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臣隱在一片朦朧的光影中,看不清他麵上神情。
但他動作粗暴,啃咬虞姝晚脖頸,像是生氣了。
鉗住女人細腰,他問:“要走?”
一聽這話,虞姝晚就明白剛才跟虞母的事情他都聽見了。
虞姝晚彆過頭,抿唇委屈:“我不能留。”
封景臣冷笑一聲,抓著她精致的頜骨。
“虞姝晚,是你先招惹的。”
“你能不能全身而退,我說了算。”
男人霸道得很,跟京中傳聞的“儒雅溫和”很不一樣。
他摘下金邊眼鏡,高挺的鼻梁抵住虞姝晚臉頰,自顧自深吻起來。
曖昧的摩擦聲響起,虞姝晚臉紅心跳。
“彆,哥,阿姨沒有走遠……”
她忽然想起來了,剛才封母還抱著狗在外麵。
“這有什麼,車上不才經曆過。”
男人聲音很淡,說得卻是大膽至極。
潮濕的熱氣鑽進耳朵,虞姝晚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
虞姝晚都要哭了,偏偏在這時門外真響起了敲門聲。
“少爺,夫人叫您下樓。”
虞姝晚知道,這是在提醒她,她在書房呆太久了。
封景臣眸色沉沉望著女人,手放在女人胸口。
“有事,等會。”
“少爺。”
外麵的傭人加重聲音,“夫人說無論什麼事,都得下去,還說書房臟了,叫我們打掃衛生。”
聽見這話虞姝晚如何還能有興致?
用力推開男人,垂眸。
“少爺,您還是下去吧。”
封景臣皺眉看了虞姝晚許久,終究沒再動作。
虞姝晚整理好衣裳,擦乾淨眼淚,之後才從房間出去。
經過樓下時,卻發現夫人早已離開,封景臣也不見蹤影。
她如同失了魂一般,回到房間。
母親吃了感冒藥已經沉沉睡下,她隻能回到母親的位置上,將她剩餘的工作做完。
工作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
“姝晚,現在有空嗎?”是輔導員。
虞姝晚擦乾淨手,往屋外走去。
嗓音清澈乾淨,“有的。”
“是這樣,我聽陳青說你在找實習工作,我朋友正好給了季氏集團的實習資格,一會兒我把資料發給你瞧瞧?”
班主任知道她家境不好。
單親家庭,母親靠著做保姆供養她讀大學。
好在她爭氣,是學年第一。
季氏。
虞姝晚低頭盤算。
封家的競爭對手,如果去了那邊,是不是封景臣就不會糾纏她了?
想到此,答應:“好,謝謝老師。”
班主任鬆了一口氣,“答應就好,有這機會能去大公司瞧瞧是最好,可惜不是首富封氏!其實以你的資曆,去封氏應聘完全沒問題!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學校幫你投的簡曆給篩下來了!”
虞姝晚聽笑了,知道原因。
能有誰?無非就是封母做手腳。
這個家的人那麼討厭她,她還是早點走好。
第二天,虞姝晚就去學校拿實習公司資料。
拿完回寢室。
臨近期末,宿舍內安安靜靜。
虞姝晚睡得迷迷糊糊,窗簾被忽然拽開。
“你看!我就知道她鐵定在宿舍睡覺呢!怎麼?昨晚太累了沒睡好?靠身體賺錢就是不一樣啊,都要高我們一籌。”
姚金玲那尖酸刻薄的嗓音傳來。
虞姝晚睡眼蒙矓,她半眯著眼,“做什麼?”
“虞姝晚,還裝呢?”
姚金玲身旁還站了兩個同學,她眼裡都是譏諷。
“平時在學校裝的清高,昨晚我可是親眼看見你上豪車!你是不是真的被包養了?”
姚金玲向來看她不爽,如今抓到把柄,更是囂張。
談話間,更是拉開她的抽屜。
她眼睛一尖,將目光停在那驗孕棒上。
姚金玲大喝一聲,“我靠!你玩得這麼花?套都不戴啊?”
“我要把這些全發給全校男生看看!你們的純情校花半夜在誰的床上發騷呢!”
她的朋友附和大笑。
虞姝晚頭暈目眩。
避孕棒是她買來想測封景臣那一次的,可是男人看她看得緊,還沒用。
但姚金玲怎麼知道的?
她早偷翻她桌櫃了?!
虞姝晚氣得要命,昨夜想著離開封家一夜沒睡好,現在又被打擾。
她乾脆下床,抓住姚金玲領口。
“乾你屁事,姚金玲,你自己的感情問題管理好了嗎?彆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姚金玲向來騎在她頭上慣了。
那都是虞姝晚以前想著學費是封家給的,不能惹是生非。
現在她都要走了,怕什麼?
姚金玲沒想虞姝晚會直接動手,氣得要命:“靠!不裝了是吧!清純校花要打人了!果真是個綠茶白蓮花!”
“虞姝晚,你媽做保姆的,你憑什麼在學校高高在上狗眼看人低?老娘今天非要管你,你能怎麼辦!”
虞姝晚清冷的臉上掛著怒火。
“好啊,那就一起死。”
“姚大係花,你三天兩頭前往夜色俱樂部,和不同男人上床裸聊分期買lv的事學校論壇知道嗎?”
姚金玲麵色鐵青,不可置信:“你怎麼知——”
沒說完,宿管阿姨訓斥:“都在鬨什麼!”
轉頭過去輔導員不知何時來到寢室。
寢室的人發現不對勁,早就通知了輔導員。
這才解決這一鬨劇。
虞姝晚頭疼得厲害,她望著姚金玲。
“姚金玲,我從來沒招惹過你,再給我潑臟水,彆怪我不客氣!”
麵無表情回到床上。
剛上床沒多久,她的手機再次傳來簡訊。
在哪,我來接你。
虞姝晚小臉埋在被子裡,將手機一關,打算用裝睡來蒙混過關。
剛喝了感冒藥,卻真的睡了過去。
車內。
虞姝晚跨坐在封景臣大腿上。
輕咬男人上下滾動的性感喉結。
“喊我什麼?”
男人托著她飽滿臀部,另一隻手捏緊她水一樣的下巴,拉近了,在她耳邊沉沉呼吸,“想要,說出來。”
虞姝晚意亂情迷。
明明羞恥得緊,卻離不開男人。
好似溺水的人,封景臣堅實的臂膀便是她的港灣。
她小手作亂,撕開男人的黑色襯衫,心頭觸動,打著轉兒。
“……哥。”
“景臣哥哥,求你,要我……”
女人嬌吟的第一秒,男人就再也沒了理智,狠狠將他壓在方向盤上。
虞姝晚仿佛在一汪大海裡不斷沉浮,在歡愉和痛苦裡來回翻湧。
轟!
虞姝晚倏然驚醒,撐起身體不停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