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冰心念一動,便想勸他加入,轉念一想,許舒所在的諸劍山,還壓過宗門聯合會一頭,叫他反出諸劍山,加入宗門聯合會,這怎麼可能?
晏紫道,“我暫時沒有察覺到弊端,突入階序三的催化師的過程很順利。”
此話一出,許舒、秦冰皆驚,同時看向晏紫。
說著,晏紫伸手抓起桌上的一枚青果,霎時,青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許舒和秦冰同時傻眼,誰都沒想到,晏紫已經悄無聲息地晉升到盜火者途徑的階序三了。
“怎麼辦到的?”
許舒難以置信。
“以色侍人唄。”
晏紫哼道。
許舒鬨了個沒臉,女人心,他自問這一輩子是參不透了。
秦冰攬著晏紫道,“他從來口沒遮攔,彆理他,晏妹妹到底怎麼做到快速進階的呢?”
晏紫道,“我也說不清楚,反正,每次我有電影上映,或者有演唱會時,下麵的觀眾的歡呼、鼓掌,呐喊,我都能感覺到消化被觸發。
久而久之,階序二積累的源力就消化完了。
後來,我想辦法弄到了衝擊階序三的地心果,結合小許給的珠子,就衝進了階序三。
現在,階序三積累的源力,又消化一部分了。”
許舒聽傻了,秦冰也目瞪口呆,誰能想到當明星,對超凡修煉還有這效果。
吧嗒,秦冰在晏紫臉上親了一下,興奮地道,“我覺得小晏的經曆,越發證明了,願力才是觸發消化的正確打開方式。
至於功業,不過是茫茫願力中的一種,隻不過,以功業形式存在的願力,更容易被普通人感知罷了。”
怔怔良久,許舒捋了捋頭發,“小晏,你看我現在出道,晚不晚?”
“滾!”
“一邊去!”
雙美同時開噴。
“彆把演藝看得這麼簡單,你能唱,還是能演?”
“就是!演戲的辛苦,你根本不知道,晏妹妹,一首歌,說不定要練幾百上千遍,你吃得了這份苦麼?”
雙美皆振振有詞,分明是擔心許舒真存了此念。
她們口上皆極儘詆毀之能,心裡很清楚,以許舒這英俊瀟灑的勁兒,若肯騷擾弄姿,多半是要一炮而紅的。
這可不是她們願意看到的。
這就好像,有個寶貝自己都稀罕不過來,哪肯讓旁人稀罕。
許舒萬事聰明,唯獨情之一字,怯懦且遲鈍。
這回,他真沒解讀出雙美的小心思,好在他也純是玩笑,他堂堂諸劍山的正社級大人,若真去發展演藝事業,隻怕他那些咬牙切齒的敵人們,非活活笑死不可。
許舒自問丟不起這個臉。
“行了,二位,你們不餓,我是真餓了,找個好點的館子,你們一個大小姐,一個大明星,二一添作五,請我這苦哈哈搓一頓,不是應當應分的麼?”
許舒伸個懶腰,站起身來。
晏紫抬起皓腕,看了看精致的水晶色手表,“這個點兒,曲江亭怕哪有空位,不如往裡麵走走,一邊散步,一邊等時間再晚點兒。”
“開車吧,速度起來,帶點風,吹著舒坦。”
“走路。”
“理由?”
許舒話音方落,雙美同時看向挎鬥。
許舒憋不住樂,笑出聲來。
雙美同時作色,許舒已先閃身逃開,遠遠道,“下回再上車前,但願二位能有個自知之明。”
“找打。”
雙美同時追去,一時間,湖心亭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殊不知他們這一番追打,立時成了湖心亭上最靚麗的風景線。
雙美風姿、氣質,實屬國色,出現一位就足夠惹眼,兩人同時出現,立時迸發出一加一遠遠大於二的效果。
行到九曲橋時,三人同時定住腳,頭頂忽然炸開幾朵焰火,明亮得嚇人。
許舒正覺詭異,秦冰指著後方仙緣居的穹頂道,“是心焰陣,仙緣居的招牌法陣,靠著這法陣,他們吸引了不少豪客聚會。”
許舒才看明白,先前的焰火,是從仙緣居頭頂的一塊金屬石投射出來的,並非真的焰火,但觀感比真的焰火,還要來得璀璨炸裂。
在這佳緣節上,用此陣法烘托氣氛,再好不過。
數朵焰火,一閃即逝,三人繼續前行,才路過仙緣居,一杯茶水兜頭從天澆落,落處精準,秦冰、晏紫正迎頭撞上。
許舒揮手,嗖地一下,茶水儘數被淩空卷走。
“抱歉,抱歉……”
窗邊探出個正裝青年,身形利落,瘦臉細眼,誠懇道歉。
秦冰才要搭話,被晏紫扯了一下,她滿臉疑惑地看向晏紫,晏紫低聲道,“哪兒這麼巧,這樣故意製造巧合的家夥,我見多了。”
晏紫拉著秦冰就走,霎時,樓上傳來哄堂大笑。
“我說,白兄這招不行吧,太老套了。”
“如月佳人,蹁躚而過,若不能對而談之,豈非天大遺憾。”
“哪位仁兄,能把佳人請上來一會,趙某願輸一張薛陶箋。”
“李某再饒一刀澄欣堂紙。”
“…………”
樓上的哄笑聲,許舒三人皆聽得分明,皆懶得理會,闊步前行。
忽地,一人從三樓窗台躍下,阻住三人去路。
不待那人說話,三樓窗口探出一個老者來,厲聲喝叱,“小譚,休要仗著些酒意,就胡亂放肆。
咦,小秦。”
“費老。”
秦冰衝來人招了招手,那人六十出頭年紀,一身長袍,滿身書卷氣。
不僅秦冰認出來人,許舒也認出來了。
彼時,春申高考,第一場考試後,秦冰,蘇檸,許舒受張文傑邀請,去厲俊海的東薈樓吃飯,便遇到了費老。
費老是當時考試院的負責人之一,借著秦冰的光,許舒和費老坐了一桌。
飯桌上,費老就考過的語文科目考題,作為話題,引出了“春風又綠江南岸”,許舒得了好大頭彩。
果然,許舒才向費老打招呼,費老便認出許舒來,開口笑道,“春風又綠江南岸來了,這下有的熱鬨了。”
他熱情地邀請秦冰三人登樓,秦冰眷念和許舒、晏紫相聚時光,本不願去,奈何費老的麵子在,推脫不過,隻好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