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男朋友?”
“你和沈……”
許妙妙知道沈永山一直不接受蘇螢,沒想到經過昨天晚上兩人發展這麼飛速,忍不住心裡一陣竊喜,就是覺得有點可惜,江越不在,要不然他就能看到這一幕了。
也就在她剛想看看沈永山到底是什麼反應時,就看到江越這個時候從裡麵走了出來。
看到江越,許妙妙一臉震驚,隨即脫口而出:“江越,你怎麼會在這?你怎麼和蘇螢這個破鞋在一起?你知不知道……”
許妙妙以為蘇螢已經和沈永山睡了,於是下意識的想提醒江越。
隻是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蘇螢抬起手“啪”的一聲,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許妙妙家是重組家庭,從小她的後媽就對她不好,在班上同學們也經常欺負她。
也就隻有蘇螢一直護著她,和她做朋友,平時有什麼好吃的,都會第一時間和她分享。
因為蘇螢爸爸是廠裡的副主任,所以她幾乎在大院裡就沒怕過誰,從來就隻有她欺負彆人的份兒。
“蘇螢,你憑什麼打我?就因為你爸爸是車間副主任嗎?你怎麼可以這麼欺負人?”許妙妙捂著臉,一臉委屈的看著她。
在江越麵前,她不想就這麼算了,她要讓他看看蘇螢有多仗勢欺人?
蘇螢從小被家裡人寵壞了,在大院裡幾乎為所欲為,就連家裡人都很難管教,也就隻有江越的話她能聽一點,誰讓江越是班裡的班長?
“打的就是你,你要再敢造謠,我就撕爛你的嘴。”
蘇螢一想到前世如果不是許妙妙挑撥,她也不可能提著一根棍,打斷了江越的一條腿。
她以為江越去不了軍校,上不了大學,就能和她淪為一樣的人了,自己就能如願加嫁給他。
誰想到,江越義無反顧的去鄉下教書了。
上輩子她已經對不起江越一次了,這次無論如何都得讓他成功去軍校報道。
而此時的江越,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麵前的蘇螢,甚至連許妙妙說的什麼話都沒聽到。
他的腦子裡一直回蕩著那句“我男朋友”。
他知道蘇螢嘴裡的那句男朋友說的不是他,可他心裡卻還是有那麼一絲期待。
而被許妙妙叫來的其他人看到蘇螢和江越在這裡,雖然有些驚訝,但心裡也都知道這兩人可不敢得罪。
特彆是蘇螢,要是得罪了蘇家,他們都彆想在廠裡混了。
“哎呀,小螢,你和小越兩人談對象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沒聽說過?”
“對啊,我說你們年輕人談對象怎麼不去彆的地方,這裡是男職工宿舍,要是被人看到了,這影響多不好啊?”
幾人也不好說蘇螢,隻好象征性的訓她幾句。
“我男朋友昨天晚上生病了,你們還讓他值班,要不是我過來照顧他,都不知道出什麼事?這事我跟你們沒完。”蘇螢說的十分嚴重,一雙眼睛狠狠地瞪向他們。
幾人被瞪的也有些心虛,更加不敢說什麼了。
“江越,我們走。”蘇螢說完也不理會其他人,徑直走了出去。
江越看著蘇螢離開的背影,臉上的神色更加嚴肅了起來。
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也跟了上去。
許妙妙看向江越離開的背影,臉上嫉妒的神色都掩飾不住。
以往自己被欺負,江越都會護著自己,可這次,他竟然都不為自己說句話?
她明明記得昨天晚上值班的是沈永山,為什麼會是江越?
剛才蘇螢雖然還是那副盛氣淩人的樣子,但是她明顯看得出來江越的臉色不對勁,他們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麼。
蘇螢和江越以前以後進入了家屬院,看到蘇螢一瘸一拐的樣子,江越的心裡更加複雜了。
按照蘇螢的性子,肯定不會像這麼平靜?
她到底在想什麼?
而且剛才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自己是她男朋友?估計一會兒這件事情就傳遍家屬院了,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江越剛想喊蘇螢,問問她剛才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也就在這時,他們迎麵就碰到了沈永山。
昨天晚上沈永山有急事回了一趟家,剛好他回宿舍取了個東西,就順便頂替了他的夜班。
看到沈永山朝他們這邊走來,江越的心裡猛地一顫。
大院的人都知道蘇螢總是追著沈永山身後,不止一次的說自己要嫁給他。
他也知道蘇螢喜歡沈永山喜歡到了魔症的地步,就好像遇到沈永山後,她的大腦就會停止運轉。
蘇螢自然也看到了沈永山,這個時候的沈永山穿著十分樸素,身上的衣服還打著補丁,臉上永遠是一副嚴肅的神色,不苟言笑,戴著副眼鏡,手裡拿著一遝書。
沈永山的長相頂多算清秀,五官普通,也沒有什麼非常吸引人的特質,蘇螢看著麵前的人,懷疑寫這本書的作者是不是跟她有仇啊,她到底看上沈永山什麼了?
既然已經打算不走原劇情,蘇螢也就沒打算再和沈永山這個男主有什麼交集了。
畢竟每一本小說裡,跟男女主作對的女配沒一個有好結果的。
於是她就當作沒有看到沈永山,正準備走進去,卻不想沈永山主動開口叫住了她。
“蘇螢。”
沈永山皺著眉頭,看向蘇螢,要不是為了家裡的事情,他才不會跟蘇螢主動開口。
不過也讓他有些驚訝的是,今天的蘇螢似乎有些不一樣。
以前她看到自己老遠都會笑著和他打招呼,並且想牛皮糖似的黏上來,甩都甩不掉。
怎麼今天,她明明已經看到自己了,卻一點激動的神色都沒有,一臉的冷靜,甚至還想當作沒有看到他?
沈永山不知道蘇螢又在搞什麼鬼,不過他知道欲擒故縱的道理。
她不會真以為在自己麵前裝冷漠,就能引起他的注意?
如果她爸爸不是廠裡的副主任,他根本連看都不會看她這種人一眼。
“乾什麼?”蘇螢倒是沒有想到沈永山會主動喊她,以前他見了自己都恨不得躲的老遠,於是一臉不耐煩的問道。