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螢,你放開我,你的東西丟了憑什麼讓我們這麼多人陪著你等?我還有事,我要走了。”
許妙妙有些著急的說道,她肉眼可見的慌了神,卻還想要強裝鎮定。
她想從蘇螢手裡抽出自己的胳膊,卻沒想到蘇螢的力氣這麼大,怎麼也抽不出來,急的她臉色更加的慌了。
“想走?做夢。我剛才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抓不住,可不能怪我了,你知道偷盜罪是要坐牢的吧,到時候出來可就是勞改犯,彆說是你現在的工作了,到時候你以後的孩子也都是勞改犯的孩子,彆想考大學參加工作了。”
蘇螢說的十分嚴重,嚇得許妙妙的臉都白了。
這個時候的人都還沒有法律意識,許妙妙一聽勞改犯就被嚇得腿軟了。
“蘇螢,我承認我拿了你的自行車票和錢,我現在全部還給你,你彆讓公安局的人把我抓走,我求求你了。”
許妙妙本來膽子就小,以前有蘇螢罩著她,也沒人再敢來欺負她,這些年蘇螢對她的好,也讓她越來越覺得蘇螢人傻好騙,甚至忘記了蘇螢是怎麼對待以前欺負她的那些人的。
蘇螢見她這樣,心裡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放過你可以,這些年我記得我幫了你不少,還送了你不少東西,加上保護費,算起來,二百應該有了吧?你把這些錢全部還回來,我可以放你這一次。”
蘇螢說著,朝她伸手。
“哪……哪有這麼多?蘇螢,你這是趁機敲詐。”許妙妙聽到蘇螢的話,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服氣。
“那又怎樣?有本事,你也報公安把我抓走啊?”蘇螢篤定了許妙妙不敢。
她就說昨天早上自己的衣服怎麼不見了,肯定是被許妙妙趁機拿走,送到她家裡去了。
還有小時候,她總丟錢,說不定這錢也是被許妙妙都給偷走了。
從小到大,她幫了許妙妙多少次,可她非但不感恩,還在背後搞各種背刺和算計。
這次她要是再不給許妙妙一個教訓,還真讓她以為跟傻子似的好欺負。
眼看著江越就快要把公安局的人帶來了,蘇螢就這麼看著許妙妙也不著急。
“我……我沒有那麼多錢,蘇螢,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兒上,你就原諒我吧。”許妙妙說著便開始在蘇螢麵前哭了起來。
以前她也是這樣,隻要她賣慘,蘇螢就會站出來幫她。
許妙妙還想用這招,但她不知道的是,這對現在的蘇螢來說,根本屁用都沒有。
“你還是把你的眼淚省省吧,沒錢可以,寫個欠條,慢慢還。”蘇螢可不慣著她,從售貨員那裡拿了紙和筆,直接遞給了許妙妙。
許妙妙還想猶豫,就看到不遠處江越帶著公安局的人過來了。
嚇得她趕緊唰唰幾下按照蘇螢說的寫好了欠條,還按了手印。
“這可以了吧?”許妙妙擦著眼淚,跟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把欠條遞給了蘇螢。
蘇螢一看欠條沒有什麼問題,然後把她手裡的自行車票和錢全部都拿走了。
“這錢不全是你的,還有我的……”許妙妙見自己的錢全部都被蘇螢拿走了,急忙說道。
蘇螢朝她一笑,“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錢是你的?”
許妙妙這次變得聰明了,她突然反應過來,問蘇螢:“那你怎麼證明這錢是你丟的,你不是說錢上有記號嗎?記號在哪?”
“拿在我手裡的就是我的錢,有本事你跟公安同誌自己說?”蘇螢知道許妙妙心虛,就她那個膽子,彆說是跟公安局的同誌解釋,怕是見都不敢見吧。
“你……”許妙妙被氣的用手指著蘇螢,隻能一個勁的哭。
蘇螢點了點手裡的錢,除了她給許妙妙的,還多了三十多塊錢。
這些錢裡麵有的是有標記的,有的沒有,連她也分不清有多少是自己的了?
不過這些年她給許妙妙的東西可不少,這些東西換算下來可都二百不止了,剛才她讓許妙妙寫的欠條真是便宜她了。
蘇螢想的沒錯,許妙妙確實不敢麵對公安局的同誌。
她隻能躲在人群後,看到蘇螢十分淡定的笑著朝公安局的同誌道歉。
蘇螢從小就會說話,也不知道她給那些公安局的人說了些什麼,那些人又都走了。
不過走之前,也還是口頭訓斥了一頓蘇螢。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是我記差了,我的錢給我朋友幫我保管了,現在找到了,真是太謝謝大家了。”
蘇螢解決了公安局的同誌,又朝其他人不好意思的道歉。
周圍人見此,除了有人抱怨了幾句,其他人也都替她鬆了口氣。
自行車又繼續恢複了購買,蘇螢手裡拿著錢和票也排在了後麵,既然來都來了,那就順便也買一輛自行車。
江越站在蘇螢身後,一臉疑惑的問:“你剛才怎麼不跟公安局的同誌說實話,許妙妙的盜竊罪沒跑了,我們有證據,隻要你一句話,就可以送她進去。”
“送她進去確實容易,那我的錢怎麼辦?這麼多年我給她的東西不就白給了?”
蘇螢當然也想過這個問題,於是繼續道:“就許妙妙那個膽子能做什麼?她這些年不過都是仗著我護著她,要是沒有我,就她那個小偷小摸的習慣,大院裡得罪的人也不少,足夠她受的了。”
聽到蘇螢的話,江越也點了點頭。
她這話沒說錯,大院裡就沒見她怕過誰?
小學的時候,她的書被同桌撕了一頁用來擦屁股了,她直接上去把人按在地上打得流鼻血。
初中的時候,因為她爸是廠裡副主任的原因,有人帶頭鼓勵她,被她放學後堵在了路上,揍的鼻青臉腫的。
高中有人給她寫情書,被她當著所有人的麵,教訓了一頓,回家還告訴了他爸媽。
昨天,自己對她做了那件事情,他甚至都在想,她會不會直接拿一把斧頭當場砍了他?
又或者,找一根棍子,把他的腿給打斷?
可她除了對昨天那件事情表現的淡定的有些異常之外,其他的都還是一樣的性子,他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變得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