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聽轟的一聲響,隻有巨斧劈落的聲音,在湖麵蕩起滔天巨浪,再無其他反應。可許舒卻敏銳地發現了問題,巨斧劈落處,氣息的流向發生了折射。便見一乾妖師旋舞得越發激蕩了,身上非器物紋飾也越來越亮,那柄光暈聚成的巨斧,幾乎化作凝實狀態。轟!轟!轟!連續三擊轟落,忽地一道波紋裂開,一道防禦護陣現出,護陣之內,竟又是一座島嶼,島嶼入口的地麵上,鐫刻著繁複的陣紋,陣紋不遠處一個幽深的洞窟閃爍著強烈的能量波紋。“果然如此。”許舒心懷激蕩,巨斧繼續劈落,整座防禦大陣,劇烈蕩漾,洞窟中的能量波紋也開始劇烈蕩漾。緊接著,一隊人馬從洞窟中閃出,多達八人,人人身披金袍,其中兩人頭上加冠,一個白冠,一個青冠。許舒倒吸一口涼氣,怎麼也沒想到會有如此隊伍潛伏在自己的陣地之中。那些身披金袍無冠者,皆如他一樣的等級,加青冠者,乃是坐殿長老的等級,加百冠者,則是和掌殿長老奚長天一樣的品級。許舒不清楚這幫這等級數的存在聚在一處,到底是在圖謀什麼大事,他憤怒的是,景賢宮上層將此消息封鎖得死死的。更讓他惱怒的是,他率隊拚殺,損耗越來越大,多次曆經危險關頭,卻始終不見這幫混賬來伸一把援手。就在許舒狂憤之際,青冠金袍老者領銜的金袍大隊,已撲出陣外,而頭戴白冠的老者則開始激活洞窟前麵的大陣。七名金袍才衝出,一時間,靈炁衝霄,各種法相同時演繹,妖族的攻擊陣線立時被逼得退後百丈。“攻!”牛頭妖一馬當先,衝向金袍陣線,立時漫天靈炮齊發,各種靈炁如潮水一般襲來。兩軍對壘,合陣為先,個人的武勇對勝負天平的影響被壓製到了最低。在妖族合陣的攻擊下,金袍長老們組成的攻擊陣線被一步步壓縮,而護陣之內,白冠老者已經將大陣完全點亮,他打個呼哨,一眾金袍長老才要退入陣中。忽地,衝天殺聲從後方響起,卻是桃慶堂的大部隊殺回來了。“攻!”青冠老者一聲令下,一眾金袍長老同時發動攻擊,內外夾擊之下,妖族大軍兵敗如山倒,潰散而去。桃慶堂大軍重新占領南崖群島,眾人還沒來得及歡呼,八名金袍的出現,讓所有人麵麵相覷。“叫桃慶堂長老長老過來。”白冠老者闊步出了護陣,厲聲喝道。王維躬身一禮道,“許長老身先士卒,追擊群妖去了,料來用不了多久,便會回歸。我乃坐堂長老,師兄有教訓,我等恭聽。”白冠老者厲聲道,“轉告他,再敢不戰而逃,耽誤大計,定斬不饒。”王維急忙拱手,“師兄容稟……”“住口!”白冠老者冷哼道,“一群沒用的東西,囉嗦什麼,還不速速布置防線。”言罷,闊步入陣去了。不多時,七名金袍長老同時入陣,半小時後,陣光一閃,湖心島嶼消失不見。傍晚時分,許舒返回南崖群島,他並沒遠離,隻是源珠平複源力,需要時間。他才入得軍帳,王維、童永銀等人便湧了進來,人人麵帶不忿。“長老了不起,前輩了不起麼咱們在此間拋頭顱,灑熱血,他們倒好意思躲到裡麵。”“就是,若不是許長老調度有方,陣地早就攻破不說,咱們小命也難保全,還好意思對咱們甩臉子!”“長老,您拿個章程吧,咱們雖是炮灰,可也不能這麼被人欺負。”“……”顯然,遮掩陣法背後的湖心島被曝光,惹怒了所有人。許舒雙手虛壓,止住亂局,“局勢再險惡,咱們也是身負使命,諸位放心,許某絕不會拿諸位的鮮血染紅我的衣袍,大家先回去鼓舞士氣,約束不下,我立刻和上麵聯係。”眾人不情不願地退走,許舒取出通訊玉玨,才要聯係,槐山走了進來,叫住了許舒。許舒知道槐山向來不會輕言,言必有中,揮手設置隔斷禁製。槐山頭一句話便石破天驚,“不知許兄對景賢宮有幾分忠心。”許舒怔了怔,“好端端問這個作甚”槐山道,“問明白這個,我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說。”許舒微微一笑,“你能問出此問,自已知道答案,你如果非要聽我說,我說一遍也無妨。自景賢宮對我等外來人設下魂禁那一刻,我在此間就是渾水摸魚,何談忠心事實上,不止是對景賢宮,對大周,對任何組織,我都是如此。我不會忠於任何組織,我隻會善待良善的個體,回報友善於我的人。”槐山比出大拇指,“通透。那我就說了,我弄明白那幾位在湖心島做什麼了。”“做什麼”許舒來了精神,這也是他一直想搞明白的。槐山道,“在采擷靈炁礦,和大秦世界的采擷方法不同,他們是用陣法抽煉礦石中的靈炁,融於一個陣法球中。敢問許兄,可曾在洞窟口感受到能量波動”許舒點頭,槐山擊掌道,“這就對了。這是用陣法抽煉靈炁礦中的靈炁時,造成的能量波動。我才明白,為何景賢宮忽然派遣所有力量,捍衛各方,敢情是為了做這絕戶的買賣。”許舒皺眉,“此話何意”槐山道,“用此等抽煉法,抽煉靈炁礦中的靈炁,雖勝在速度,但利用率極低。而且,正常采擷的靈炁礦,會因為礦根的存在,假以時日,還會再生礦脈。但一旦用此暴虐之法采擷,便會毀掉礦根,無疑是下了絕戶網。”許舒道,“看來妖族是收到了情報,要來搶奪,上麵做了這樣的醜事,可不要遮遮掩掩,不肯告知我們真相。這景賢宮,號稱仙家宗門,嘖嘖。”槐山道,“這都不是我要關心的,我隻關心許兄能不能將那枚至珍至貴的炁球抓住手來。”........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