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餘息後,旋舞的數道巨劍紛紛崩碎,化作一個麵容清臒的長者形象。
長者傲立當空,朗聲誦念劍訣,開講要義。
許舒用心記錄著這一切,他發動觀察家異能,學習進度極快。
長者隻講述一遍,他便儘數理解。
隨即,他便在用意念驅動一道劍意,淩空斬向長者。
長者長嘯一聲,化作一柄長劍迎著許舒催動的劍意斬來。
兩道長劍翻翻滾滾,不知斬落幾千幾萬下,轟地一下,長者化作的長劍崩碎在許舒的靈台之中。
幾乎同時,玉玨原地碎開,許舒的一縷殘魂遁出,歸於陰魂本體。
緊接著,他的陰魂本體,也重新遁回肉身。
許舒一抬表,怔在了原地,時間竟才過去五分鐘。
功法玉玨,當真如此神妙麼?
許舒迷惑不解。
他根本沒意識到,更神妙的是他的陰魂,是他學士途徑的超凡異能,是他靈台中的劍意。
否則,換其他體士,能用意念打開玉玨,已是極為勉強了。
反觀許舒,他直接分魂進了玉玨,將玉玨中的意念,直接納入靈台中來。
此外,即便是意念傳授,效率百倍於書本文字,但有幾人能過目不忘,一遍即解?
最重要的還是,樓寒徹留在他靈台中的劍意。
換做旁人,想用意念幻化長劍,和玉玨中意念顯化長劍對煉,根本做不到,。
玉玨中的意念,融入了山之意境,普通意念顯化的長劍,根本就沒有和山之意境顯化長劍對戰的資格,一戰即潰。
許舒不知這其中因果,隻覺功法玉玨實在神妙,暗暗打定主意,今後要多加留意此類存在。
他收了功法玉玨殘渣,起身走到門邊,用力拍打著石門。
數息後,便有人趕來,許舒朗聲道,「給我找這些書來《高等幾何初探》、《圓周率起源》、《空間解析幾何》、《射影幾何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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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的學科,簡直事半功倍。
就在許舒忙著修煉四方劍的檔口,一場熱鬨正在西郊的薑家彆業上演。
薑家是春申大戶,曆代商賈,交遊廣闊。
趙乾坤來春申的消息才透出來,薑家就抓住機會貼了過去,主動獻出這座聚齊了小橋流水、舞榭歌台的彆業,給趙乾坤歇腳。
趙乾坤住了兩晚,覺得不錯,就搬了過來。
設局許舒,假裝返回東都的那兩天,趙乾坤就宿在此處。
這回,重新將許舒關入密室後,趙乾坤第一時間就返回了薑家彆業。
那邊的保密電話早就架設完畢,他才歸來,家臣趙連便稟報說,有家主的電話,讓他回來後第一時間回電話。
趙乾坤二話不說,直奔臥房,門才打開,便吃了一驚,靠西窗的大紅牛皮沙發上,正安坐著一個鬥篷客。
趙乾坤冷哼一聲,並不理會鬥篷客,徑直走到右側的書桌邊,抓起電話撥了個號。
電話很快接通了,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三天之期將到,你這邊還沒有結果。
傳國璽丟失,家族迫不得已,在你身上不斷加注,現在已勢成騎虎。
你要收監許舒,家族便收監許舒,他可是近衛軍的功臣,超凡總站也掛了號的。
家族付出的資源之多,不是你能想象的。
如果你還不能拿出結果,你和家族的後果,都不會太好。
希望你好自為之。」
全程沒讓趙乾坤說一句話,那邊便掛斷了電話。
趙乾坤緊緊握住電話筒,久久不能釋懷。
沙發上的鬥篷客不耐煩了,掀開鬥篷,露出一張馬臉,不是林嘯山又是何人。
「趙老弟,你家長輩又施壓了吧,他們是真沒耐心啊,辦大事急不……」
林嘯山還在長篇大論,趙乾坤終於繃不住了,厲喝一聲,「叨逼叨,叨逼叨,沒個完了,老子悔不該聽你一通狗屁瞎說。
什麼禾國女已被你擒獲,什麼妙極無雙,許舒必然入彀。
今日又讓老子收監許舒,讓我家不停加注,老子若沒個好結果。
姓林的,你踏馬也休想有好果子……」
趙乾坤怒不可遏,一通怒罵,滔滔不絕。
他實在是太惱火了。
本來,來春申出任務,是他借族中之勢,搶來的肥差。
本以為是手拿把攥的建功立業,沒想到最後弄出了潑天大禍。
傳國璽丟了,這是多大的罪過。
他正走投無路時,林嘯山找上門來,開口就說他已擒獲了禾國女。
趙乾坤仿佛久溺之人,一聽這話,頓時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雙方一通媾和,趙乾坤才弄明白林嘯山所謂的已經擒獲禾國女,乃是想利用禾國女作餌,誘捕許舒。
在林嘯山的巧舌如黃下,趙乾坤多番取證,確信許舒和禾國女的確不清不楚,這才同意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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