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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許舒僅僅隻是身攜隱龍天脈,也早堅持不住了。
實在是他這具肉身,走的根本不是正常體士的路子。
每一步進階,幾乎都是靠著氣血催壯後,強行突破肉身極限。
他就像一塊頑鐵,早就經過了千錘萬磨,百煉成鋼。
否則,即便有隱龍天脈,這些如山崩海嘯般的狂暴丹息,也早將他衝得原地爆開了。
即便是渾身疊滿buff,此刻的許舒也終於到了極限。
隨著丹息不停地狂湧,他肉身已完全吹脹成球。
終於,少陽三筋開始崩裂,陰符經崩裂。
他全身的筋絡,就好似攔截洪水的堤壩,一處崩潰,處處崩潰。
失去了筋絡的束縛,奔湧的丹息,開始肆掠全身。
轉瞬,丹息衝入丹田,一直沉寂如山的丹宮,忽地震顫起來。
丹宮這一震顫,許舒體內所有的丹息,竟瞬間改道,全奔著丹宮來了。
本來已閉目待死,做好遁出陰魂打算的許舒,猛地睜大眼睛。
他開始拚命催動《純陽禦宮真法》,轉運丹宮。
他這一運轉《純陽禦宮真法》,本來隻是被狂暴丹息震顫的丹宮,忽地轉動起來。
隨著丹宮的轉動,對丹息的吸附能力,瞬間放大。
許舒本來被混亂丹息充盈到極致的肉身,隨著丹宮轉動,丹息竟瞬間被吸收殆儘,鼓脹的肉身緩緩恢複正常。
這驚悚的異變,讓老貓和青龍皆震驚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與此同時,丹息胎母卻瞬間鼓脹,原本的瑩瑩之光,現在卻灼灼欲燃。
丹息胎母這一變化,老貓和青龍同時發出痛苦的嘶吼。
原來,丹息胎母忽地爆發出驚天吸力,經由二人掌中,朝外釋放。
轟隆隆!
轟隆隆!
聯軍拚命鼓動丹息,被編織得極厚的丹息護牆,在狂暴吸力的作用下,劇烈搖晃。
“不好,賊人爆大招了,撐不住了!”
“撤!速撤!”
直到此刻,聯軍依舊以為是老貓和青龍怒極之下,爆發大招。
失去了眾人維係,本來就搖晃的丹息護牆,瞬間崩塌,化作滾滾氣波,儘數沒入丹息胎母體內。
緊接著,滔滔丹息流經老貓和青龍體內,最後被導入許舒體內。
狂暴的丹息才湧入龍貌和青龍身體,兩人嘶吼聲欲烈,七竅流血。
如此狂暴的丹息,遠遠超出兩人承載的極限。
偏偏兩人成了連接許舒和丹息胎母的通路,被丹息胎母強行灌入丹息。
滔天丹息進入許舒體內,徑直灌入丹田,竟如泥牛入海。
而本來隻是緩緩轉動丹宮,在丹息風暴的加持下,越轉越快。
與此同時,混雜的丹息在這急速運轉的過程中,也在被丹宮瘋狂地衝刷、洗練著。
不管灌入多少丹息進入許舒體內,都消失無蹤,丹息胎母仿佛受了刺激,亮得快要化作火焰,再度通過老貓和青龍,釋放出更狂暴的吸力。
聯軍的丹息護牆早就崩塌,一部分人早就遁走,更多的卻是猶豫不決,退開到角落,準備伺機而動。
熟料,驚天吸力一出,二十餘人竟如糖葫蘆一般,分彆被老貓和青龍吸入掌中。
丹息胎母爆發出狂暴的收取能力,瞬間抽調出大量丹息。
有那不是體士途徑的,則直接被抽乾氣血。
是體士途徑,且擁有丹息的,瞬間被抽乾丹息後,緊接著被抽乾氣血。
恐怖的丹息湧動,讓老貓和青龍筋絡寸寸裂開,痛不欲生。
聯軍則徹底被青龍和老貓的逆天邪術嚇得喪膽,奔走如狂。
連最篤定的蕭百納也繃不住了,火速撤退。
而丹息胎母仿佛在和許舒較勁,繼續爆發著狂暴吸附能力,將那走得慢的倒黴鬼,源源不絕吸入老貓和青龍掌中。
最終將這些倒黴鬼,吸成一團血泥。
其中,徐七公子的頂級心腹,和秦冰、晏紫爭奪戰屍的白袍老者也沒逃脫魔掌,化作一團血泥。
短短十餘息工夫,聯軍如食儘鳥投林,瞬間星散。
海王殿一乾人等,也以為是老貓和青龍在施展神通,紛紛高呼著“威武”、“壯哉”。
眾人情緒激動,呼喝不絕,唯有段金刀憂心忡忡。
在他眼中,許舒是完蛋定了,自己最大的靠山沒了。
他正憤懣之際,忽地,身旁的一名白發老者,也被吸附進老貓掌中,刷地一下,化作一團血泥。
驚恐的一幕發生,眾人瞬間意識到不對勁兒,皆驚悚無比地看向青龍和老貓。
奈何,有麵具遮掩,眾人根本看不見二人的表情。
如果,有誰能大膽地揭開二人的麵具,當會發現,兩人怒目圓睜,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嗖,嗖,嗖,接連又有四五人被吸附,眾人終於慌了神。
段金刀到底是執掌一方的大人物,危急關頭,腦子無比清明,他不學旁人無序地朝殿外奔走。
反而朝著最近的立柱奔去,一個閃身,眼見便要遁入立柱之後,狂暴的吸力襲來,已抓住了他的左臂。
段金刀果斷揮刀,一根手臂落下,他閃身避進了立柱後麵。
與此同時,慘呼聲此起彼伏,最終竟無一人遁出殿外,全被狂暴的吸力納入老貓或青龍掌中,最終化作一團血汙。
瘋狂地丹息如江河彙海,此刻,許舒體內的丹宮已在狂暴的丹息衝刷下,急速轉動,快得如一團虛影。
已經認命的老貓喃喃聲道,“妖,妖……孽!”
青龍亦在囈語,“能承載……如此巨量……丹息,隻有……一種情況,隻有上古……煉氣士的錘煉出的古法……丹宮。
我輩……丹宮,因源力而誕……宛如鉛丸,不動……如山,根本無法衝刷、洗練……丹息。
唯……唯有……上古……煉氣士……錘煉出……丹宮,活絡如……走珠,有洗練丹息……之妙……用……
可上古……煉氣士,隻,隻在……傳……”
話音未落,閉目氣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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