
“阿香,你們聚會,喊我來乾什麼?”
林北辰隨口問了一句。
洛梅香把車停下,聞言停頓了片刻,眉頭緊緊皺起。
“我也不知道,紅燭姐沒說什麼,隻說必須請你到場,我聽她話音很嚴肅,或許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洛梅香遲疑的說道。
林北辰聞言,眼中閃過了一抹幽光,默默點了點頭。
依舊是古色古香的小島,會所環境優雅,寂靜無人。
林北辰上次來時,還有張長淮等人烘托氣氛,倒也沒感覺此地過於寂靜。
而這一次,他身邊隻有洛梅香,踏入小島之後,林北辰便不由皺起了眉頭。
鳳凰會所中過於安靜,而且彌漫著一股微微的臭氣。
這股臭氣用鼻子難以聞到,更像是死屍身上的怨氣具現化。
就在這時,周一仙,劉道遠,華子臣等人走了過來,見到林北辰時,腳步微微一頓。
在他們看來,林北辰沒有資格再進入他們這個圈子,而且,今天徐紅燭相邀,明顯有極為重要的事情,林北辰憑什麼來?
全場上下,隻有張長淮不動聲色,一邊拿著水杯喝茶,一邊默默盯著林北辰。
“林先生到了。”
徐紅燭緩緩起身,混身上下,充滿了女人成熟的韻味。
“阿香,你們幾個先喝茶,我和林先生有點私事。”
徐紅燭說著,來到林北辰麵前輕輕一笑,請林北辰向外走去。
林北辰並不覺得奇怪,默默跟在後邊,而等兩人走後,茶室之中,頓時掀起了一陣吵鬨之聲。
“紅燭姐到底什麼意思,把咱們喊來,卻把咱們晾在這裡,單獨去見那小子,難道今天是為了他才組的這個局?”
“你們剛剛看見了嗎?我從沒見過紅燭姐這麼嚴肅,就算我父親都沒有這種資格吧?”
“阿香,你的這個風水先生,很不一般啊?”
華子臣等人滿臉驚奇。
洛梅香聞言,臉上也不由閃過了一絲疑惑。
她的確對林北辰有所懷疑,但憑借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卻發現林北辰和懷疑的對象,幾乎完全不同。
林北辰應該隻不過是同名而已,天下無奇不有,同名之人有幾分相似,也是可以理解的。
金楚楚躲在人群中間,幾次想要開口,但是眉心若有若無的燒灼感,卻讓她心中一顫,不敢多說一句。
這幾天來,她一直在做噩夢,每當夜深人靜之時,她總會被噩夢驚醒,以為自己被燒成了灰燼。
張長淮喝完了一杯茶,默默放下茶杯,眼中閃過了一縷寒光。
茶室之外,是鳳凰會所的竹林小院,院子裡有假山,池塘。
池塘中,養著各種名貴魚類。
水榭亭台。鳥語花香,宛若一方聖境。
徐紅燭不說話,隻是帶著林北辰欣賞景色。
徐紅燭今天穿著淡青色的漢服,並非傳統意義上的服裝,而是一種經過簡化後的樣式。
漢服屏棄了複雜的樣式,更加凸顯女子的曲線,略微開叉的設計,隨著走路會顯露出大片嬌嫩白皙的皮膚。
而細膩的手腕上,戴著一枚水潤熒光的手鐲,隨著晃動,手鐲之中仿佛有靈氣流轉。
無論誰看到徐紅燭,都會心中讚歎一句,好一個從畫中走出來的婉約仙子。
“林先生,你應該不是一個普通人吧?”
徐紅燭停在亭台之中,忽然回頭看向林北辰,若有所思的說道。
“無論你覺得我是誰,我都認為自己隻是一個普通人。”
林北辰平靜的看著徐紅燭,臉上沒有一絲絲慌亂。
“金楚楚和你說的,還是你自己調查的?”
他的身份並沒有刻意隱藏,但是官方一定會有所行動。
林北辰並不奇怪有人調查,他隻是好奇,徐紅燭為何此時戳破他的身份?
“這幾天,金楚楚的狀態很不對勁,有人說她中邪了,想帶她去山上廟裡求個平安福,但我覺得沒必要這麼麻煩,大師不就在眼前嗎?”
徐紅燭淡淡的笑道,嘴角劃過了一絲弧度。
“張長淮最先發現你有問題,提醒了我一聲,我也是後知後覺才發現,原來那位名震天下的林先生,竟然就在我眼前,而且還是洛梅香的朋友。”
“張長淮?”
林北辰稍稍愣神,隨即點了點頭。
“明珠口出事了吧?”
徐紅燭似乎沒想到林北辰如此平靜。
談及到明珠口,這是一樁價值數百億的投資案,林北辰如此爽快的點出來,就不怕自己動手?
外麵已經打的如火如荼,這件事情再繼續下去,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林北辰還有心思來自己這邊喝茶,真以為能獨善其身?
“林先生,我有些好奇,洛梅香的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值得您親自接觸?
她的美貌,還是家世,又或者真是你所謂的命格?”
徐紅燭說道美貌之時,挺了挺身板,略顯大膽設計的漢服,穿在她身上明明是婉約的氣質,卻有一種火辣性感的感覺。
林北辰相信,隻要他動動手指,徐紅燭恐怕會立刻上床。
然而林北辰卻無動於衷,平靜的望著徐紅燭表演,像是在看一個小醜。
他的心思,豈是徐紅燭這種凡人能理解的。
若真貪圖美貌,被他改造過後的趙維娜,堪稱人類精靈。
趙維娜的身體,已經被改造成了精靈靈氣之身,真正的鐘靈毓秀,仙子之軀,而他對趙維娜都沒什麼興趣,更何況是徐紅燭?
這世上,他感興趣的東西有很多,卻偏偏不包括所謂情和欲。
就在這時,一個白發老者來到亭子旁,低頭恭敬的說道:
“小姐,下人們已經準備好了。”
徐紅燭揮了揮手,老者緩緩退到一旁,警惕的盯著林北辰。
老者氣息不俗,一身修為也有宗師級彆,但在徐紅燭麵前,卻隻是一個聽命行事的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