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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轉秘境屬實凶險,諸君當小心再小心,若有所得,當迅速將禁牌充滿能量,速速回歸。”
吩咐完,許舒便待離開,忽地,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何家歡等人立時變了臉色。
許舒心中卻是暗喜,聽了眾人的分說,得知禁牌中的靈力可以被搶奪,許舒深為後悔放走崤山三魔。
此刻,三人去而複返,正合他意。
眾人都以為崤山三魔是心有不甘,殺將回來,沒想到,嘚嘚馬蹄聲,從眾人眼前十丈外疾馳而過,三人臉上皆寫滿了慌張。
許舒暗感大事不妙,不待他疾呼出聲,陳瀟等人皆互相挽臂,再度祭出了疾風符。
許舒亦衝霄而起,朝崤山三魔來處望去,便見千丈之外,一道赤褐色的洪流正朝這邊狂湧而來,勢若奔雷。
許舒正愣神間,一條巨大的黑影從穹頂之上撲向他來。
卻是一頭狀似長頸鹿的飛天冥怪,這冥怪脖子極長,體量巨大,肋生一雙骨翅,前麵雙足如掌,後麵雙足似蹄,依舊是半肉半骨結構。
才飛撲過來,口中便噴出幽藍的液體。
許舒趕忙打出一張疾風符,閃身避開,他才要拔高,沒想到,西南、東北方向,皆有飛行冥怪狂撲而來。
許舒暗道不妙,看這陣勢,再拖上片刻,怕是要被團團包圍。
砰,砰,砰,連續三槍,三頭冥怪頭顱爆開。
許舒攝入三顆三階半骨膽,以及大量冥怪體液,也不嫌腥臭,便往身上瘋狂塗抹。
隨即,他一頭紮進地麵已彙成洪流的冥怪潮中。
他尋了個縫隙便鑽了進去,隨即跟著冥怪浪潮,同頻共振。
他和冥怪打過的交道極多,深知低階冥怪察辨異類,全靠嗅覺。
他鑽入的地方,左右都是連二階都不到的冥怪,他擠在縫隙中奔行,左近的幾頭冥怪,誰也沒查出異樣來。
實事求是地說,許舒不是沒有脫離冥怪大潮的能力。
但他更想看看,冥怪潮的湧動背後,到底藏著些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
是的,冥怪潮才奔湧,許舒便捕捉到了那幾乎微不可察的沙沙聲響。
若不是他有學士途徑的異能,也根本不可能捕捉到。
他篤定,這沙沙聲響,和冥怪潮湧動之間,有著必然的聯係。
混在冥怪潮中,一口氣奔行二十餘裡,整個冥怪大潮,時而向東,時而轉完,好似一台被操控的汽車。
忽地,前方的冥怪忽然成片成片的消失,許舒隨著冥怪大潮繼續奔湧。
十餘息後,他弄明白了,前方的冥怪大潮緣何消失。
原來,是到了一處十餘丈高的斷崖邊沿,冥怪大潮便順著斷崖邊沿湧了下去。
已經跟到這裡了,許舒沒道理不繼續跟下去,他也隻能跟著冥怪潮,從斷崖處躍下。
忽地,他驚訝地發現,斷崖下就是個巨大的盆地,盆地中央正有一個巨大的十字型建築物,仿佛一個大型的墓室。
十字型建築物,四個長形條口,各自綿延出百餘丈,每一個條口,皆宛若一個求生艙一般,成群結隊的超凡者,正分彆從四個方向,湧向各個長形條口。
冥怪大潮遇到那墓室,忽然停止了湧動,甚至隔著百丈左右,靜靜等候著超凡者們衝入長形條口。
這詭異的一幕,讓許舒毛骨悚然。
如果說這背後是同時進入的超凡者操縱的,許舒絕難相信。
沒有哪個超凡者有隨身攜帶這無邊無際如狂潮一般的冥怪,若其人真有這種能力,早就一統大周所在的世界了。
如果說是此地的“原住民”,許舒會不覺奇怪。
是的,不管是前番輪轉秘境開啟,遺留在裡麵的人,還是真的始終生存在此的人,許舒願意用“原住民”來稱呼他們。
而許舒這般猜測,絕非沒有道理。
不然,蘇我也不必送上錦囊,希望他進入輪轉秘境後,能幫著找到蘇耀庭。
足以證明,輪轉秘境裡麵,怕是一直都有“原住民”。
此刻,受操控的冥怪大潮出現,更讓許舒堅定地認為必有“原住民”的存在。
待最後一個超凡者進入條形入口,東南西北各方的天際,忽然騰來四個黑點。
四個黑點來勢急速,很快,便馳到近前。
哪裡是四個黑點,分明是四個人,騎跨著四個丈許長的木製機關鳥。
四人皆佩戴著獸首金屬麵具,東麵來的是狼,西麵來的是狐狸,南麵來的是豹子,北麵來的是老虎。
四人在中央聚齊後,老虎一指許舒先前跌落方向的斷崖。
許舒悚然一驚,隨即,直接分出陰魂,搶先一步抵達斷崖,並縮魂藏在崖壁上的一塊斷石之上。
鬼妖級彆的陰魂,大象希形,完全收斂魂力,便是高階辨陰士若不仔細察辨,也難察覺。
十餘息後,四人騎乘機關鳥抵達斷崖,收了機關鳥,狐狸從儲物寶物中,取出一套八仙桌,連同茶具,一並擺了,請三人落座。
八仙桌落下的位置正好,正將那塊斷石罩在桌下。
緊接著,便見老虎取出個陣盤,一通操作後,一道光罩環著幾人生成。
光罩旋生即滅,顯然禁製已成。
許舒暗自心驚,都到這份兒上了,這幾人還如此小心翼翼,虧得他見機得早。
否則,即便有強大陰魂,怕也偷聽不成。
很快,狐狸便分好了茶水,點心,四人並不急著享用,而是口中念念有詞,在拜謝著一位名叫“真一”的神尊,在他們的祝禱詞中,自稱著神民。
好一通祝禱後,他們才結束了儀式,開始享用桌上的茶水、點心。
“虎兄,咱們這個片區的成果不行啊,我略微統計了下,好像才有百餘人類。”
“足夠了,這些人類足夠喚醒戰屍了,咱們原本不都是他們中的一員麼,冥頑不寧,不知奉獻為何物?這些滿心被欲念裝滿的可鄙人類湊到一處,沒有誘惑,都能為爭名分打起來。何況,咱們為他們準備了那麼多好東西。”
“是啊,可鄙又可憐的人類,若不是皈依神尊,我等何嘗不是也像他們這些爬蟲一般,無知又無趣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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