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學過生物醫學?”
文正平的臉色逐漸陰沉,雙目之中充滿了正義之光。
“一個連相關學科都沒學過的人,竟然能被評為重點教授,而且還恬不知恥的開設學科課程,成為授業解惑的老師?
這不僅僅是個人恥辱,更是花都大學的恥辱,甚至是我龍國學術界的恥辱!”
文正平越說越激動,雙眼之中透著道道精光。
熱度,前所未有的熱度,竟然真被自己挖到了!
全網的關注量與學術界的名聲,仿佛正在向他招手。
他好似已經看到了榮華富貴走來,又仿佛看到了學科大拿,向他伸出橄欖枝。
四周眾人,義憤填膺。
這裡是花都大學,雖然不如帝都大學,享譽全球,但在國內,卻也是綜合排名前十的超級高校。
林北辰如此明目張膽,簡直是踩在他們臉上。
豈有此理!
“咱們一起去找院長,如果院長不給個說法,咱們去檢察處舉報,我們絕不能姑息這種濫竽充數的騙子。”
“說的好!他連相關學科都沒學過,二十多歲的年紀卻成為重點教授,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大家先冷靜一下。”
學生們越來越激動,而原本因為林北辰顏值,而為他站隊的學生們,也逐漸開始動搖,即便有心也不敢多說。
這怪不得他們,誰讓這位林教授簡直沒有腦子呢?
他竟然主動遞上子彈,連沒上過相關學科這種話都能說出來!
“唉,我還以為這家夥這麼帥,是個利害人物,想不到隻是個外強中乾的蠢貨。”
金楚楚搖了搖頭,趴在洛梅香的肩膀上,嘟囔著說道。
“可惜了他這張臉,我剛剛都下決心哪怕倒貼,也要把他變成男朋友了,結果鬨了這麼一出,隨便玩玩還行,要是讓這種人進我家,我爸非得打死我……”
“你不是顏值控嗎?隻要有顏值,萬事都k,你怎麼改了?”
洛梅香撇了金楚楚一眼,無語的說道。
“我當然是顏值控,但是能力再差也不能是個白癡吧?這家夥的白癡程度,已經大到連顏值都壓不住了!這種人跟在身邊,鬼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發瘋,牽連我們全家人!”
金楚楚哼了一聲。
誰家都有點難以言說的事情,這些事情隻被最親近的人知道,極少被外人所知。
隻要不是腦子犯蠢,絕對不可能說出來。
但這位林教授,就目前的表現而言,除了顏值之外,其他東西簡直一塌糊塗。
而此時的阮芸芸,隻覺得渾身冰涼,心中失望之極。
她被選為林北辰的助理,雖然外人覺得林北辰不行,但她卻始終留了一絲希望,希望林北辰能夠證明自己,也希望林北辰能夠有所突破。
然而林北辰的表現,除了證明他是個騙子之外,拿不出任何東西。
“林教授,你還有話說嗎?”
文正平感受著四周的氣氛,臉上多出了一絲得意之色,碰了碰胸前的記錄相機,冷冷的盯著林北辰。
他站在階梯教室的上麵,從他的角度望去,林北辰就像是被他捏在手掌中的蟲子。
他雖然還隻是一個助教,但是卻能把重點教授拉下馬,憑借這件事,他甚至可以角逐今年的全網影響力十大排名。
名望和財富都在向他招手,他心中暗暗竊喜,甚至有些感謝林北辰。
這位林教授太蠢,蠢到簡直是上天送給他的一份厚禮。
林北辰默默的看著四周,發現所有人都在指責自己。
他又回頭望向阮芸芸和門口,注意到站在門口的宋威廉,同時也看到了金楚楚和他旁邊的洛梅香。
洛梅香站在靠門的座位上,身上籠罩著不是凡塵的氣質,仿佛一朵清水白蓮。
天煞孤星的命格,還未正式啟動,但是已經影響了洛梅香的狀態。
他沒想到竟然在這種場合下,與洛梅香相遇。
“你笑什麼?”
文正平冷冷的說道,心中壓著一股怒火。
這家夥是不是瘋了?
自己已經把他逼到絕路了,隻要事情鬨大,他不但會被趕出花都大學,甚至會名聲掃地,成為學術界的一顆恥辱。
他竟然還笑的出來?
“文同學,你不用這麼激動,你剛剛說了那麼多,無非隻是想表達一句話,我在黑板上寫的結論,你不認同。”
林北辰將粉筆放下,拿毛巾擦了擦手,又抬頭望向文正平。
在這過程之中,林北辰的麵色始終平靜。
“學術界的爭端我不在乎,我知道對你們而言,學術界有著涇渭分明的門檻和區彆,但對我而言,你們所謂的學科都隻是過時的東西而已。
你說我無法證明這世界充滿超自然力量,你有沒有想過,不是我無法證明,而是你一直自認井底之蛙,拒絕去觀察這個世界!”
“你說我是井底之蛙?”
文正平勃然大怒,麵容扭曲。
“不管是生物還是醫學,不管是未來還是現在,研究它們的關鍵,不在於能得到什麼結論,而在於能不能解決問題。”
林北辰淡淡說道,指了指教案旁邊的倉鼠籠。
“這隻倉鼠,不是我帶來的。”
“用不著你說,這是我們階梯教室的明星寵物,它已經活了快三年了,馬上就要死了。”
文正平冷冷的說道。
身為生物醫學相關的學者,雖然不是實踐醫學的專業人才,但是對於倉鼠這種小動物的壽命,他還是很了解的。
倉鼠這種小家夥,養的好可以活兩三年,養的差,則普遍隻能活一年。
階梯教室的這隻小家夥,一直被學生們投喂各種精美食物,但哪怕照顧的再仔細,也已經到了生命的儘頭。
“這個小家夥,自從上個月開始,就已經不怎麼吃東西了,短短一個月已經瘦成了皮包骨頭,恐怕活不了兩天了。”
一個女同學說道,眼中泛起了淚光。
她平時最喜歡照顧這個小家夥,甚至已經將它當成了某種心靈寄托。
親眼看著自己養大的小家夥,走到生命儘頭,誰都無法接受這種事情。
林北辰打開籠子,隨後取出了一個瓷瓶,將其滴在倉鼠的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