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涼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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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轉瞬,徑泗河伯的殘魂被冥河果吸納一空。

霎時間,冥河果光暈大作,散出無數觸手,竟將許舒的精魂也一並捉拿。

許舒悶哼一聲,元息劍出,斬斷觸手。

他一縷殘魂,趕忙遁入本體,章國棟趕忙遞上魂靈液。

許舒連乾好幾瓶,臉上才勉強有了些血色。

“可惜了,沒拿到冥河殘魂,不然拷問之下,應當能得些有用消息。”

許舒正感慨間,忽然無儘的紅芒從四麵八方襲來,卻是冥河果的觸手捕捉來大量亡靈。

冥河果仿佛化作一個無底洞窟,開始吸納亡靈。

宛若河流的魂潮紛紛彙入冥河果中消失不見,百餘息後,冥河果的顏色忽然由紫化金,金光燦然。

章國棟喃喃道,“我明白了,原來徑泗河伯一直盤踞於此,就是為了等待這顆冥河果成熟。

可歎,他的魂靈竟成了這冥河果成熟的催化劑。

許兄,冥河果是你發現的,徑泗河伯是你滅的,還不取果?”

見許舒一臉茫然,章國棟道,“用魂力包裹即可,成熟的冥河果不再有攻擊性,用木盒收納即可。”

許舒依言而行,果然順利收了冥河果,存入一大紅木盒中,隨即收入綠戒。

“若尋到望鄉君,我必然奉上此果。”

許舒洞悉人心,索性說白,免得章國棟多想。

他固然也想私吞冥河果,可望鄉君的大恩,不可不報。

章國棟拱手道,“算我欠許兄一枚冥河果,待望鄉君恢複,我便停駐於冥界,定要為許兄搜羅到一枚冥河果。”

許舒擺手,“章兄言重了,速尋望鄉君吧。”

不知覺間,又是兩日過去了,許舒和章國棟依舊飛遁於冥河之上。

而冥河上的波濤越來越急,也開始隱現磁場風暴,時不時爆發恐怖駭人的巨型龍卷風。

昨日一場小型雷暴,許舒不得已放出法船,兩人借著法船庇護,才安然撐過一夜。

今日一早,冥河上開始多了一個個虛空黑洞,不止吞噬波濤,還吞噬雷霆、磁場、風暴。

兩人又艱難撐過一日,法船在一個巨型黑洞前停駐,顛簸於綠波之上。

章國棟指著黑洞道,“望鄉君的氣息,就消失於這黑洞之後,黑洞之後是什麼,誰也沒有把握。

不如許兄在外稍後,我入內一探,若有結果,許兄再入不遲。”

許舒擺手,“都這會兒了,就彆扯淡了,你進去了,能出來不假,隻怕也是天遙地遠,我要在此間等上十幾二十年不成。

再說,這世上,我隻是不敢直視人心,還不曾不敢正視險境。

你既看準了,一道闖了就是。”

玄霆幽獄七載,許舒自信心早已爆棚。

當下,他操控法船,將防禦禁製開到極限,隨即撞向黑洞。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凝固,再恢複五感時,一陣天旋地轉,勁風撲麵,他勉強控穩身形,轟地一聲巨響,再定睛時,卻見法船砸在地上,散落成渣。

緊接著,他便看到了已經控製好身形的章國棟。

下一瞬,許舒平穩落地,送目四望,置身於一處狂野,送目四望,山坡、綠樹,亂石,和原來的世界沒有區彆。

可許舒知道是有區彆的,他明顯感覺到身上的壓迫幾乎消失。

而這種壓迫感,是他在原來世界,所無時無刻不曾感受的。

隻不過在原來的世界,他熟悉了這種壓迫感。

而換到這個世界,就好像一舉挪開壓在心頭的大石,這種暢快感覺,簡直舒服到難以言喻。

“往東,東麵。”

章國棟忽地仰天道,“怎麼還下起白毛雨?不對,不是雨,是飛箭!”

說著,率先扔出一張符籙,許舒放出元息劍,組成護罩。

下一瞬,他便見到驚悚一幕,輕若鴻毛的白色羽毛狀箭矢竟穿透章國棟激發的符籙護罩,正中他肉身,瞬間射成刺蝟。

更恐怖的是,白色羽毛狀箭矢,竟也飛速透過元息護罩,朝許舒射來。

很快,許舒也被射成刺蝟。

他並未感覺到疼痛,真的像雨滴落在身上。

但許舒心知絕不會這麼簡單,隻能將元息劍調成動彈攻擊波,頂在頭上,發足朝密林鑽去。

百餘息後,他和章國棟找到一處洞窟,藏了進去。

兩人拔掉身上羽箭。

羽箭才脫體,便即氣化不見。

許舒依舊沒察覺到身體有何異樣,洞窟外卻傳來動靜,許舒衝章國棟使個眼色,章國棟才會意,便有五人魚貫衝入洞窟來。

他們身上也紮著密密麻麻的羽箭,各個氣急敗壞。

許舒一打眼,便知五人實力不凡,至少都是階序五往上走實力。

荒僻山洞偶遇,來的五人卻毫不意外,隻有年長的青麵老者拱了拱手,其餘四人隻顧著拔除身上的羽箭,渾然將許舒和章國棟作了空氣。

“遭娘瘟的,中計了,我說不該來,你們非不聽,哪有那麼好的事兒,什麼寶光,什麼遺跡,這回全完了吧。”

一個鞋拔臉的中年破口大罵。

他左側第二位的紅袍青年立時惱了,“姓張的,說踏馬誰呢,是誰捆著你雙腳,迫你來的?當時一聽此間有古跡,你小子跑得比誰都快。”

鞋拔臉厲聲道,“劉湧,你當真要找死。”

“列位,列位,事已至此,還是同舟共濟吧。”

居中的紅裙女趕忙打圓場。

她右側的白衣青年也低聲道,“當務之急,是搞清楚這些羽箭是怎麼回事,漫天射來,萬物皆不能阻,實在詭異。

孫老,您見多……咦,孫老,您您這臉色……”

霎時,眾人皆朝先前衝許舒和章國棟拱手的青麵老者看去,隻見青麵老者滿臉頹唐,氣質衰敗到極點。

“是平天妖聖的體毛,又稱涼箭,涼箭一發遮天蔽日,虛實變換,除了火焰,無物能防。”

青麵老者喟然長歎。

“平天妖聖,他,他怎會來這裡,這,這……”

“孫老,孫老,您還沒說這涼箭有何殺傷,到現在我也沒覺有異啊。”

“難不成這次的寶光、遺跡,都是平天妖聖布的局?”

眾人七嘴八舌,最後,還是紅裙女叫停,眾人的目光又在孫老臉上彙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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