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枚,分彆對應的是夜遊、日遊、鬼妖三個級彆的魂球。
四個魂球,對應四個陰魂等級,非是許舒臆想出的。
因為除了這魂球外,魂盒中還有一本冊子,冊子上不僅記錄了一些禦魂術,還列明了魂球的用法。
當下許舒盤膝而坐,將夜遊魂球拋向空中,眼見得夜遊魂球急速墜落,他眉心處傳過一道熱力,嗖地一下,急速墜落的魂球竟被魂念穩穩托住。
許舒念頭一動,夜遊魂球便精準地落回魂盒中。
緊接著,許舒拋出了日遊魂球,魂念放出,日遊魂球也被接住了。
許舒心中長舒一口氣,一舉突破日遊,正是他此番入駐大周塔的最大野望。
這天量的資源花下去,有這個結果,許舒總算是對自己有了個交待。
忽地,他眸光一轉,盯上那枚如石榴大小的魂球。
隨即,他緊緊握住魂球,猛地拋出。
砰地一聲,魂球跌落在地,魂念未曾托住。
顯而易見的失敗,不僅沒讓許舒氣餒,反倒讓他心中泛起喜悅的水花。
他再度拋出魂球,魂念緊隨其後,啪的一聲,魂球再度砸在地上。
可這回,魂球落地的聲音,明顯要輕得多。
原來,禦魂術中早有著明,若陰魂不達鬼妖,是絕不會對鬼妖級彆的魂球,產生任何作用。
許舒第一次拋出鬼妖魂球,便明顯感覺到了魂念對鬼妖魂球產生了托舉之力。
儘管鬼妖魂球依舊砸落在地,在許舒看來,這不過是自己禦魂之術還處在生疏階段的原因。
當下,他盤膝坐地,開始一次次拋飛鬼妖級彆的魂球,直到夜半三更的梆子聲傳來,許舒才終於第一次穩穩托舉住魂球。
“鬼妖!”
許舒激動得想要掉淚。
在源輪破碎的當下,他太需要這樣激動人心的消息了。
嗖地一下,他陰魂遁出陰竅,頓時幾乎化作一團虛影,許舒催動禦魂術,虛影緩緩凝實,直致化作近乎凝實的實體。
他魂念放出,四枚魂球嗖地飛起,圍繞他魂體周身高速旋轉起來。
陰魂離體,脫離了肉身的束縛,許舒再操控起魂球來,簡直如臂使指。
便見他陰魂雙手微微合攏,四枚魂球仿佛被置於液壓機下,被緩緩壓扁。
許舒陰魂微微搖頭,忽地,四團虛影從他陰魂中分出,各自團住一枚壓扁的魂球。
三十餘息後,四道虛影遁回陰魂本體。
四枚魂球,已化作四枚長短不一的魂劍,短的魂劍隻有一尺長短,長的魂劍超過三尺。
許舒陰魂大手一招,最長的魂劍嗖地躍回他掌中,便見許舒掌心冒出一團幽藍火焰。
這幽藍火焰不是彆的,正是修煉成鬼妖的特有標誌,魂火。
魂劍才置身魂火中央,便高速震顫起來,半柱香後,魂劍明顯減肥一大圈,顏色越化作純白色,鋒刃處犀利非常。
許舒輕輕彈指,大號魂劍陣列在他背後,隨即,他又挪來另一柄魂劍,繼續淬煉。
一個多小時後,四柄魂劍皆化作純白色,環繞許舒周身陣列,每柄魂劍的劍身上,皆被鐫刻上了銘文。
依劍身大小,分彆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
以此鎮守各方的四神獸為劍名,無疑也昭示了許舒對此四劍的期望:護佑陰魂本體。
許舒收了四魂劍,凝實的陰魂有些發虛,顯然,魂火練劍給許舒造成不小的損耗。
但他陰魂才成就鬼妖,這方世界在他眼中,簡直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無一處不新起,無一處不激發他的探索**。
嗖地一下,他的陰魂攝過綠戒,衝霄而起,越飛越高,很快,便置身於雲層上方,劇烈的空氣對流襲來,陰魂被吹得幾乎維持不住人的形狀。
雖飽受著撕裂的痛苦和危險,許舒卻倍覺暢快,仿佛一朝得道,誓要飛升。
他的陰魂繼續騰空而上,不知又飛出去多高,直到陰魂置身於一遍紫色的世界,許舒忽地頓起警兆。
下一瞬,紫海翻滾,無數悶響聲從遠處襲來,越演越烈。
“雲雷故鄉!”
許舒忽然想到禦魂術中的一個詞兒,差點沒驚得魂飛魄散,當下,他再也顧不得其他,拚死命朝下方紮去。
他魂遁極速,但悶雷聲卻越來越近,聲音也越來越大,忽地,滾滾雷霆之聲,從上方傳來,一團熾烈陽火,化作一道裂天巨手,朝他陰魂抓來。
許舒悔之無及,修煉過魂術的他,太知道雷法,對陰魂是何等恐怖的威懾,何況,這九霄之上的雲雷故鄉,這裡幾乎就是傳說中的雷劫的出生地。
他區區一個鬼妖,勉強能聽雷不散而已,哪裡經得住雲雷截殺。
眼見赤紅的大手已抓到半空,許舒滿心都是絕望,他甚至都做好了歸寂的準備,忽地,念頭一閃,嗖地一下,他將綠戒對準赤紅大手噴了出去。
這檔口,他再無彆的辦法,隻能死馬當活馬醫,指望這神異非常的綠戒,再顯威能。
令許舒欣喜的是,綠戒迎著赤紅大手射出,快速襲來的赤紅大手竟然在空中凝住了,他陰魂加速遁走,數息後,終於不再感知到那可怖的雷霆殺意。
與此同時,他的魂念開始全力放出。
霎時,以他陰魂為中心,千丈之內,皆在感應之中。
十餘息後,他感受到了綠戒的存在,陰魂飆射,再度將綠戒攝住。
他輕輕摩挲綠戒,寶貝不已。
不知不覺間,一縷紅光射來,霎時,萬道金光幾乎將許舒的陰魂洞穿得百孔千瘡。
原來,天色將亮,日出東方。
儘管,許舒已成就鬼妖,不懼日光。
但這明晃晃的太陽真火射在身上,還是讓他倍感不適。
當下,他攝住陰魂,幾乎朝下墜去,數十息後,陰魂回歸本體,抬眼望向天際,東方已泛起一抹魚肚白。
聯想到適才魂念放出,波及千丈,許舒不禁起了好奇。
當下,他將魂念從眉心處放出,上下左右,大約百丈內,皆在感應中。
當然,有門牆遮擋,他的魂念無法洞穿。
即便如此,他也萬分喜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