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龍幣的購買力,比照上次拍賣會,的確提升了不少。
但他知道,即便這三千龍幣的購買力翻倍,也換不來什麼稀世珍寶。
許舒趕過來,原也隻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值得入手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現在看來,聚源齋裡的玩意兒,和他在管委會資源庫裡所見的,也沒多大區彆。
見許舒起身要走,李溟眉頭微皺,“尊客可是不滿意?
有些好玩意兒,也不一定會出現在冊子上,尊客到底想要什麼?
說出來,也許我能幫著想想辦法。”
到底要什麼,他自己也沒個具體思路。
李溟這一問,倒將許舒給問住了。
此番,他接的三個任務,難度係數的低的兩個任務,不存在多少風險。
倒是任務三,難度級彆之高,所去地域之凶險,怎麼小心都不過分的。
所以,他才備下逃命要的迅身符,保命用的護身符,回補元氣的壯元丹,治療傷勢用的聖手丹。
仔細一想,這些符籙,丹藥,或許功效極佳,但尚起不到一錘定音的效果。
若真遇到不可抵抗的存在,靠這些玩意兒,也絕難脫身。
“等等,傳送符!”
念頭一定,許舒脫口道,“此間可有傳送符。”
傳送,多是禁陣傳送,他去興周會秘密基地時,興周會就用禁陣傳送,來掩蓋秘密基地的確切地址。
除此外,還有符籙傳送。
前者的適用性不大,但傳送距離可怖,而後者適應性廣大,但傳送距離較低,遠的也難超過百裡。
但不管怎樣,若有一張傳送符傍身,則意味著有隨時脫離虎口的希望。
李溟眼中閃過一抹光芒,怔了怔道,“有是有,但要調貨,最快要到後天才能到。
而且,您也知道,傳送符是奇符中的奇符,向來為符籙中的瑰寶,隻接受以寶換寶,不知尊客可有拿得出手的寶物?”
許舒思忖片刻,道,“看來我注定與傳送符無緣。”
許舒不知道的是,他這遲疑的片刻,已經讓李溟評判出,他確有寶物傍身,隻是不願交換。
念頭一轉,李溟道,“敢問閣下可是諸劍山上的選人?”
許舒暗生訝異,“李掌櫃何出此言?”
李溟道,“諸劍山才開放賞功堂,這半日間,三千選人同時下山,東都城內各大超凡商鋪,都有諸君的身影。
尊客氣度不凡,我料閣下必是諸劍山上的英豪。
這樣吧,閣下若是黑衛,可用密盒質押一物,待任務結束後,可再行交接。”
許舒道,“李掌櫃就這麼信得過鄙人?”
李溟道,“尊駕既是我聯合會的客卿,又是諸劍山上的選人,就憑此雙重身份,就值得我破一回例。”
許舒道,“李掌櫃就不擔心我拿塊石頭封進秘盒?”
李溟笑道,“秘盒雖秘,但內含陣紋,必是靈物、奇珍入內,才能引發秘盒振動。
當然,秘盒也不能確保存入之物的價值,一定高於傳送符。
但有基本的保障,就值得一搏。
敢問閣下,可是黑衛?可有寶物質押?”
許舒直接亮出紫色號牌,李溟眼睛瞬間瞪得溜圓。
不如許舒所料,消息靈通的李掌櫃,果然識得號牌。
“還請李掌櫃取來秘盒。”
許舒認可了李溟的質押模式。
他不是真買不起傳送符,,他綠戒中還有數目可觀的源珠,隨便掏出一枚,便足以換取傳送符。
但源珠來曆神秘,效用非凡,和綠戒的存在,都是許舒絕不肯對第二人言說的重大秘密。
因此,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不會讓源珠現世。
現在李溟提出的質押模式,讓許舒看到了既不用出讓源珠,又能獲得傳送符的機會。
李溟問清了質押物的大小後,隨即取來一個巴掌大動紫色玉盒。
盒子外觀沒看出有任何不凡之處,開啟後,內襯裡遍布縱橫交錯的法紋。
李溟將盒子遞給許舒後,便退出門去。
許舒取出一枚三階源珠,送入秘盒,立即合上,不見秘盒有任何反應。
他心中正納罕,外間的李溟傳來問詢的聲音,許舒答應一聲,李溟推門而入。
他手中持拿一張杏黃符紙,仔細在許舒麵前展示,“此等封物禁符,尊客可有了解,若無了解,鄙店可提供詳細的解釋說明,並驗證封物禁符的效果。”
許舒擺手,“我識得此物,李掌櫃隻管封禁。”
李溟點點頭,當即將杏黃符紙貼上秘盒。
刷地一下,秘盒漾起一陣純澈的清輝,宛若一泓清水蕩漾。
清輝持續三息左右,消歸於無。
李溟眼中閃過一抹異色,才想收斂,卻見許舒正盯著自己,含笑道,“了不起的寶物,尊駕果然不同凡響。
尊駕放心,此物質押在鄙店,到期之時,隻要尊駕能取來和傳送符相匹配的寶物,李某立時和閣下完成解押手續。”
許舒點頭應下。
隨即,李溟取來質押文書,和一個墨色木盒,打開盒子,露出一張嶄新的黃中帶青的符紙。
符紙下方,押著一個小冊子,李溟講道,說是傳送符的激活方法說明。
符紙有清光流溢,閃爍著驚人的能量,正是傳說中的傳送符。
許舒道,“不是說即便要得傳送符,至少也要三兩天工夫麼?這麼快?”
李溟也不尷尬,“得分什麼事兒,什麼人,尊客要的東西,我們自然全力供應。”
許舒不再廢話,麻利地簽下質押文書,李溟本想借著介紹傳送符的機會,再和許舒套套近乎。
未料,許舒取了木盒,便即告辭。
許舒才走,李溟便捧著木盒離開了。
他穿過西側走廊,直入後院,進了一間廂房後,來到左側牆壁邊上,輕輕在牆壁上扣動三下。
嘩啦一聲,牆壁轉動,露出個僅容一人通過的口子。
李溟閃身入內,急聲道,“華老,這回真來了好貨……”
“什麼好貨,瞎咧咧!”
一個白發老者不耐煩地轉過頭來,一張杏黃符紙,在他掌中化作灰燼。
他正在煉符,李溟突然到來,打亂了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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