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這幾句話一說，全場霎時間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關鍵詞，太勁爆！
好奇心，拉滿了！
雖然還是有些語焉不詳，但這幾句話信息量實在太多，讓無數人在沉寂之後，眼中紛紛射出不可置信的光芒。
什麼意思？！
做了王八？
這……難道說這已經十來歲的孩子，不是這男人的？
可為什麼要在這裡爆發？
雖然這些香客都有愚昧的成分，但腦子轉得並不十分遲鈍。
很快，就聯想到了那個，本應絕無可能的可能性！
嘶！
一片倒抽涼氣的聲音，這才終於有人漸漸地，膽戰心驚地，將目光轉向那些已經列隊好了的靈覺寺僧人們。
這……這中間，能有什麼關聯？
那自然是……
天哪！
這不可能吧！！
沉寂，持續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就像是被秦楓施展了天神的定身法一樣，久久都沒有轉為騷動，也沒有議論聲。
偌大的靈覺寺山頂，巨大的禮佛廣場上，竟是鴉雀無聲，過了半天才開始傳出急促粗重的呼吸聲，那是屏息太久，好像才剛剛想起要呼吸，連呼出去的氣息，都帶著灼熱。
這這這……
這要是真的，那簡直太可怕了！！
秦大人，會不會是誤解了什麼？
這些，都是佛門高僧啊，平常慈眉善目，寶相莊嚴，話語中暗藏機鋒，仿佛每個字都是禪機佛理……
現在忽然間，被秦楓列隊在前，其中很多都是目光閃躲，甚至身形搖搖欲墜，像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反差實在太強烈，讓這幅畫麵帶來的衝擊，或許終生都不會忘記。
這還是旁觀者的角度！
那些當事人，就更不必提了！
眾目睽睽之下，那七尺高的漢子，甩開身後女人的拉扯，大踏步走上前去，也不理會那些複雜的目光，不理會任何人對他的憐憫或是嘲諷，他隻想弄個明白！
靈覺寺，在冊的僧人，共有三百二十二位。
現在秦楓照著名冊吩咐列隊，一個都不能少，現在召集起來的，排成一個十七排十八列的方陣，還多了幾個人。
那漢子從第一個僧人開始，仔細觀察，目光凶狠，狀若瘋癲。
忽地，他發現一個僧人神色慌張，毫不猶豫地衝過去，一把揪住他的光頭，抬起來仔細看了半天，哼了一聲，鬆手放開。
很快，他找到了目標！
在大約中間的位置，一個中年僧人，被最終揪了出來，一把推到方陣外麵，那漢子厲聲喝道：“老大，你給老子過來！”
與他們夫婦同來的，還有一個半大的孩子，大約十一二歲的模樣，這會兒早就沒了主意，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見一貫老實的老爹，爆發衝天怒火，連平常在家裡說一不二的娘都攔不住他，實在嚇人，自是不敢違拗，連忙快步走出來。
孩子，跟中年和尚，站在一起。
偌大的廣場，再一次鴉雀無聲！
雖然眾人都屏息靜氣，不發出任何聲音，但一雙雙眼睛，全都瞪得滾圓！
大部分人距離隔得遠，其實看不真切，但即便如此，還是蜂擁著向前擠，想要仔細看看，若是沒有秦楓帶來的無數兵士攔著，隻怕整個場麵，早就是一片混亂不堪。
不過，總也有香客站在前排，離得近，這中年和尚還有那孩子，就在身前三尺，那和尚雖然竭力低頭，卻被那個憤怒的男人正反兩個巴掌打得暈頭漲腦，強行把一顆光頭給抬了起來。
這下，看清楚了！
一片不可置信的倒抽涼氣聲音，再次此起彼伏。
這中年僧人，跟這孩子，仔細看去，眉目間至少有三四分相似！
但孩子跟這個男人，反而完全不同，男人是方正臉，粗獷豪邁，但孩子卻是圓臉，頗有幾分文氣。
這下，炸了鍋了！
所有人已經猜到，秦楓秦大人，到底要做一件怎樣驚世駭俗的事！
而且這件事，好像並非捕風捉影，這第一個站出來的男人，就抓到了證據。
“賤人！你還要瞞老子到什麼時候？！”
男人怒不可遏，越看越是憤怒，直接把一輩子都沒舍得碰一根手指頭的女人，抓著頭發拎了出來，跟拎小雞似的，重重摜在地上，怒吼道：“你自己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哇……”女人嚇得直接哭了出來，以頭搶地，萬分痛苦，過了好久才勉強止住哭聲，哽咽著說道：“當家的……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那些年，咱們沒孩子，就到靈覺寺祈福……七七四十九天啊，我為了懷上孩子，那也是虔誠認真，還不都是為了你們老王家？”
“最後一天，儀式完成，那、那位圓空住持說，有一套動作能夠幫助鍛煉身體，我就照做了。”
“再後來，喝了杯茶，覺得好累，就睡了一覺……”
“醒來，雖然好像一切正常，但總覺得哪裡不對，怕是……怕是遇到了那個臟事兒……嗚嗚嗚……”
說到這裡，女人再次哀哀痛哭起來，斷斷續續地說道：“可是……可是當家的……這種事……我哪敢說啊……我也不敢確定是不是那個臟事兒……身上到處都在疼……我又慌又亂，生怕你知道了打死我，也怕你發了牛脾氣到寺廟來鬨事，再有個什麼閃失……”
“後來，咱們的孩子出世了，我、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以後再也不敢到靈覺寺來……”
女人說得顛三倒四，並不十分清晰通順。
但是大家已經聽明白了！
霎時間，那些原本還有些茫然，甚至罵罵咧咧的被押百姓，紛紛變了臉色。
有的人還在咬牙沉默，神色尷尬，有些人卻再也按捺不住，一下子就衝了出來，衝向那個僧人方陣，然後仔仔細細辨認，想要從中找出蛛絲馬跡。
一個個僧人，被揪了出來！
數量，越來越多！
圓空等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但臉色難看的絕不隻是靈覺寺的僧人。
就連原本隻是看熱鬨的香客，也開始瑟瑟發抖。
這個真相，委實是太殘忍了！！
能是真的麼？
會不會……隻是巧合，隻是長得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