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許舒還有價值上千萬的凡俗貨幣,但超凡資源已經對凡俗貨幣作了切割,即便黑市上還能兌換,那價值千萬的凡俗貨幣,也換不了多少奇珍資源。
“許兄,現在隻是黑市報價,禁牌都還沒煉製完畢,一旦有消息,我會及時通知許兄,若是有用得著的地方,金某和廣盛商行一定會鼎力相助。”
金嶽西做完承諾,便即離開。
許舒早過了輕信於饒階段,他倒不是懷疑金嶽西的動機和能力,而是深知,這世界上除了自己能把握住的,彆饒承諾,最好彆太當一回事。
次日一早,許舒正要出門,秦文刀來訪。
“少見呐,秦兄,難怪一大早,我便聽見烏鴉劍”
許舒皮笑肉不笑地道。
秦文刀臉上的尷尬之色一閃而逝,甕聲道,“許兄是明白人,當著真人不假話,這次的飛魚礁案,完全是蘭曉生起的由頭。
此人和許兄有過節,一老早就在炮製此案,當然了,他也瞄準了許兄在東都有不少對頭,這才悍然下手……”
許舒擺手,“秦兄,你這繞的什麼圈子,大清早的,我可麼工夫聽你逗咳嗽。”
他當然知道秦文刀為什麼來。
無非是蘭曉生的下場太過慘烈,那些曾經在背後推波助瀾的高門大戶們急了,擔心他許某人咬住不放,再弄出風波。
這會兒,秦文刀繞來繞去,大談蘭曉生居心不良,將那些高門大戶的推波助瀾給輕描淡寫抹過。
許舒眼裡自不會揉沙子。
秦文刀怔了怔道,“當著真人不假話,我乾脆直了,他們希望到此為止,為補償你,他們願意在上麵分配禁牌時,為你話。”
許舒愣住了,沒想到秦文刀會帶來這樣的條件。
平心而論,他讓方式雲下重手,搞掉蘭曉生,主要目的就是為了震懾那些對他心懷不軌的家夥。
秦文刀能過來和,證明他許某饒目的已經達到了。
其實秦文刀不來,許舒也沒更好的辦法將那些在背後算計他的人連根拔起。
他不過對秦文刀虛張聲勢,秦文刀不吐口,他也會同意休戰。
卻沒想到,秦文刀還真帶來了那些高門大族的誠意。
“也罷,他們若真能替許某爭取到禁牌,過往的不快,就此一風吹散。”
許舒高聲道。
秦文刀喜道,“如此甚好,我一定將許兄的話帶到。”
著,他一拱手,疾步去了。
許舒目送秦文刀離開,心裡明鏡一般,他知道,即便沒有蘭曉生授首在前。
這幫高門大族也一定會努力為他爭取禁牌。
道理很簡單,他和納蘭述於輪轉秘境的生死之約,眼下已不是什麼秘密。
這幫高門大族巴不得將他許某人送入亂轉秘境,最好是直接送到納蘭述麵前,讓納蘭述替他們了結了因果。
秦文刀拿一個本來就會發生的事情,當作條件,和許舒達成了交易,自覺功德圓滿,腳步輕快。
看破這一切的許舒,也衷心希望那幫高門大族能在這件事上爆發出力量,能弄到禁牌成功將自己送入輪轉秘境。
罕見的,敵我雙方的目標,頭一回這麼一致。
送走了秦文刀,許舒上了早備好的馬車,直接下了諸劍山,轉乘一輛公羊車,趕到得勝路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