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法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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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舒將儲物環送入綠戒,便見到大量好東西。

好東西主要分兩類,一類是類似“近衛碑”的大禾塔,一種香火願力凝聚物。

另一類便是,各種珍品炁石。

除此外,便是一封信件。

許舒拆開,閱覽,大吃一驚。

原來,許舒封入玄霆幽獄的七年間,雲裳一直在努力營救,可是不得其法。

這封留信,寫於兩年前,雲裳竟去了冥冥海,想從那處找尋到破開玄霆幽獄的法門。

閱罷雲裳留信,許舒立時就坐不住了。

若不是不想姐姐太過失望,他當即就要想辦法離開。

好在陪姐姐的日子,也不算白等。

段金刀聞訊找上門來,帶來了一艘法船。

那法船,正是綠柳盟向仙緣門訂購的。

當時,許舒誅滅左群峰,驚訝發現這個綠柳盟盟主沒什麼存貨,隻發現一張訂購法船的票據,看到上麵的支付金額,才知綠柳盟的財貨去了何處。

後來,許舒委托白眉等人主持綠柳盟,又有段金刀在一旁扶持,便將綠柳盟的事漸放下。

連訂購法船的票據,他也交給了段金刀。

卻沒想到,今日段金刀竟將法船帶了過來。

聽段金刀介紹,許舒才知如今去往冥冥海的通路越來越少,一路也越來越凶險,沒有法船相助,根本不可能穿越層層屏障。

許舒收下法船,給出數枚源珠,段金刀心滿意足地去了。

這天下午,許舒正在府中陪著許優、明月打撲克,章國棟找上門來。

許優和姐姐退下,許舒接了章國棟在涼亭中說話。

一彆多年,章國棟老了二十歲不止,滿頭白霜,麵容枯槁,隻是氣勢比之當初要勝過太多。

“章兄,昔年一彆,你自言來大秦發展,我原想,你早就該找上門來,緣何拖了這許久?莫非是不願見我這故人。”

許舒熱情地給章國棟分一杯茶。

若無章國棟,他弄不到靈徑圖,引氣淬體就無從談起。

若無章國棟,他也不會結識紅衣鬼新娘。

若非紅衣鬼新娘幾次幫助,他強闖禾國那關,就須過不去。

有鑒於此,他是將章國棟當老朋友的。

章國棟感慨道,“忽忽七載,許兄已是天人之屬,章某卻行將就木,兩相比擬,章某不甘呐。”

許舒叼上一根藍樓,“章兄的狀況的確算不上好,若有用得上許某的,許某必不推辭。”

章國棟枯木一般的臉上多了幾分生氣,“來找許兄,便是來求許舒幫助。

敢問許兄,七年前的六月,可曾和望鄉君一唔?”

所謂望鄉君,正是紅衣鬼新娘。

七年前的六月,他出使禾國,被隗明堂設局,正是紅衣鬼新娘給的一根鬼發救命。

而那根鬼發被敵人毀掉後,紅衣鬼新娘破界而來,助他過關。

許舒如實見告。

“果然如此,不然,以望鄉君的強大,斷不至此。”

章國棟喟歎一聲,道,“七年前的六月,我便感覺到和望鄉君的牽繞有所減弱,便猜到望鄉君定是強行破界,身受反噬。

果然,不久,我收到望鄉君的消息,說她要閉關幾年,要我安心供奉,若非生死危機,不得召喚。

我答應下來,沒想到望鄉君這一閉關,便是三年。

三年下來,望鄉君竟還未恢複,恰好冥界又出現叛亂。

不得已,我也入局,隨同望鄉君評判,這一打就是兩年。

望鄉君氣機越發衰弱,爾後,他便入了冥河深處,說希望采擷到冥王果,來挽回傷勢。

沒想到,望鄉君這一去,便沒了蹤影。

我和他是契約關係,我的衰弱未必牽扯他,可她的衰弱一定牽扯我。

這一兩年間,我未曾再收到關於他的任何消息,但唯一確信的是,她的氣機越來越衰弱,已經嚴重影響到我。

若再拖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許舒掐滅煙蒂,“你的意思是望鄉君失落在冥河中,你和他牽繞仍在,隻要順著你們之間的牽繞,也就能找過去,助望鄉君脫困。”

章國棟道,“冥河難度,難啊。”

“你看這個東西行不行。”

許舒大手一揮,池塘上多了一艘大船,通體黑色木紋,掩蓋了精致法紋,黑光隱隱,顯非凡品。

章國棟驚聲道,“這,這是仙緣門的法船!”

許舒點頭。

章國棟一躍而起,“此物乃是奇寶,自打冥冥禁區爆火後,所有大能都將那處當了登仙的唯一希望。

而界機異變,冥冥禁區的邊緣地帶,忽然多了無數災劫,根本難以渡過。

仙緣門的法船就成了為數不多的穿越災劫覆蓋區域的重要工具,驚聞,仙緣門的法船訂購已經排單到十年後。

更有人出十倍高價,收購排在前列的訂單。

有此法船,應當能橫渡冥河。”

“那就大後天出發,在我家門前彙合。”

許舒拍板。

章國棟急道,“不能即刻進發麼?”

許舒道,“與人有約在先,章兄見諒。”

章國棟不好再勸,謝絕許舒留宿,離開。

許舒則叫出許優,明月,乘車去了郊外,在青草原上踏青、野炊。

第二日,他又帶了許優、明月去遊樂場玩耍,最後去了趟照相館。

許優和明月都是聰明人,知道神京雖好,注定留不住許舒,便默契地陪著他。

當天晚上,三人連床夜話,趁著兩人沉睡。

許舒取出兩枚定顏丹,送入二人口中,便用內息助力二人消化,隨後又助力二人服下兩枚壯元丹,培育元氣,消弭身體隱患。

次日一早,不待兩人睡醒,許舒先騰身出門。

上午九點,他飛身立上鴻雁塔塔頂時,一道身影已經在了。

那人身形頎長,一襲白袍,卻生的金發碧眼,正是光明教會的艾瑞德神甫。

許舒七天前,就收到光明教會教士的傳訊,約了今日之會。

“神甫也憔悴了,怎的,界機大亂,影響就這麼大。”

許舒含笑說道。

艾瑞德道,“許道友隻怕還沒意識到因你而起的這場劇變,是何等的可怕。”

“因我而起?”

許舒知道艾瑞德說的必是東都的那場熱鬨。

儘管李國章也有類似說辭,但李國章並不能肯定。

但艾瑞德篤定的口氣,應當是掌握了什麼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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